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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温泉杯”短童话大赛
铜奖 作品
2023
10/3
从前，有一只嘟噜
文/何晓宁
图/罗京肉
01
“从前，有一只嘟噜……”
故事才讲了个开头，爸爸就跑去忙别的事情了。
02
一只嘟噜在“从前”的世界里诞生了。除了拥有“嘟噜”的名字，讲故事的人没有来得及赋予他任何东西。
嘟噜眨巴着眼睛，站在一片空空的绿野中。明净的天空铺满了云絮，阳光从云絮间落下，汇成一团金雾，笼罩着他。青嫩的草地像抖开的绸缎伸向远方。嘟噜动了动脚趾，吸了吸鼻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一种生命的感觉涨满了他的身体。
嘟噜摇晃脑袋，努力思考着。他想不出自己是谁，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站在这里好久了。”一个小小的声音钻进嘟噜的耳朵，“你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你不知道要做什么，对吗？”
嘟噜抖动着耳朵，茫然地看向四周。
“我在这里，在你脚下。”那个声音变大了。
嘟噜觉得脚后跟痒痒的。他弯下腰，看见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正把一串野花编成的长长的花绳，系在自己毛茸茸的脚脖子上。
“你太大了，”小狐狸仰望着嘟噜，把手臂张得开开的，“我采了这么多这么多野花，一朵一朵连起来做成花绳，才够环住你的脚。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花绳哦，对没有故事的人来说，它很重要很重要，你走路要小心一点儿，千万别把它弄断了……”
嘟噜笑起来，他很想对小狐狸说点儿什么。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小狐狸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我是一只小狐狸。不用谢。这里是故事世界，所有被人讲出来的故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我们全都是故事里的角色。你这么大，这么特别，看起来很像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惜讲故事的人没有把你的故事讲下去。如果一个人没有故事，就会慢慢变透明，最后消失……”小狐狸一口气说了一条河那么长的话。
嘟噜听到“消失”两个字，表情变得悲伤起来。
“没关系呀，你戴上了小狐狸的花绳，就不会很快消失啦，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有人认识你，想着你了。”小狐狸拉了拉嘟噜脚上的花绳说，“只要你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情，你就可以一点一点创造自己的故事，这样你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啦！”
小狐狸一边说，一边爬到附近的大石头上，蹦蹦跳跳地够一颗悬垂在半空的野浆果。石头上长满了又湿又滑的青苔，小狐狸脚底滑了一下，从大石头上跌下来。
嘟噜伸手接住了他，把他安全地放到地上，然后踮起脚，折下那颗高高的野浆果，送给小狐狸。
小狐狸踮起脚跳了跳，摸了一下嘟噜的手说：“谢谢你两次！如果没有你，我就跌了大跟斗，也吃不到这么好的浆果了！”
嘟噜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小狐狸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小狐狸摘下一颗浆果，放进嘟噜手里。嘟噜小心地捧着，就像捧着一颗珍贵的星星。
“吃呀！这是最奇妙的故事果。可怕的人来采，它就会变得又涩又硬，比石头还难吃；善良的人来采，它就会变得很甜很甜！”
嘟噜和小狐狸靠在大石头上，吧唧吧唧地吃浆果。
嘟噜觉得心里亮亮的，他真喜欢这只聪明的小狐狸呀。
03
“从前，在一座森林小镇里，住着狐狸一家，有狐狸爸爸，狐狸妈妈，还有十个狐狸孩子。哦，不对，是十一个狐狸孩子……
“狐狸老大和狐狸老二最厉害，凭借自己的智谋赶走了灰狼强盗。大家靠他们守护森林小镇的安宁。
“狐狸老三是一个画家，森林小镇如此五彩斑斓，当然都是他的功劳。
“狐狸老四很公正，谁家闹矛盾啦，谁和谁吵架啦，谁的东西找不见啦……他都能很好地解决。森林小镇的居民都很相信他。
“狐狸老五是一个音乐家，每天晚上都会在草芽广场演奏音乐，森林小镇的居民都是在她美妙的音乐中入睡的。
“狐狸老六是一个发明家。他发明了滑板车，大家已经离不开这样东西了……
“狐狸老七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牙医。
