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爸爸”到“客户爸爸”：称谓的文化演变与反思

01娱乐化称谓挑战

当“爸爸”一词不再专指父亲，你如何看待这种娱乐化的称谓现象？在如今这个时代，似乎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多个“爸爸”——从商业巨擘到娱乐大咖，再到网络红人。这种称谓的泛化，无疑给传统家庭关系和社会秩序带来了新的挑战。

那么，面对这种变化，我们该如何自处？是随声附和，还是坚守原则？或许，我们可以从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思想中汲取灵感，逃离言词的陷阱，避免在泛娱乐化的潮流中迷失自我。

02称谓的历史演变

◆ “爸爸”一词的历史

从前，人们通常只有一个亲生父亲；然而现在，随着社交和称谓的多样化，许多人可能拥有多个“爸爸”角色，包括亲生父亲、继父、养父，甚至是通过某种关系认定的“干爹”。这种变化不仅反映了社会关系的复杂化，也挑战了我们对家庭角色的传统认知。

语言作为文化的载体，无疑记录了这种变迁。从古至今，“爸爸”一词在称谓体系中的地位经历了从无到有、从稀有到普遍的过程。在三国曹魏时代的《广雅》中，虽然已经有了“爸，父也”的记载，但那时的“爸爸”并未广泛流传。直到清末民初的国语运动，特别是1933年黎锦熙发表的《“爸爸”考》，使得“爸爸”一词开始崭露头角，并逐渐成为最普遍的父亲称谓。

◆ “干爹”与“糖爹”现象

在国语运动兴起之前，中国人对自己的父亲通常不称呼为“爸爸”。然而，随着晚清时期社会风气的变迁，一种新的称谓现象逐渐浮现——即认“干女儿”“干儿子”或“干爹”“干妈妈”。尽管如此，正式将父亲以外的男性直接称作“爸爸”的情况，在晚清以后的一百多年里并未在社会层面公开普及，这种称谓更多地局限于某些特定的社交场合或私密关系中。

1991年，广东的经济增长率达到了21%，乡镇企业老板们纷纷富裕起来，他们驾驶着桑塔纳，手持大哥大，挥洒信用卡，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风采。在这一背景下，中国第一代“糖爹”应运而生，即后来广为人知的“干爹”现象。

◆ 西方“sugar daddy”文化

追溯历史，sugar daddy一词最早可追溯至1920年代，当时它主要指那些慷慨资助年轻女性的老男人。这些老男人通常拥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他们用金钱换取年轻女性的陪伴，以此寻求心灵的满足。

随着时代的演变，从1960年代中期开始，sugar daddy的词频呈现出急剧上升的趋势。这一时期，嬉皮士运动在美国盛行，它打破了传统的社会观念，为年轻人带来了新的生活方式。在这种背景下，荷尔蒙旺盛的青年们开始将约会对象扩展到各种类型的“爸爸”，如“皮革爸爸”“银发爸爸”“肌肉爸爸”以及“熊族爸爸”等。

03“爸爸”在现代娱乐中的应用

◆ 粉丝文化的“父母”关系

在娱乐文化和粉丝文化的影响下，“爸爸”这个词逐渐摆脱了其原有的性色彩，衍生出一种新的意义。

2014年11月，金·卡戴珊在《PAPER》杂志曝光了几张引人注目的照片，随后，她的忠实粉丝、歌手Lorde在推特上转发并附上了“mom”（妈妈）一词。这一举动不仅表达了对偶像的敬仰，更在粉丝与偶像之间建立了一种新的权力关系，从而催生了庞大的“粉丝经济”。

歌手Lorde对金·卡戴珊怀有深厚的崇拜之情。

◆ 明星与影视节目的影响

中国内地的综艺节目《爸爸去哪了？》首次将亲子关系引入娱乐文化领域，观众们对节目中的明星，除了直接称呼其名，还常在姓名后加上“爸爸”的称谓。例如，Kimi的父亲林志颖，常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林爸爸、林志颖爸爸或kimi爸爸。

这种变化趋势迅猛而显著，网友们进一步将明星人物以亲属化、私有化的方式来称呼。

◆ 消费文化中的“爸爸”现象

继金·卡戴珊的丈夫坎耶·韦斯特之后，美国GQ通过推特词频统计，揭示了互联网时代的五大明星“爸爸”榜单。这些备受瞩目的“爸爸”们包括：贾斯汀·比伯、道恩·强森、加拿大歌手德雷克，以及英国歌手泽恩·马利克。

04对“爸爸”文化的反思及应对

◆ 去娱乐化与自我反思

然而，这种毫无节制的“爸爸”文化也引发了人们的反思。面对“人尽可爸”的现象，在言辞的漩涡中，我们是否应该像维特根斯坦所倡导的那样，逃离言词的束缚，避免轻易地称呼他人为“爸爸”，以免自己陷入“人尽可爸”的尴尬境地。

◆ 反叛与自我调侃

尽管如此，青年亚文化中始终存在着一种反抗与消解现有秩序的精神。例如，中国的上班族们戏称财大气粗的客户为“客户爸爸”，这种调侃中透露出一种消极的反抗与不满，尽管其中不乏自我矮化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年轻人对工作困境的无奈与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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