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叫错名的妻子,我没闹默默拿着调令飞往南方后,她却彻底慌了

发布时间:2025-09-16 06:50

“院长,我已经决定了,自愿调到经济新区的分院去。”

院长惊讶地摘下眼镜,走到桌边,“宋鸣辰,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经济新区离这儿可不近,这次调动,至少五年内你是回不来的。”

“我已经决定了,现在祖国的南方急需发展,我要去那里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灯光的映照下,宋鸣辰隐藏了眼中的苦涩,坚定地微微点头。

院长犹豫了一下,“你不需要和许医生以及家人讨论一下吗?”

一提到许雅莉,宋鸣辰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抽痛。

他对院长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已经和家人商量过了,他们都很支持我的决定。”

“好吧,既然你的家人也没有意见,那我就开始给你办理调令。”

宋鸣辰向院长表示感谢后,离开了办公室,遇到了眼中含泪、满是心疼的护士长王云。

在医院工作多年,王云对他就像母亲一样,非常关照。

王云握着他的手,眼中流露出不舍和心疼,“你真的决定一个人离开吗?那边一个人也不认识,你能适应吗?”

“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宋鸣辰淡然一笑,“再说,分院那边有新的技术,说不定能治好我胳膊上的旧伤,到时候我又能回到手术台上了。”

一说到宋鸣辰胳膊上的旧伤,王护士眼中满是遗憾。

宋鸣辰的胳膊是在一次医患纠纷中,被患者家属砍伤的。

医院里有两个手术高手,一个是许雅莉,另一个就是宋鸣辰。

三年前,许雅莉因为在手术中出现失误,被情绪激动的患者家属刁难,甚至用刀威胁。

当时值班的医生是宋鸣辰,他毫不犹豫地挡在许雅莉前面,手臂硬生生挨了一刀。

后来患者安然无恙,许雅莉也平安无事,稳坐医院首席手术师的位置。

只有宋鸣辰从此失去了拿起手术刀的机会。

许雅莉为了报恩,嫁给了宋鸣辰。

结婚三年,她对他百般呵护,万般宠爱。

两人成为了医院里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但是只有宋鸣辰知道,他的妻子并不爱他,嫁给他只是因为救命之恩。

许雅莉一直爱着一个人,他的哥哥,宋恩源。

她只是在婚后不断欺骗自己,试图去爱宋鸣辰,忘记宋恩源。

许雅莉会在每个节日为他准备礼物,但那些礼物都不是宋鸣辰喜欢的。

许雅莉会在深夜叫错名字,一声声“恩源”始终在宋鸣辰耳边回响。

许雅莉也会跪在宋鸣辰面前发誓。

“我许雅莉这辈子,只爱宋鸣辰一个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就在宋鸣辰几乎要相信的时候。

宋恩源回国了。

那天,一向稳重的许医生像是变了个人,她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开着医院的车冲到机场去接他。

留下的一堆烂摊子都交给了宋鸣辰。

从那天开始,哥哥带着父母都回来了,住进了他和许雅莉的家。

也是从那天开始,许雅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哥哥身上。

家里所有人都围绕着宋恩源一个人转。

有时宋鸣辰回到家会感到恍惚,那究竟是谁的家。

许雅莉看出了他的失落。

在外人面前依旧保持着模范丈夫的形象,但私下里会对他说:“你不要这么小气,恩源只是来家里养伤而已。”

只是许雅莉永远不会知道,宋恩源回国那天,也是宋鸣辰确诊良性肿瘤的日子。

值完夜班后,宋鸣辰在寒风中止不住地颤抖。

今天气温骤降,许雅莉说好来接他的,但最后还是失约了。

宋鸣辰看着一个个被家属接走的同事,暗自嘲笑自己。

既然都要离开了,还期待什么呢?

他的未来,只属于他自己。

许雅莉,就让她留在过去吧。

带着一身的疲惫,宋鸣辰推开家门,一眼便瞧见父母、许雅莉和哥哥围坐在餐桌旁,正享用着早餐。

宋鸣辰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怔。

显然,他们都没想起宋鸣辰昨晚值了一整夜的班,此刻正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坐在轮椅上的宋恩源率先打破了沉默:“是我太饿了,没等弟弟回来就开动了,鸣辰不会怪我吧?”