“狐狸老八开了一间美味餐馆，门前经常排着长长的队。
“狐狸老九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在她成为服装设计师之前，森林小镇的动物居民是不穿衣服的。
“狐狸老十是一位故事探险家，他走遍了故事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你想知道故事世界里有多少个故事，哪些故事是最精彩的，只要问问他就全明白了。故事里的一切，没有他不知道的。
“瞧，狐狸爸爸和狐狸妈妈生的这十个狐狸孩子，个个都很了不起，森林小镇的居民称他们为‘了不起的狐狸十兄妹’。他们的故事，永远永远也讲不完……”
“错啦！有十一个狐狸孩子，你少讲了一个。”孩子打断了爸爸的话。
“哦，对，还差最后一个。不过，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配角，总是被大家忽略，因为和他的哥哥姐姐们比起来，他实在太普通了，没有人会在意他，他的故事没什么好讲的……”
04
“闭上眼睛，跺跺脚，左转三圈，跳，跳，跳，前进五步，拍拍手，一，二，三……”小狐狸坐在嘟噜的肩膀上，吧嗒吧嗒地念口令。嘟噜认真地做着动作。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过了一会儿，小狐狸说。
嘟噜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是一片缓缓起伏的、淡绿色的坡谷。一朵朵形状奇特的彩云低低地悬浮在坡谷上空，仿佛是从草地中冒出来的。坡谷间散落着一些矮矮的房子，有云朵做的屋顶。
“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闪闪坡。”小狐狸得意地说，“没有故事的，故事只讲了一半的，还有被遗忘的人，都可以来这里，重新创造自己的故事。每个人在闪闪坡都会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嘟噜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在山谷里跳跃的几个小小的身影——他们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欢笑声。一只羊坐在山坡上团云朵。一只熊举着长长的捕网，跌跌撞撞地捕捉云朵，他看起来不太聪明，摔了好几次，到处滚来滚去，一朵云也没捕住。一个戴着破帽子、穿着破衣服的小女巫，嘴里嘀嘀咕咕，对着一朵花练习魔法。一只橘猫趴在树上睡大觉。一根长长的、黄棕色斑点的、挂着花绳的东西慢悠悠地在空中飘来飘去，时而停在树梢旁吃几口树叶，现在，他正朝着嘟噜和小狐狸飘过来。
嘟噜把头仰得高高的，想看清楚那是什么。
“他是一只可怜的长颈鹿，只剩下脖子和脑袋，我们叫他‘半颈鹿’……”小狐狸挥挥手，和半颈鹿打了个招呼，继续说，“我在绿野里发现他时，他已经流浪好久了，腿脚和身体都消失了，我赶紧编好花绳请小鸟帮忙戴到他的脖子上，然后就带他来这里了。”
“对啦，我们大家都是这么来的，闪闪坡是个棒棒的好地方，是棒棒的小狐狸发现的，我们好喜欢这里呀。”半颈鹿亲切地弯下脖子，亲了亲小狐狸的脑门儿，“我们都在闪闪坡找到自己的故事啦！”
小狐狸被夸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他带着嘟噜认识闪闪坡的每一位居民。
嘟噜像个害羞的孩子，紧攥着双手站在大家中间，接受大家热情又好奇的询问。
“你为什么叫嘟噜呀？”羊团团问。
“我、我不知道，一开始就叫这个。”嘟噜说。
“你看起来不像人，也不像动物，你是一只怪物吗？”滚滚熊问。
“我、我不知道……”
“你有小鱼干吗？我可以帮你吃掉。”橘猫舔了舔鼻子说。
“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刚来的时候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慢慢就会知道很多很多。”半颈鹿说。
“你可以把尾巴甩来甩去吗？”三只淘气的小精灵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抓着嘟噜的尾巴说。嘟噜的尾巴甩来甩去，把三只小精灵荡得高高的。他很高兴自己有一条可以当秋千的尾巴。
“我正在练习魔法，等我成功了，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小女巫热情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好好想一个愿望了！”
“你已经欠我们三十二个愿望啦！”羊团团和滚滚熊拉了拉小女巫的袍子。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小女巫能快点儿学会魔法。
嘟噜在一棵橡树下安家了。小狐狸带着大家给他建了一座新房子，羊团团团了一片大大的、绿色的云，给嘟噜的房子当屋顶。这可是闪闪坡上最气派的房子。
05
