婚礼现场:她让我和竹马共娶她顾建明凌霜苏蔓清 婚礼现场:她让我和竹马共娶她免费阅读
婚礼当天,司仪在万众瞩目下笑着宣布,新娘苏蔓清有一个「大胆的愿望」
——她希望我与她的青梅竹马,那个穿着我买的西装,住着我租的工作室,
睡着我用信用卡支付的酒店房的“好兄弟”,一起娶她。1西装完美地贴合着我的身体。
镜子里的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睛里盛满了光。我叫陆沉舟,今天是我的婚礼。
为了这一天,我推掉了公司内部那个代号「普罗米修斯」的关键项目。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那个项目要是成了,我直接能晋升技术总监,拿到远超现在年薪的分红和期权。
可我没那么想。蔓清说,人生最重要的事,是爱。是仪式感。是让全世界都知道,
我们属于彼此。我信了。我把我工作五年攒下的所有积蓄,将近两百万,
全都砸进了这场婚礼里。外滩顶级的酒店宴会厅,请的是最好的婚策团队,鲜花空运自荷兰,
香槟是黑桃A。我甚至提前还清了我爸妈那套房子的贷款,把房本加了苏蔓清的名字,
当作我的婚前承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苏蔓清发来的微信。「亲爱的新郎,等下见哦。
对了,我刚刚看了下你上次选的钻戒,好像……不够闪。」「人家女孩子,
结婚不都想要一个鸽子蛋嘛,你懂得啦。」「爱心.jpg」我看着屏幕,
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手指飞快地敲击回复。「我的蔓清,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收起手机,
我最后整理了一下领结。一切都将完美。我和她,将要拥有一个全世界最完美的开始。
镜子里,那个满眼都是光的男人,看起来就像一个幸福的傻瓜。2婚礼前夜,按照流程,
是分别住在酒店两个套房。苏蔓清以「女孩出嫁前要和闺蜜说点贴心话」为由,
让我独自去应付那些从老家过来的、喝得醉醺醺的亲戚。我应酬到半夜,
嗓子里全是烟味和酒精的燥气。端着一杯准备给她带进去的醒酒茶,我走向她的套房。
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地毯,吸收了所有的声音。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时,
两个身影从旁边的安全通道里闪了出来,一下子贴在墙上。我停住脚步,
本能地避到了盆栽的阴影后面。是苏蔓清。还有她的青梅竹马,顾泽凯。
顾泽凯穿着和我同品牌的定制西装,只是颜色是骚气的午夜蓝。他的手,
毫不避讳地环在苏蔓清的腰上,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身上。苏蔓清的礼服真丝睡袍,
是我的生日礼物。「急什么,」顾泽凯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粘腻,「明天之后,
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他那个傻X,还真的以为自己抱得美人归。」苏蔓清靠在他怀里,
发出娇憨的笑声。「别这么说沉舟,他对我……还是挺好的。」「好?」顾泽凯轻哼一声,
低头在她耳边说,「他只是个只会写代码的蠢货。要不是他,你住的上的了江景房?