由于在国外演出时不幸遭遇车祸,全家人都得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宋恩源的情绪。

“怎么会呢,吃饭而已。”

一顿饭又怎能与他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相提并论?

他注意到许雅莉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愧疚。

许雅莉似乎是为了讨好他,急忙站起身去为他盛汤。

汤还没端到他面前,宋鸣辰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膻味。

宋母笑着说:“这是熬了一整晚的羊汤,特意为你哥哥补身子的。”

宋鸣辰的胃里立刻翻腾起来,直奔洗手间而去。

许雅莉盛汤的动作一滞,这才意识到宋鸣辰不吃羊肉,也受不了羊膻味。

“都是我的错,非要喝羊汤,让弟弟不舒服了。”宋恩源故作自责地说。

宋母连看都没看宋鸣辰一眼,只顾着安慰自己的大儿子。

“都怪我把你弟弟养得太娇气了,不就是一碗羊汤吗?至于这么大反应?我闻着就觉得香得很,他啊,就是没那个口福,看看现在结婚三年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隔着一扇门,宋鸣辰将母亲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父亲也在一边附和。

而许雅莉只是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宋鸣辰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但他那千疮百孔的心仍旧会感到刺痛。

他收拾好情绪,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没胃口,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他一关上门,外面又恢复了和谐的氛围。

和他小时候在家的场景如出一辙。

宋鸣辰曾以为,长大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就不会再有人嫌弃他是多余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永远陪伴他的丈夫,心里也始终装着别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许雅莉走进房间,给宋鸣辰端来了一碗白粥,“多少吃点,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宋鸣辰想起医生的嘱咐,最终还是接过粥喝了。

许雅莉陪他喝完粥,却仍旧坐在那里,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显得十分不自在。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宋鸣辰放下碗,瞥了她一眼。

许雅莉这才开口,“现在恩源住的房间太小了,还是朝北的,没有阳光,我想这几天让他搬到我们房间来,对他的恢复有好处。”

宋鸣辰听到她的要求,愣了一下:“那我呢?我住哪儿?”

“我们就在单位凑合一下,恩源也待不了多久的。”

宋鸣辰苦笑,这就是他的好丈夫,总是为别人着想,却从没想过自己的丈夫。

今天宋恩源要的是他的婚房,明天就该要他的丈夫了吧!

许雅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鸣辰打断了。

他平静地说:“好,我答应,一会儿我就把屋子收拾出来。”

许雅莉没想到宋鸣辰会这么快就同意,以往只要涉及到他哥哥的事情,两人总要争执很久。

今天的宋鸣辰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

尽管心中有疑问,许雅莉也没有多问,关上房门就匆匆离开了,生怕宋鸣辰会改变主意。

宋鸣辰看着两人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卧室,鼻子不禁一酸。

精心布置的房间,用心经营的婚姻,终究像指间沙一样,握不住。

无论是婚房,还是许雅莉。

他都不再留恋。

院长的命令迅速下达了。

宋鸣辰紧紧捏着那张纸,认真记下了离别的日期,还剩七天。

七天的时间,足够了,足够他打包好行李,将自己和许雅莉彻底划清界限。

直到日落时分,他才把所有物品整理完毕。

那些与许雅莉相关的东西,他整整装满了三个大纸箱。

里面有他送给许雅莉的围巾,有他亲手制作的两人糖人,还有他精心挑选却被她遗弃在角落从未穿过的裙子......

也有一些许雅莉随意送给他的小礼物,比如那条他曾经视若珍宝的手表。

如今却孤零零地躺在纸箱里,宋鸣辰打算彻底抛弃。

而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却寥寥无几,只装满了一个箱子。

这次南下,最让宋鸣辰挂念的,就是他收养的流浪猫小乖。

养了三年,他对那只懒洋洋的三花猫早已产生了感情。

在他旧伤复发,痛不欲生,而许雅莉却陪伴宋恩源去游乐园的时候;

在他因脑瘤压迫神经呕吐不止,鼻血直流,许雅莉却陪伴宋恩源去做康复的时候。

都是小乖陪伴他度过的。

他这次南下,也必须带上小乖。

宋鸣辰正想着向谁咨询一下宠物运输的事,一回头就看到宋恩源坐在轮椅上,堵在他门口,脸上挂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这些都是雅莉送给你的吧?”