“从前，有一只嘟噜，他长着尖尖的獠牙、锋利的爪子和一条能卷起小山的尾巴，他的力气很大……”有一天晚上，爸爸又讲起了之前那个来不及讲完的故事。
“它很可怕吗？”孩子着急地问。
“当然，可怕极了，他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一到晚上，就出来搞破坏！”
“破坏什么啦？”
“看见什么破坏什么！他用尾巴卷起小山和石头，到处乱丢；把大树从地里拔出来搭积木玩儿；把菜园和花园踩得稀巴烂；把房子一个接一个踢倒；把房子里睡着的人像果子一样挂在树上；把可怜的长颈鹿的脖子打成死结；把猫咪塞进鱼罐头瓶……”
“他为什么要破坏呀？”
“因为他一生下来就是一只可怕的怪物呀，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06
小狐狸、羊团团和滚滚熊都是在树上醒来的。他们觉得身体下面空空的，一睁开眼睛，就吓得尖叫起来。闪闪坡在他们的眼里变成了一个小点。风把悬挂他们的树枝吹得吱吱嘎嘎、晃晃悠悠。在他们下面，十五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就像树塔似的，一个搭一个，连接着天空和大地。他们正挂在第十五棵大树的树梢上。
滚滚熊吓得晕过去了。小狐狸挣扎着抓住头顶的细枝，爬到了树上。羊团团慌慌张张地薅自己的羊毛，团出一朵坑坑洼洼的云。一只刚睡醒的小鸟迷迷糊糊地飞过来，一头撞到了树干上。
轰隆——树塔倒塌了。小狐狸和滚滚熊被甩了出去。羊团团抓住打满补丁的云朵，拼命地划着蹄子，截住了差点儿飞出天空的小狐狸，又接住了正在往下掉的滚滚熊。他们乘坐云朵，安全地降落在地面上，大家都吓得不轻。
闪闪坡已经变得一片狼藉了。大树东倒西歪，山石四处崩裂，小河像布条一样被扯断，大地长满窟窿，花草变成烂泥，房屋的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几只小精灵从泥坑里爬出来，变成了泥糊糊的小爬虫；半颈鹿的脖子被绑在一个树桩上，看起来就像从树桩子里长出来的；路边丢着一个猫罐头；小女巫躲在自己的破袍子里，蹲在一块石头后面，假装成另一块石头……
大家仿佛走进了一场噩梦，全都害怕地盯着一串儿印在地上的大脚印。这脚印看起来多么熟悉呀，闪闪坡上还有谁长着这样一双大脚板呢？
“有一只可怕的大怪物，趁我们晚上睡觉，闯进了闪闪坡！”滚滚熊说。
“嘟噜不见啦！”羊团团四处张望，寻找嘟噜的身影。
“我们去找嘟噜吧！”小狐狸看着满地的大脚印说。
07
嘟噜躲在山洞里，呜呜哇哇。原来他是一只可怕的怪物，这把他吓得浑身发抖。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有人躲在看不见的地方控制着他。他想起自己的朋友，想起被他破坏得稀巴烂的闪闪坡，心里好难过好害怕。
嘟噜打算永远永远躲下去，直到被人遗忘，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是朋友们的声音。嘟噜真想立刻消失，他扯断了脚上的花绳。
小狐狸带着大家，沿着脚印一路寻找，来到了山洞里。
三只小精灵高兴地冲过去，拉住了嘟噜的尾巴想荡秋千。他们是几个天真的小娃娃，除了贪玩儿，什么也不在乎。
嘟噜撅着屁股，像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在干草堆里，一动不动。
“你又不是故意的……”羊团团蹲在干草堆旁，轻声细语地说。
“你是一只善良的好怪物，我们都相信你！”滚滚熊拍了拍嘟噜的屁股。
“我们也干过破坏东西的事情……”半颈鹿歪着脖子，艰难地安慰嘟噜，小狐狸用了一百种办法，才帮他把打结的脖子解开，可是他却变成了一只“歪颈鹿”。
“我找到一条美味的小鱼干，你可以帮我吃掉吗？”刚刚从罐头瓶子里挤出来的橘猫舔着鼻子说，身体还保持着罐头瓶子的形状。橘猫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可太想吃掉那条小鱼干了。
“晚上就是容易发生这样的事情呀，因为所有的孩子都嚷着要听睡前故事。”小狐狸捡起地上的花绳，把它重新系在嘟噜的脚上，“大人为了应付孩子，就会把一个好好的故事编得乱七八糟，根本不管故事里的人愿不愿意这样做……”
嘟噜抬起头，愧疚地看了小狐狸一眼，又看了看每一位朋友。大家都咧着嘴冲他笑。
“一定是昨天晚上有人讲你的故事了，他把你讲成了一头可怕的怪物……”小女巫说，“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讲故事的人手里，他把我们忘了倒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可要是他又想起我们，把我们的故事继续讲下去，那我们就要遭殃啦！”
“要是他明天晚上还讲‘嘟噜是一只可怕的怪物’怎么办呀？”滚滚熊抠着鼻孔，一脸担心的样子。
大家都沉默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怎么从一个故事里逃出来。
“这里太黑啦，我们去外面玩儿吧！”羊团团提议。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重新建造闪闪坡吗？”小狐狸拉住了嘟噜的手。