用得**款的包?蔓清,别天真了,我,才是那个能给你未来的人。」
他们的影子在壁灯下纠缠,像两条毒蛇。苏蔓清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了头。
顾泽凯的脸埋了下去。那杯醒酒茶,在我手里慢慢变凉。温度透过玻璃杯,刺得我指尖发麻。
我屏住呼吸,几乎要窒息。几分钟后,苏蔓清轻巧地推开他,理了理头发,转身朝房间走去。
经过我藏身的盆栽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看见我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只是对我眨了眨眼,嘴角甚至还挂着一点点俏皮的笑意。「沉舟?你怎么站在这儿?」
她走过来,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都跟你说了,我跟泽凯就是最好的闺蜜,
有点离别的情绪很正常。你不要想太多了。」顾泽凯也跟了过来,一脸坦然地对我笑,
像个真正的哥们儿。「沉舟,明天就正式拜托你照顾我们家蔓清了。」「我们家。」
这个咬字,像一根针,扎进我的耳膜。我看着苏蔓清的眼睛,那里面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看到的,是不是我喝多了产生的幻觉。「我信你。」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说道。我信了。我亲手把刀磨锋利,然后递到了她的手上。
3婚礼当天,阳光好得刺眼。我站在迎宾区,笑着和每一位来宾握手,胸口别着「新郎」
的胸花。我感觉自己像个精美的木偶,被人观赏,被人评头论足。苏蔓清的父母,
我未来的岳父母,在宴厅门口拉着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开始了一场堪称影帝级别的表演。
「哎哟,我的好女婿啊,」我的丈母娘拍着我的手背,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我们家蔓清,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没吃过一点苦。
你以后可要多让着她点。」我爸在一旁,脸上挂不住了,干笑着说:「两个孩子,
互相理解互相理解。」「话不是这么说啊,」我的岳父立刻接话,他斜着眼看着我,
「现在这物价这么高,蔓清嫁过去,我们当父母的,总得放心吧?」他清了清嗓子,
「那个彩礼……其实我们这边街坊邻居都问,我们都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啊。
我女儿,值这个价。」周围亲戚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那些窃窃私语像蚊子一样钻进我的耳朵。「就是,现在男方没个三金五金的,
怎么好意思娶媳妇。」「我听说这小伙子是个程序员的,挣得多,但那也都是辛苦钱啊……」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我准备的彩礼是五十万现金,加上一套全款的房子和一辆车。
在上海,这已经算是诚意十足了。就在我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时,一个身影「潇洒」
地走了过来。是顾泽凯。他穿着那身骚气的午夜蓝西装,头发打理得油光发亮,
手里拿着一个厚得吓人的红色封袋。「叔叔阿姨,大喜的日子,别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他笑得一脸灿烂,把那个红包直接塞到我岳父手里,「这是我跟蔓清二十几年的情分,
也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心意。祝蔓清和沉舟……百年好合。」我岳父掂了掂那个红包,
眼睛立刻亮了,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哟,泽凯啊,你这个孩子,就是太有心了!
比你这个准女婿,会疼人多了!」周围的宾客立刻发出一片赞叹。「看看人家这竹马,
多大气。」「这红包,没个十万八万下不来吧?」我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审视和同情。顾泽凯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裸的炫耀和轻蔑。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的。他住的房子,
是我给他租的。他说他「艺术家」的身份需要创作空间。他开的车,是我给他办的分期。
他说他需要一个体面的代步工具,去见他那些「重要的客户」。
他甚至上个月信用卡刷了一块百达翡丽,我还给他还了款。我问起来,
他说那是「给蔓清准备的礼物,先借我周转一下」。我,陆沉舟,用自己的钱,
亲手养大了一只狼。而现在,这只狼,正用我给他的骨头,在我的婚礼上,
狠狠地抽打我的脸。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4婚礼进行曲响起。我挽着苏蔓清的手,一步一步,走过铺满鲜花的T台,
走向那个我们即将宣誓的舞台。聚光灯打在我们身上,亮得我睁不开眼。
苏蔓清穿着那件我亲手挑选的婚纱,美得像不真实的梦。她对我笑,眼波流转,深情款款。
司仪在台上用他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说着开场白。「爱情是什么?是天雷地火,是命中注定。
今天,我们陆沉舟先生和苏蔓清女士,就将在这里,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爱情。」
他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但是,今天,我们美丽的新娘,有一个非常大胆,
甚至可以说是……前卫的愿望。她希望,在这个最特殊的时刻,能够与全世界分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蔓清身上。她接过司仪递过来的话筒,
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笑容。「大家知道,今天,
我嫁给了我生命中最爱的男人,陆沉舟。」她转向我,满眼爱意。我的心,在这一刻,
甚至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柔软了下来。我以为她要开始说那些感人的誓言。「但是,」
她话锋一转,看向了台下的顾泽凯,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的激动,「除了沉舟,
我生命中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他是我的青梅,是我的竹马,
是我……灵魂的另一半挚爱。」全场,一片死寂。我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骤停的声音。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苏蔓清。她的脸上没有半分迟疑,反而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圣洁光芒。
「沉舟对我很好,他给了我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
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可是,泽凯,给了我灵魂的共鸣。我觉得,真正的爱,
不应该被传统的、狭隘的模式所束缚。」「所以,我今天,最大的愿望就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台下那个穿着骚气西装的顾泽凯,伸出了那只戴着钻戒的手。
「沉舟,泽凯,你们两个,都是我爱的人。我们,站在一起,完成这场婚礼。」「这,
才是我认为的,现代爱情的终极形态。」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然后,
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的湖面,瞬间爆开。「**,这是什么情况?」「三人行?玩这么大?