“与你何干。”

宋鸣辰不想与他纠缠,却被轮椅挡住了去路。

宋恩源一脸讥讽:“你不会真的以为雅莉爱你吧?她只是同情你而已。”

宋恩源从来不会在父母和许雅莉面前露出这种嘴脸,只有宋鸣辰见过他这种尖酸刻薄的样子。

他拿起箱子里那条宋鸣辰准备丢弃的手表,又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在雅莉眼里,你不过是个替代品,她送给你的东西全都是我喜欢的,你说她看着这些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呢?”

这些事情宋鸣辰早就预料到了,否则也不会选择抛弃所有与许雅莉有关的东西。

“她心里想的是谁,与我无关。”

他已经不想再与他们纠缠,只想在手术后安静地离开。

但宋恩源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那我就让你看看,她真正在意的人是谁!”

说完,宋恩源身体前倾,直接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嘴里不停地喊疼。

“弟弟,我知道我不该住你的房间,但你也不能推哥哥啊!”

宋父宋母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

看到大儿子坐在地上哭泣,宋父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给了宋鸣辰一巴掌。

“你这个疯子,你哥还受着伤,你怎么可以推你哥?”

宋母更是心疼地看着大儿子,用怨恨的眼神盯着宋鸣辰。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良心的东西!”

尽管从小就是被忽视的那一个,宋鸣辰还是忍不住心痛,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我没有推他!”

宋恩源这招从小到大屡试不爽。

然而,他的父母总是不假思索地站在他这边。

宋鸣辰曾无数次自问,是否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后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父母在生下他哥哥之后,本想再添个女儿,以便将来为长子筹备嫁妆,结果又生了个儿子。

宋恩源担心父母有了弟弟后会不再宠爱自己,于是总在父母面前诋毁弟弟。

时间一长,本就想要女儿的宋父宋母,对大儿子的偏爱就更加明显了。

许雅莉刚从外面回来,看到宋恩源摔倒在地上,立刻上前扶他起来,帮他坐回轮椅。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脸颊肿起的丈夫。

而宋恩源则泪眼汪汪地靠在她身上,喊道:“雅莉,我的腿好疼啊!”

许雅莉看着他腿上的淤青,眼中满是疼惜。

“这是怎么回事?”

宋母立刻指着宋鸣辰的鼻子责骂:“还不是这个败家子,就是他推倒了恩源!”

这时,许雅莉才注意到眼中含泪的丈夫。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宋鸣辰流泪。

许雅莉突然愣住了,心中莫名一痛。

她本能地想要为宋鸣辰擦泪,却被他避开。

一种莫名的焦虑让她罕见地为宋鸣辰辩护,她放开宋恩源,转向宋母:“妈,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宋父也在一旁附和:“误会?如果不是他,恩源能自己摔到地上吗?”

“不怪弟弟,是我惹弟弟生气了。”宋恩源低下头,哭得十分委屈。

宋鸣辰冷眼旁观这一家人,最后目光落在许雅莉身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淡淡问道:

“你也认为是我推的吗?”

许雅莉心中一片混乱,正要开口,就听到宋恩源掩面哭泣,“我只是戴了这块手表,就被弟弟误会我拿了他的东西。”

“但这块手表真的不是弟弟的,他的在这里。”

许雅莉看到地上那块和宋恩源一模一样的手表,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一刻,她脑海中浮现出宋鸣辰以往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她争吵的情景。

他肯定又因为手表这件小事,推倒了宋恩源。

“道歉!”

她冷冷地看着宋鸣辰,眼中满是失望。

这一刻,宋鸣辰突然笑了。

看吧,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永远不可能站在他这边。

宋鸣辰只觉得这三年的婚姻就是个笑话。

他什么也没说,抱起地上的小乖,直接绕过几人出了门。

背后还传来哥哥喊疼的声音,“雅莉,我的腿伤会不会更严重啊?”

许雅莉愣愣地看着宋鸣辰的背影,又看了看宋恩源,眼神复杂。

但最终还是柔声安慰眼前人,“不会的,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宋母急忙去找纱布,临走前还不忘朝宋鸣辰的背影补充一句:

“要是恩源出点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

走出家门,喧嚣声渐渐远去。

天气寒冷,空旷的街道上只剩下宋鸣辰一个人,那些汹涌的记忆和夜幕的黑暗一起笼罩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能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心却如沉寒潭。

原来许雅莉说会好好待他,说会一直站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

许雅莉的报恩他受不起,他要彻底离开这个让他难受的地方。

宋鸣辰蜷缩在角落里,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舔了舔他的脸颊。

他落下眼泪,抱着怀里的小乖。

“小乖,我只有你了。”

当晚,宋鸣辰没有在家待着,直接拎着行李去了医院。

院长见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多问,给宋鸣辰找了个休息的地方。

半夜,医院忽然乱成一团。

有人出了车祸需要紧急手术,可是半夜手术医生凑不齐,许雅莉还差一个副手。

有人站出来,“让宋医生上啊!他以前也是手术医生!”