嘟噜认真地点点头。他被朋友们簇拥着，走出了黑漆漆的山洞。
08
阳光朗朗地照耀着天空和大地，闪闪坡上的居民们忙着重建家园。
滚滚熊收集起所有的房屋碎片，把它们拼成了一座大大的房子，这样大家就可以住在一起了。羊团团用光了浑身的羊毛，连尾巴尖儿都秃掉了，总算给大房子团出一个胖胖的、可爱的云屋顶。小狐狸和橘猫跑到闪闪坡外的绿野上，收集植物的种子。嘟噜抱起歪倒的大树，重新栽回坑洞。小精灵们用叶子运来河水浇灌。小女巫对着大树念起咒语，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掉光了叶子的树枝在飞快地冒芽、开花，小女巫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拥有魔法的喜悦。
一个崭新的闪闪坡出现了，它比过去更美好，更让人喜欢。
大家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高兴地打滚。
太阳一点儿一点儿地落下去，嘟噜望着天边的晚霞，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夜晚这么快就来临了。薄薄的月亮像水中冒出来的气泡，浮现在深蓝的夜空中。嘟噜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儿跑出了大家的视线，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他要离开这里。在人类的睡前故事开始之前，他要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直到黑夜消失。
09
“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地方，叫闪闪坡。闪闪坡上，生活着一群幸福的居民……”
“嘟噜也住在这里，对吗？”孩子问。
“不，跟嘟噜没关系，这是另外一个故事！”爸爸说。
“可是嘟噜来到了这个故事里呀！”孩子说。
“怎么来的？”爸爸兴致勃勃地问。
“当然是小狐狸带他来的呀！你忘啦，就是那个在森林小镇里很不重要，老是被大家忘记的小狐狸呀！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就给它起名叫闪闪坡，他把人们不喜欢的，还有人们忘记的，还有别的故事里不重要的人，都带到这里来了！”
“带到这里来做什么？”爸爸问。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创造自己的故事呀，每个人在这里都变得很重要！”
“听起来不错！”爸爸说，“不过，要是小狐狸真的把嘟噜也带来了，我很担心闪闪坡发生灾难，毕竟嘟噜是一只可怕的怪物，会把一切好东西都破坏掉的！”
“那是因为……因为刚开始，嘟噜不知道还有好多好多比破坏东西更有意思、更快乐的事情！现在他在这里交了好多朋友，就不想搞破坏了，他们一起把闪闪坡变漂亮。”孩子着急地为嘟噜辩护。
“太好了，嘟噜变成了一只好怪物，闪闪坡成了世界上最可爱最美好的地方！”爸爸满意地说。
“嘟噜，还有他的朋友，在这里自由自在地生活！”孩子高兴地拍了拍手。
10
闪闪坡上的居民们排着队，站在小女巫面前。他们每个人都攒了一个大大的愿望。
“我要团出更多更多云朵，把闪闪坡铺满。”
“我要捉住最大最大的一朵云。”
“我要有吃不完的小鱼干！”
“我要一个身体、四条腿和一根尾巴！把我变成一只真正的长颈鹿吧！我要像小狗一样快乐地跑来跑去！”
“我们要住在嘟噜的尾巴上！”
“亲爱的小狐狸，你有什么愿望？”小女巫问。
“我的愿望已经实现啦！”小狐狸开心地说。
“嘟噜，该你啦！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我想邀请那个孩子来我们闪闪坡玩儿……”嘟噜摆动着尾巴，小心翼翼地说。
这真是个大胆的愿望！
大家一致举手赞同。
“这个愿望要用到世界上最最最最厉害的魔法！”刚刚学会魔法的小女巫说。不过，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本文原刊登在《儿童文学》（经典）
2023年第4期
《从前，有一只嘟噜》想象独特，充满童趣，富于哲思。从故事里诞生的人物是不是只能听从故事情节的走向和人物性格的设定去生活？能不能做自己？当事情与我们所想的、所希望的不一致时该怎么办？嘟噜的故事告诉我们，只要坚持自己的本真，真诚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就会得到甜美的友谊，成就美好的人生。
评委：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发展研究处处长 纳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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