」「这男的头顶上,岂不是绿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了?」「这新郎……原地爆炸了吧?」
我看见我爸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地倒了下去。我妈尖叫着,扑了过去。司仪拿着手卡,
一脸懵逼,不知所措。而我,像一座被抽空了所有钢筋的水泥雕像,只是站着。
我的目光穿过所有震惊、错愕、鄙夷、同情的脸,落在了苏蔓清身上。她还对着我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一种完成了自己伟大艺术品的、满足的、残忍的喜悦。
顾泽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一步步走上了台阶,站在了我的另一边。苏蔓清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他。聚光灯下,
我们三个人,像一出现代主义的三幕剧。主角是我这个小丑。剧本是她写的。
舞台是我花钱搭的。观众,是我所有的亲友。这场精心策划的、盛大的、公开的处刑,
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它的**。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碎掉了。5我没有说话。
没有咆哮,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苏蔓清和顾泽凯,
在司仪不知所云的串场下,开始接受那些所谓「思想开放」的亲友的「祝福」。
我的岳父岳母,甚至感动得抹着眼角,对着镜头说:「孩子们幸福就好,我们做父母的,
支持!」我的世界,崩塌了不是一声巨响,而是一片死寂的、缓慢的、无声的灰。
我看着我的父母被亲戚们送往医院,看着宾客们拿着手机疯狂地拍照录像,
看着这场闹剧变成一场狂欢。我缓缓地从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是我和苏蔓清的壁纸。在马尔代夫,她笑得像个小女孩。我的手指,没有丝毫颤抖,
在屏幕上滑动,找到那个我标记为「李律师」的号码。电话接通了。「陆先生,
这么大的日子……」我打断了她的客气。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那不是愤怒,
那是比西伯利亚的冰原还要冷的平静。「李律师,启动「焦土计划」。」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立刻传来干练而坚定的声音:「收到。所有文件资料已备好。
您确认启动?」「确认。」我说。挂掉电话,我走到角落一个无人的桌边,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我看到苏蔓清正被顾泽凯搂着腰,接受着她那些**妹的恭维。
「蔓清你太勇敢了!」「这才是真爱!」「那个陆沉舟,真是个可怜虫。」
苏蔓清的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我,她对我举了举杯,嘴唇无声地动了动,说的是:「谢谢你,
沉舟。」谢谢我?谢谢你什么?谢谢你给你自己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顺便公开处刑了我?