宋鸣辰愣了一秒,白天刚发生不愉快,他不想面对许雅莉。

但为了救治病人,他还是没有多犹豫便开口,“我愿意上手术台。”

虽然很久没上手术台了,但做个助手,不主刀,他没问题的。

可许雅莉却避开了他的视线,犹豫片刻,咬牙道,“让实习医生跟我走。”

说完就头也不回大步朝着手术室走去。

“他已经太久没有上过手术台了,这手术不能出差池。”

宋鸣辰愣在原地,听到她和团队交谈的声音,心底一丝凉意。

原来他在许雅莉的眼里,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可自己曾经也和她一样,甚至是比她更优秀的主刀医生啊。

说到底,许雅莉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的价值。

那一夜下了大雪,将整个京市染上了一层银装。

清晨时分手术才结束,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最后的结果非常成功。

医院所有人都在为许雅莉鼓掌。

从手术室中走出来的医生脸上除了疲惫,还有藏不住的骄傲。

曾几何时,宋鸣辰也是那个可以在手术台上从死神手里抢回生命的医生。

这样的荣光已经离他太远了。

宋鸣辰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值班站好最后几班岗。

倒数第五天。

宋鸣辰意外地从旁人的谈话中得知,他的妻子许雅莉即将晋升为主任医师。

“鸣辰,你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工作出色,对你又忠心又专一。”

“对啊,许医生应该是我们医院最年轻的主任了。”

面对这些赞扬,宋鸣辰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竟然要从别人那里得知妻子升职的消息。

作为丈夫,他觉得自己做得真失败。

宋鸣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白天他已经处理好了带小乖去南方的事宜。

还有两天就要启程,他的行李还在医院,他不放心把小乖留在家里。

于是他决定先回家一趟,把猫咪接走。

回家的路上,冰雪已经融化,路上既冷又拥挤。

自从宋恩源回来后,许雅莉就再也没有想过要接送宋鸣辰上下班。

即使是这样的天气,她也没有一句关心的话。

宋鸣辰到家时,鞋袜都湿了,手也冷冰冰的。

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低头一看,发现门口换上了一把新锁。

心里不禁涌起一阵苦涩。

他还没离开,他们就急不可耐地换了锁。

他担心小乖在家里饿着,就在一楼窗口那边喊了很久。

平时小乖叫两声就会跑过来,但今天他喊了十几分钟,小乖都没有出现。

宋鸣辰心里一直在打鼓,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在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许雅莉回来。

车灯照得人眼花,四个人从温暖的车厢里走出来,谈笑风生。

“今天的电影真好看。”

“还得感谢雅莉的电影票。”

“妈,咱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谢谢。”

宋鸣辰站得太久,腿都有些僵硬,听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天。

他始终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许雅莉看到站在门口的宋鸣辰,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赶紧把轮椅交给宋母,朝他跑过去。

“你怎么站在这儿?多冷啊?”

原来她也知道冷。

宋鸣辰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嘴唇有些发白,“锁换了。”

宋父走过来,递给许雅莉一把新钥匙。

“是我换的锁,锁都旧了,恩源也没有钥匙,出门多不方便。”

许雅莉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看着宋鸣辰憔悴的样子,心里莫名紧张。

她对宋父嗔怪道,“爸,您换锁也该跟我们说一声啊。”

宋母搀扶着宋恩源慢慢走在后面,“哎,乖宝小心点。”

“雅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爸出钱给你们换锁,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宋恩源拉着许雅莉的袖子,“爸爸是看我出门不方便才换锁的,雅莉你怪我吧。”

许雅莉几乎是立刻反握住他的手,“恩源,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怪你呢?”