谢谢你让我成为全上海的笑话?我举起杯子,将她那句无声的「感谢」,
连同我最后那一点可悲的感情,一起灌进了喉咙里。酒,很苦。像一场盛大的告别。
告别那个天真的、以为能用真心换真心的陆沉舟。从今天起,活着的,
只是一具只为复仇而生的躯壳。6仪式还在继续。一个被苏蔓清雇来的、所谓的「情感导师」
走上台,开始大谈特谈「新时代多边关系」的合理性。「爱,不应是占有……」他滔滔不绝。
底下的顾泽凯,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这种从一个被包养的软饭男,一跃成为「勇敢爱情」代表人物的**。苏蔓清则是一脸圣洁,
仿佛她不是在背叛,而是在开创一个爱的先河。就在这时,全场的灯光,「啪」的一声,
全部熄灭。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和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怎么回事?停电了?」
「服务生!蜡烛!」几秒后,舞台中央的巨型LED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来。幽蓝的光,
照亮了每个人错愕的脸。我的声音,通过所有的音响,响彻在整个空间。冰冷,清晰,
不带一丝感情。「一场盛大又肮脏的婚礼,怎么能,没有惊喜的VCR呢?」屏幕上,
开始播放画面。第一段视频,是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
画面清晰地拍下了顾泽凯和苏蔓清在安全通道里的拥吻。角度完美,高清**。
甚至可以看清顾泽凯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苏蔓清的睡袍下摆……伸了进去。画面定格。
苏蔓清的脸,在屏幕光的映照下,瞬间惨白惨白。我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人,把肮脏,
当成亲密。」画面切换。开始滚动一系列的资料。「顾泽凯,名下银行卡流水记录。」
屏幕上,长长的清单在滚动。每一笔大的收入,后面都清晰地标注着来源——陆沉舟。
「备注:工作室租金。」「备注:灵感扶持。」「备注:买车首付。」
「备注:给蔓清的礼物周转。」紧接着,是顾泽凯和各个女人的聊天记录截图,
言语污秽不堪。那些被他称为「灵感缪斯」的女人,每个月都会收到他转过去的生活费。
「有些人,把接济,当成自己的能力。」我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
一层一层地剥掉他的伪装。全场的宾客,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
那些刚才还在恭维苏蔓清的人,此刻一个个像是吃了苍蝇,表情精彩至极。岳父岳母的脸,
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打了两记响亮的耳光。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是苏蔓清的消费记录。
「香奈儿专卖店,消费二十八万。支付方式,陆沉舟的信用卡附卡。」「爱彼旗舰店,
预付定金五十万。支付方式:陆沉舟的银行转账。」「铂金包一个,消费二十一万。
支付方式:陆沉舟本人。」一张一张小票,一张张银行回单,像雪片一样在屏幕上飞舞。
我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嘲弄。「有些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打造的一切,却反过来,
嘲笑我是个傻X。很好。」「现在,表演正式开始。」「这场戏,我来写。结局,
也得由我来定。」7灯光,重新亮起。我一个人,站在舞台的正中央。
聚光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沉默的审判官。苏蔓清和顾泽凯,
像两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台下,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手机都举着,但没有人说话。这比刚才的尖叫,更令人窒息。我缓步走到他们面前。
「陆沉舟,你这个疯子!你竟然调查我!」顾泽凯终于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朝我扑过来,
想抢我的话筒。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早就等候在舞台两侧,一左一右,
死死地把他按在地上。他那张平日里引以为傲的俊朗脸庞,此刻涨成猪肝色,狼狈不堪。
这是我安排的。我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苏蔓清。她的妆花了。眼神里,
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她好像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不是一张,是一沓。我轻轻地,把它们,一张一张,
甩在她的脸上。纸片飘落,像下了一场雪。「第一份,婚礼开销清单。」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场地费,三十八万。」「策划费,十五万。」「餐饮酒水,
五十二万。」「婚纱礼服定制,十七万八。」「珠宝首饰,二十二万。」
我一连串地报着数字。「总计,一百四十二万三千元。」我停顿了一下,
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这,不是礼物。这是一笔债务。」我拿出另一份文件,
「这是我律师拟定的《婚前债务协议》,刚刚已经公证生效。根据协议,
所有因本次婚礼产生的债务,由苏蔓清女士、顾泽凯先生,以及作为主要受益方的苏家,
共同承担。」「你们三个,一分钱,都少不了。」苏蔓清的身体开始发抖,她「噗通」一声,
跪了下来。「不……沉舟,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哭喊着,撕心裂肺,「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是鬼迷心窍!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我爱你,我一直爱的是你啊!」
她伸手想拉我的裤腿。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回到以前?」我低头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回到你把我当成ATM,把我当成傻子,享受着我的付出,
却把我当成炫耀资本和垫脚石的时候吗?」「苏蔓清,你不配。」我又拿出一份文件,
举到她面前。「这是我赠与你名下房产的《赠与撤销公证书》,以及车辆所有权的过户证明。
从我报警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和我再无关系。现在,它们都是我的资产。所以,
你不仅背负着一百多万的共同债务,你还一无所有。」「啊——!」
苏蔓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像被抽干了骨头一样,瘫软在地。她的父母,
我的岳父岳母,此刻才反应过来,冲上台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陆沉舟你这个畜生!
你这是落井下石!」「蔓清跟你两年,你就这么对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两个帮凶。「你们作为监护人,对女儿的错误引导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律师也会一并追讨你们的责任。」说完,我不再看台上的丑态。我转身,面向台下的宾客,
对着那些还在录像的镜头,微微鞠了一躬。「今天,让大家见笑了。这场闹剧,到此结束。」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下舞台,一步步地,踏过这片用金钱和真心堆砌起来,
又被我用它亲手埋葬的废墟。8走出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照在我身上,
没有带来丝毫暖意。我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新闻推送,社交网络,已经被引爆。
程序员的百万婚礼变大型社死现场##新娘灵魂挚爱竟是被其新郎包养的软饭男#一条视频,
正是我在会场播放的现场实录,播放量正在以恐怖的速度飙升。弹幕已经刷爆了屏幕。
「**!年度大戏啊!」「心疼新郎,这得亏多少钱才能碰上这么一对活宝?」「笑死我了,
新郎这波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复仇!太爽了!」「支持新郎!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让那对狗男女把牢底坐穿!」我没有理会这些。我坐进我的车里,关上车门,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需要一场真正的告别。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上海的高架上行驶。
城市的繁华在我窗外飞速倒退,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电影。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了。「陆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种狠厉,
「您交代的事办妥了。苏蔓清**……今晚很漂亮,
我们已经帮她『请』进了一个很安全的『新家』。她欠下的那一百多万,
我们会用很专业的方式,让她一笔一笔都还清的。」这个号码,属于我做B端项目时,
认识的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催收公司老板。我没有亲手去报复,我只是,把他们「欠」
我的,连本带利地,还了回去。「很好。」我说,「让她尝尝,被当成商品和玩物,
是什么滋味。」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扔在副驾驶。我不知道开了多久,
直到车开到了黄浦江边。我把车停在观景平台,看着江面来来往往的货船和游艇,
看着对岸陆家嘴璀璨的灯火。那里,有我曾经奋斗过的地方,
有我曾以为会和蔓清共度一生的家。现在,一切都成了一片废墟。我,站在这片废墟之上。
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车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了一个女人。很漂亮,那种带着攻击性和掌控力的美。她的眼神锐利,好像能看穿一切。
「陆沉舟。」她开口,声音清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我认识她。凌霜。
国内最大那家科技集团「苍穹」的CEO。我曾经拒绝了她开出的三倍年薪,
只为顾全和苏蔓清的「家」。「你怎么会在这?」我问。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指了指江对岸。「那里,是苍穹的新总部。下个月,正式启用。我需要一个首席技术官。
一个真正懂得如何创造,也懂得……如何毁灭的人。」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你拒绝我的理由,我很欣赏。」她继续说,
「但你为那个理由所付出的一切,以及你后来所做的一切,更让我欣赏。」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笑意。「陆沉舟,欢迎来到食物链的顶端。」我没有说话。
我看着车窗玻璃上我的倒影。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睛里的光已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的黑暗。我拉开车门,上了她的车。那片为我而建的废墟,
在我身后,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以下。9劳斯莱斯的内饰,是一种沉默的奢侈。
真皮座椅包裹着我,像一具温顺的棺材。车窗是单向的,我能看到外面飞速流逝的街景,
外面的人却看不清我。凌霜没有开音响。车里只有引擎几乎无法察闻的平稳运行声。「去哪?