宋鸣辰不想看到这副虚伪的嘴脸,快步走上前去,他只想快点看到小乖。

但是门一打开,他没有听到小乖熟悉的叫声。

打开灯,门口原本放着猫窝和猫碗的地方空空如也。

宋鸣辰立刻慌了,抓住许雅莉的衣服,急切地问:“小乖呢?小乖在哪里?”

宋母扶着宋恩源坐下,仔细清理他身上的雪花。

“你说那只死猫?那么凶的肥猫还天天堵在门口,多浪费粮食啊。”

宋鸣辰双眼通红,不可置信地朝母亲走过去。

“所以呢?你对我的猫做了什么?”

宋鸣辰的心情已经濒临崩溃,眼睛红得像兔子,情绪激动得仿佛随时都会崩溃,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碎。

宋妈妈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只是对他大吼大叫,“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了一只猫这样跟你妈说话!”

“我就是把它扔了你能怎么样?你不知道你哥对猫毛过敏啊,我看你就是故意养的!”

宋鸣辰强忍着泪水望向窗外的风雪,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不知为何,许雅莉看着满身破碎感的丈夫,心中涌起一丝怜悯,也立刻追了出去。

她拉住宋鸣辰,“外面又下雪了,你一个人要去哪找?”

宋鸣辰甩开她的手,“不用你管,我只要我的小乖!”

“那就是一只猫,本来它就是流浪猫,丢了就丢了!”

宋鸣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中充满了惊讶和失望,眼中的光逐渐暗淡下去。

丢了就丢了......

一只猫对她来说就是这样。

自己在乎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这样!

是可以视而不见的,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

宋鸣辰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地挣脱开了她的束缚,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新的风雪里。

那一刻,许雅莉内心有几分慌乱。

看着宋鸣辰在风雪里越跑越远,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随着宋鸣辰的远去而逐渐抽离。

她刚迈步要追,就听到身后宋父在喊她。

“雅莉,这个药恩源不会吃,你进来帮忙看看,那废物走不远的,不用管他!”

许雅莉最后还是退了回去。

那个充满风雪的夜晚,没有人在意宋鸣辰究竟冷不冷。

他一个人在风雪里走了好久,去了很多个小乖爱跑的地方都没有看见它的踪影。

那一刻他一个人站在茫茫雪夜里,寒风刺骨,几乎要将他冻僵。

他知道那个温暖的小天使不会回来了。

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的牵绊,也没有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王护士长发现了站在外面的宋鸣辰。

宋鸣辰一进医院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只有王护士长陪在他的身边。

王云见宋鸣辰终于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这冰天雪地的你可真是要吓死我了,手术临近,虽然你脑瘤只是良性,但在治愈前还是要好好呵护自己的身体的,多少得注意点啊。”

王云拿出刚刚打好的热粥端到他的面前。

宋鸣辰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他又想起自己再也找不回来的小乖,眼睛忍不住酸涩。

一勺勺的甜粥也跟着成了咸的。

王云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只能劝他为了身体可不能这样伤心下去。

“这许医生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过来。”

宋鸣辰没有回护士长的话,他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此时的心就如同这天气一样的冷。

护士长看着宋鸣辰憔悴的样子,希望他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宋鸣辰却拒绝了。

他想站好最后一班岗,也想等许雅莉过来,签下离婚协议。

他将离婚协议夹在一堆需要签字的病历中间,静静等着许雅莉到来。

直到上班时间,许雅莉一脸疲惫地走了过来。

她本是想来指责宋鸣辰不要这么任性,一家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可当看到宋鸣辰苍白的脸颊时,立刻又有些心疼。

“昨晚是不是冻着了,早跟你说了不要出去,是发烧了吗?”

眼看着许雅莉的手就要贴到他的额头上,宋鸣辰微微侧身躲开了。

“我没事。”

宋鸣辰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低头看了看排班表,“许医生下午不是还有手术要做吗?还是病人要紧。”

许雅莉的手就那样落在了半空中。

她看着宋鸣辰毫无表情的脸,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宋鸣辰从不会在外面和她闹脾气。

可自从他的家人来了以后,宋鸣辰好像就换了一个人。

许雅莉想找他好好聊聊,但宋鸣辰面无表情将病历推过去:“这里有几份病历需要你签字,麻烦尽快签一下,我好归档。”

许雅莉还想说什么,就有同事跑过来,“许医生,8点有手术会诊。”

她只得匆匆签字,然后去开会。

丝毫没有注意到,当她在离婚协议上落笔的时候,宋鸣辰紧张到手心冒汗。

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宋鸣辰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泪水也忍不住滴在“离婚协议”几个大字上。

他终于自由了!

倒数第四天,宋鸣辰万万没想到,医院里还能碰到宋恩源。

临近换班时,医院门口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让一让!让我先走!”

宋鸣辰抬头一看,只见许雅莉扶着宋恩源冲了进来。

宋恩源紧紧抓着许雅莉,哭得肝肠寸断,“医生呢?骨科的医生在哪里?”

宋鸣辰作为当班医生,立刻上前询问,“哪里受了伤?”

但宋恩源一见到他,就更加紧贴许雅莉,低声哭泣,不愿多说一个字。

许雅莉全神贯注地安抚着他,无暇顾及其他。

宋鸣辰无奈,只能先检查他的伤口。

可他的手刚要碰到宋恩源的脚,宋恩源就痛得大叫起来。

“雅莉,疼死了!”

许雅莉听到宋恩源喊疼,立刻推开宋鸣辰。

她全心关注宋恩源,没注意到自己的丈夫已经跌倒。

宋鸣辰努力保持平衡,但还是感到剧烈的头痛。

他感到鼻子里流出温热的液体,视线也变得模糊。

“雅莉……救救我……”

他痛得几乎说不出话,声音都在颤抖。

但周围的人都围着宋恩源,没人听到他的呼救。

他眼睁睁看着许雅莉带着人把宋恩源抬上手术台,一群人簇拥着他去做检查。

宋鸣辰眼前一片模糊,直到同事发现他满脸是血,才急忙把他抬上手术台。

......

“手术很成功,脑瘤已经切除,接下来要好好休息。”

这是宋鸣辰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想笑,却流下了眼泪。

手术成功,意味着他再无后顾之忧。

但一想到一个月内失去的一切,他心痛得要命……

泪水浸湿了枕头。

他守护不了家,守护不了妻子,守护不了小猫……

他孤独地躺在病床上,心冷如冰,却还是请求同事保密脑瘤手术的事。

王护士长紧紧握着宋鸣辰的手,心疼这个总是独自承担一切的孩子。

连续三天,许雅莉的电话都被宋鸣辰挂断,他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直到倒数最后一天,他收拾好行李,办好出院手续,和所有人告别。

然后托人把离婚协议寄给许雅莉。

王护士长含泪拥抱了他,不舍地问他,“今天是许医生的升职宴,你不参加吗?”

在她心中,宋鸣辰和许雅莉如同神仙眷侣,她实在不明白两人为何走到这一步。

宋鸣辰轻笑一声,“我不去也不会影响她升职。”

护士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鸣辰决心离开许医生,是真的攒够了失望。

临去车站三小时前,宋鸣辰已办妥所有手续,和所有同事朋友告别。

因为想念小乖,还有点时间,他决定回去看看,会不会有奇迹,能不能再见到小乖。

但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两人在说话。

“雅莉,晚上我陪你参加升职宴会,弟弟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宋恩源穿着定制西装,眼里满是喜悦。

女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安慰道:“不会的,我联系了三天他都不回电话,是他自己要错过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怪不得别人。”

“再说他手臂上那丑陋的伤疤,定制西装量尺寸时肯定又要推脱,挺费时间的。”

“如果当时他没替我挡那一刀,说不定……”

她的话没说完。

门外的宋鸣辰心如刀割,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玩具掉落。

他死死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他的伤疤任何人都可以嫌弃,都可以嘲笑,唯独她许雅莉不行!

那是为了救她许雅莉才留下的伤疤!

那是宋鸣辰心底永远的痛!

但现在那个女人却认为他的牺牲不值一提,还成了她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三年来,宋鸣辰从未后悔救下许雅莉。

但在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许雅莉配不上他的舍身相救!