」我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我的办公室。」她目视前方,语调没有起伏,
「还是你想先回你的‘家’,拿点什么?」她说的“家”,那个我亲手布置,
本该是爱巢的房子,现在只是一堆冰冷的钢筋水泥。「没什么好拿的。」我说,
「那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那就很好。」她说,「拎着垃圾上路,会拖慢你的速度。
」她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最后的伪装。我确实还在想着那些东西,
那些我和苏蔓清一起挑选的枕头,一起看的电影,一起做的饭。
我还在为那片废墟感到一丝可悲的留恋。可她提醒我,那都是垃圾。车辆驶入陆家嘴,
最终停在了一幢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下。苍穹集团的总部。我以前路过很多次,总是仰着头,
觉得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今天,我走了进去。凌霜的办公室在顶层。巨大的落地窗,
让整个上海滩的夜景,都像是她脚下的盆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问我:「要喝点什么?」「水。」我说。她递给我一杯依云,然后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
打开笔记本电脑。「你应该有很多问题。」她看着我,「比如,我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又比如,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一切。」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我确实想知道。但此刻,
好奇心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品。她似乎也无需我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关注你很久了,陆沉舟。从你在那个开源社区写出第一个打败性算法开始。
苍穹的猎头给你打过三次电话,你拒绝了三次。你的理由是,
‘我女朋友希望我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她’。」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我当时觉得,
一个为了感情放弃山顶的天才,要么是个蠢货,
要么……是在等一个足够让他彻底心死的理由,然后变得无所畏惧。」「现在看来,
你是后者。」她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我。屏幕上不是一个什么商业计划案,
也不是苍穹的组织架构图。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资金流向图。无数条线,从一个海外账户,
层层分拆,汇入国内上百个不同的个人账户。其中一个账户的户主,我无比熟悉。顾泽凯。
「顾泽凯的爸爸,顾建明。」凌霜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明面上是做实业的新贵,
但真正的生意,是帮人洗钱。顾泽凯是他所有黑色资金的通道。你以为你给他的那些钱,
是他自己挥霍了?」她指尖在触摸板上一点。屏幕上放大了几笔巨大的转账记录。每一笔,
都来自于顾泽凯的账户,然后流向了那些更隐秘的账户。但在这些记录之前,都有一个源头。
陆沉舟。「你的钱,在洗干净他爸爸那些罪恶的同时,也帮你,记录下他们所有的罪证。」
凌-霜说,「你养的不是一匹狼,陆沉舟。你养的是一个会移动的、会自动记账的证据库。」
我感觉寒意从脊椎升起。我一直以为,我只是犯蠢,是遇人不淑。我不知道,
我竟然用我的愚蠢,亲手编织了一张巨大的、足以网住所有人的罪证链。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问。「因为你毁了他们的脸面,」凌霜说,「但他们的人还在,
他们的钱还在。只要顾建明还活着,他就会把今天当成一个需要抹平的污点。
他会动用所有的资源,来对付你。那种对付,不是发律师函那么简单。」她合上电脑,
靠在椅背上。「我不是来和你谈爱情的,陆沉舟。我是来谈一笔交易。你加入我,
出任苍穹的首席技术官。我给你一支可以自由调动的技术团队,无限的预算,
还有……帮你把顾家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的权力。」「而我,
得到这个时代最好的技术大脑,以及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弱点可以利用的伙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苍老、傲慢,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是陆沉舟吗?我是顾泽凯的父亲,顾建明。」
10顾建明的声音,像是从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传出来的,阴冷,潮湿。「小子,
你今天玩得,很大啊?」他没有多余的废话,每一句话都带着审视的压迫感。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我说任何一个字,都是弱势的表现。他在等我求饶,等我辩解,等我害怕。
电话那头传来他轻微的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别紧张。我不是来骂你的。
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他顿了顿,「我约个地方见个面吧。谈谈,