那一刻,他南下的心意变得无比决然。

他转过身,毅然决然地扎进风雪中,踏上了南下的飞机。

从此以后。

他与许雅莉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风雪覆盖了京城,让这座城市显得分外孤寂。

许雅莉望着窗外的凄凉景象,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

她还是拒绝了宋恩源自告奋勇的陪伴,选择独自面对晚宴。

她内心深处,只有宋鸣辰的陪伴才能让她感到安心。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为宋恩源寻找合适的疗养院。

一旦找到合适的地方,她打算在晚宴上与宋鸣辰好好沟通。

“我得去医院了,晚上你不用陪我,我会叫鸣辰陪我。”

说完,她急匆匆地离开了家,没有注意到宋恩源脸上那一抹阴沉的怨恨。

“宋鸣辰!雅莉只能是我的,你配不上她!”宋恩源的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三天前,他的腿恢复得很好,有了痛觉。

这三天他费尽心思让许雅莉留在他身边,陪他复健,就是为了能在三天后的晚宴上陪伴许雅莉。

但眼看就要成功了,许雅莉却还是选择了宋鸣辰。

他恨不得宋鸣辰永远消失,再也不回来。

......

许雅莉来到医院,本想去找宋鸣辰,但医院的忙碌让她感到焦虑。

她急切地想要结束工作,去看望宋鸣辰。

自从三天前急诊室的那次事件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交流,即使在同一个医院工作也没有机会见面。

不知为何,她今天特别想念宋鸣辰。

但当她完成科室的工作时,已经很晚了,她又被紧急召唤去开会。

患者的情况非常糟糕,脾脏受损,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五成。

在一片沉默中,有人突然说:

“如果宋医生的手没受伤,他在这方面可是专家。”

许雅莉也想起了几年前宋鸣辰在手术台上的风采。

他意气风发,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宋鸣辰从进入医院的第一天起,就立志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拯救生命。

但他的梦想在三年前戛然而止。

她不可能不感到内疚,但现代医学技术如此发达,鸣辰的手臂一定能治愈,重新站在手术台上。

无论那一天还有多远,她都会陪伴在宋鸣辰的身边。

想到这里,许雅莉觉得,能有人携手同行,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会议一结束,她就急不可耐地去找宋鸣辰,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哄他开心。

如何解开这些天的误会。

等宋恩源去了疗养院,他们的家就不会再有外人打扰。

她的一切也都将属于宋鸣辰,没有人能夺走属于他的东西。

但她在急诊科的护士站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宋鸣辰的身影。

许雅莉拉住一个新来的护士问道:“宋医生去哪里了?”

小护士摇摇头,“急诊科没有姓宋的医生。”

许雅莉只好去休息室找他。

这几天宋鸣辰都没有回家,肯定就在医院的休息室。

一想到宋鸣辰那英俊的脸庞,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想要尽快见到丈夫。

但她走到休息室时,却愣住了。

这里位于医院的背阴面,阴暗潮湿,正值京城寒冷的冬天,处处都透着寒意。

许雅莉从未踏足过这里,她一直是外科的佼佼者,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捧上天,休息的地方也是全院条件最好、最豪华的地方。

她没想到宋鸣辰的休息区会如此简陋。

一瞬间,愧疚感达到了顶点。

是的,三年前宋鸣辰受了伤,从一线手术医生退到了二线,条件自然也不如从前。

但三年来他没有一句怨言,默默忍受了这一切。

一想到每一个争吵的夜晚,她都让丈夫住在这种地方......

许雅莉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

混蛋!

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休息区不大,空间也不多。

许雅莉敲遍了每一扇门,开门的人却都不是宋鸣辰。

“好像前几天是有个医生住在这里,但他今天上午就离开了。”

离开?

这两个字刺痛了许雅莉的神经,宋鸣辰一个人离开后能去哪里?

上午刚刚离开,那一定是回家了。

无论发生什么,他最终还是要回家的。

宋鸣辰在京城只有她这个妻子和家人。

许雅莉匆忙道谢,急忙往家的方向赶去。

她想,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和宋鸣辰说清楚,不会再让他离开。

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就像宋鸣辰离开家去找猫的那个晚上一样。

许雅莉急匆匆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身边的人和她打招呼她都来不及回应。

她总觉得,如果晚一步,就会错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许雅莉一踏进家门,一股涮羊肉的香气迎面扑来。

宋爸爸和宋妈妈热情地招呼她快去餐桌。

她记得自己明明告诉过他们,别再做羊肉了。

环顾四周,许雅莉没看到宋鸣辰的身影,家里似乎也空旷了许多,少了些平时不起眼的小物件。

她刚想开口询问,宋恩源就抢先一步拉住了她。

“雅莉,晚宴这么快就结束了?来,休息一下,是不是累坏了?”