怎么……解决这件事。」「解决哪件事?」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是你儿子睡了我未婚妻的事?还是你全家被我当众扒光衣服的事?」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足足有五秒钟,顾建明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一次,那层伪装的和善褪去了,
只剩下**裸的威胁。「陆沉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靠着在网上搞那些小动作,
你就能翻了天?你毁了我一场名声,我可以让你从这座城市彻底消失。我有一百种方法,
让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的老爹,都闭嘴。」「我等着。」我说,「地址发我。」
我挂断了电话。凌霜一直在旁边听着,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顾家的老巢,云顶会所。」
我把手机扔在桌上,「他请我过去。」「鸿门宴。」她说,「去,还是不去?」「去。」
我说,「躲躲藏藏,不是我的风格。再说,」我看着她笑了,「猎物,
不是应该主动走到猎人的面前吗?」她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赞许的残忍。
「需要我陪你吗?」「不用。」我站起身,「这是我自己的游戏。我亲手开始,
也要亲手……收尾。」云顶会所不在市中心,而是在一座山上的私人庄园。车开到半山腰,
就得换乘会所的专车。安保严密得像个军事基地。我被带到一个叫「听涛阁」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顾建明一个人。他看起来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
穿着一身盘扣的丝质唐装,手里盘着两颗油光发亮的核桃。他没有坐在主位,而是背对着我,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山下的夜景。「来了。」他没有回头,「坐。」
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桌上有两杯茶,还在冒着热气。「陆沉舟。」
他缓缓转过身,那是一张极具威严的脸,眼睛里没有感情,像一对黑曜石,「我今天找你来,
是想给你一条路走。」他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我不跟你废话。蔓清那个女的,
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心里有数。我儿子不长进,被她迷了心窍,这是我的错。」
「今天的事情,我看了视频。很热闹。」他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物件,「你,
有胆量。有脑子。最重要的是,你是个懂技术的人。这样的人,当个敌人很可惜。」
「我可以既往不咎。」他说,「你把网上所有的东西都删了,发个道歉声明,
就说一切都是误会。然后,那一百多万的债务,我来替你还清。另外,我再给你三百万,
就当我为儿子不懂事,给你的补偿。」「拿着这笔钱,离开上海。去哪个二线城市,
买套房子,做个小生意。你不适合这里的风浪。」他说完了,喝了一口茶,看着我,
像是在等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接受他的赏赐。他的语气,不是在商量,而是在施舍。
施舍一个他眼中的倒霉蛋。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三百万?」我拿起桌上的茶杯,
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感受着杯壁的温度,「顾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缺钱?」
他被我的笑意弄得有点不悦。「年轻人,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知道三百万对大多数人来说,
意味着什么吗?」「我知道。」我说,「但那不代表,我就只值三百万。」
我把茶杯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还有,你说得对。我确实不缺钱。」
我打开我的手机,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屏幕上是一个正在实时跳动的数字。
那是一个股票账户的余额。那个数字后面,有好几个零。那是我在过去几年里,
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渠道,用我自己的技术,悄悄在资本市场里赚的钱。那笔钱,
比我所有的工资收入加起来,还要多一个量级。苏蔓清不知道,我父母也不知道。
那是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的、真正的底牌。顾建明看着那个数字,瞳孔第一次,
出现了轻微的收缩。「这……」他失语了。「你儿子的那一百多万,我不稀罕。」我说,
「你给我的三百万,更配不上我今天受到的羞辱。」身体前倾,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向你讨要一点骨头。我是来告诉你,
你的游戏,结束了。」「你和你那一家子,从今天起,都是我的猎物。」
顾建明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把核桃重重地拍在桌上,脸上所有的伪装都被撕碎,只剩下狰狞。
「你威胁我?」他一字一顿地问,「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刚丢了脸面还沾沾自喜的小程序员?
你想跟我顾家斗?」「我不想跟你顾家斗。」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让你们从世界上消失。」我转身,向门口走去。「站住!」他在我身后咆哮,
「陆沉舟,你出了这个门,就死定了!我发誓!」我停下脚步,回头,
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顾先生,我等着。」我说,「顺便提醒你一句。
下次威胁别人的时候,最好先确认一下,对方有没有……录音。」我指了指我的手机,
然后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顾建明气急败坏的砸东西的声音。我知道,
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他绝不会放过我,我也绝不会放过他。这很好。这样,
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我,从没有想过会输。11快亮了。
山间的风很冷,吹在我脸上,让我清醒了很多。我没有立刻回我在上海的公寓。
我知道那里不安全。顾建明这种人,睚眦必报。他说要让我消失,就绝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我用一部新买的disposablephone(一次性手机),
给一个加密号码发了一条短信。「鱼已入网,清道。」这是我和我过去身份之间唯一的联系。
一个数据掮客,代号「清道夫」。只要钱够,他能帮你从互联网上抹掉任何痕迹,
包括你活过的痕-迹。我需要的不是抹掉自己,
而是需要一个绝对的、无法被追踪的藏身之处。回复很快就来了:「老地方,24小时。」
我打了辆车,没有去酒店,也没有去任何繁华地带,而是直奔上海最边缘的一个城中村。
这里鱼龙混杂,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油烟的味道。但我走在巷子里,
却感觉自己像一滴水汇入了大海。没人会注意一个穿着普通T恤、戴着帽子的男人。
我找了一家网吧,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电脑开机,我熟练地打开了十几个加密的窗口。
我知道,顾建明的报复很快就会来。他不是警察,他的手段会更快,更直接。
银行账户冻-结,信用记录抹黑,甚至伪造案底让我寸步难行。我要在他动手之前,
先切掉他的所有爪牙。「焦土计划」不仅仅是报复。我从一开始,
就在苏蔓清和顾泽凯所有的电子设备里,都植入了最深层的后门程序。
我输入一串长长-的代码,按下了回车键。我的屏幕上,
瞬间出现了成百上千个正在跳动的绿色光点。这些光点,
代表着顾建明所有核心产业——房地产、金融、进出口贸易……每一-家公司内部,
所有电脑、服务器、手机的数据流。我就像一个坐在神经中枢的恶魔,
看着他们帝国里每一个细微的细胞在活动。顾建明的愤怒,我能直接「看」到。
他的办公室里,他正像疯子一样砸着东西,咆哮着让他的法务团队去起诉我,让他的「朋友」
去处理我。我看着他的一个下属,拿起电话打给了某区经侦支队的一个熟人。我笑了。
我立刻开始操作。我找到那个下属的通话录音文件,复制了一份,然后用一个匿名的邮箱,
发到了市纪委的公开举报邮箱。
邮件标题很简单:「举报:上海顾氏集团高层与公安系统人员不当交往铁证。」接着,
是顾氏集团的法务总监。我监控到,他正在草拟一份针对我的、漏洞百出的「诽谤罪」
起诉书。我找到他所有的邮箱,以及他和他几个「小三」的聊天记录。
我把这些整理成一个精美的PDF,
文件名是《一个成功男人背后更成功的女人们(全彩**版)》。然后,我用他本人的邮箱,
网址:婚礼现场:她让我和竹马共娶她顾建明凌霜苏蔓清 婚礼现场:她让我和竹马共娶她免费阅读 https://m.mxgxt.com/news/view/1888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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