许雅莉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羊肉,眉头紧锁。

“我不是说过鸣辰不吃羊肉吗?”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们如此冷淡地质问。

宋妈妈立刻开始回避话题,“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其他菜吗?再说他也不在家,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宋爸爸也显得有些不高兴,“这种天气不吃个火锅怎么行?为了那个臭小子,没必要这么讲究。”

许雅莉不是没注意到宋爸爸宋妈妈的偏心,但考虑到宋恩源的腿伤,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随意伤害她的丈夫。

许雅莉没有动筷子,压抑着怒气,看向宋爸爸宋妈妈。

“今天我回来,还有件事想和爸妈说。”

宋恩源总是顺着她,“雅莉,你说吧,咱们是一家人。”

“我已经为恩源找好了治疗腿伤的疗养院,家属也可以一起去,过两天我就带你们去看看。”

宋恩源手中的杯子立刻掉落在地,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许雅莉。

宋妈妈也立刻站在儿子这边,“你这是嫌我们碍事了,人家都说儿媳如女儿,现在好了,连家都不让住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许雅莉终于看清了这家人的真实面目。

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宋鸣辰的无助和无奈。

他究竟忍受了多久这样的情况。

许雅莉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哭声和指责声。

她看着自己和宋鸣辰的家,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面目全非。

因为宋恩源对花粉过敏,宋鸣辰精心种植的所有花卉都被铲除了。

因为宋恩源要养伤,她把和丈夫的主卧都让了出来。

到底还要做多少,才能让他们满意呢?

许雅莉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她只想去找宋鸣辰,然后好好抱抱他。

许雅莉不理会身后的三人,去卧室拿上西装,打算出门继续找宋鸣辰。

可是西装已经被剪得破烂不堪,根本穿不了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下了西装,转身出门时,看到角落里放着一张儿童的画报。

孩子?

是啊,她和鸣辰也该有个孩子了。

一想到即将和鸣辰共同孕育一个小生命,许雅莉的心里就充满了温暖和激动。

不知道这个小生命会更像谁?

她希望像鸣辰,温柔而坚强。

她迫不及待地想找到宋鸣辰,跟他诉说内心的思念。

可就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的柜子上有一个信封。

她认得那是医院的信封,许雅莉有些疑惑,谁会从医院给他寄信?

打开信封,看清里面的东西,她愣在了原地。

里面赫然是一份离婚协议!

许雅莉的双手不住地哆嗦,目光落在那张赫然印有她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上。

这怎么可能?

她压根没点头,他们怎么就离了呢?

她凝视着协议书上自己的签名,眼前一片昏暗。

为什么?

究竟是什么让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许雅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肯定知道宋鸣辰出了什么事!

不顾漫天大雪,许雅莉再次奔向医院,完全听不到宋恩源在身后的呼唤。

平日里,只要宋恩源一开口,她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他身旁。

毕竟,他是她青春时期的初恋,是让她心潮澎湃的第一个人。

但自从他抛下她出国,宋鸣辰就像天使一样降临到她的生命里。

在那些凶神恶煞的家属挥刀冲来时,他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下了一刀。

接着又用了三年时间,细心照料他们的小家,给了她世俗的温暖。

三年来,宋鸣辰的一举一动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她这才意识到,宋鸣辰已经占据了她心中的全部位置。

现在她的心里,除了宋鸣辰,再也容不下别人。

踏着暴雪的寒风,许雅莉的鞋袜也被雪水浸湿,她每走一步都能体会到宋鸣辰在那场大雪中的无助、慌乱和心寒。

她也在这漫长的黑夜里,无尽的风雪中寻找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她一到医院就直奔护士站。

同事们从未见过一向高傲的许医生如此狼狈。

她急切地问:“护士长呢?你们的王护士长在哪儿?”

王云和鸣辰关系密切,他肯定知道鸣辰的下落。

几个小护士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告诉她今天护士长休息,没来上班。

许雅莉立刻不顾一切地去敲护士长的家门。

那天京城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街上行人稀少,许雅莉却一直在路上奔波。

不管多艰难,她都要找到宋鸣辰,她不能失去他!

她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却还是紧紧抓着那张离婚协议。

仿佛只要她不放手,一切就还有转机。

许雅莉在大雪中敲开了王护士长的家门。

街道上一片寂静,万家灯火,每个家庭都暖洋洋的,每个人都窝在温暖的房间里和家人享受冬日的温馨。

但这个时候,宋鸣辰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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