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第一次当电影女主角,总裁老公却抢名额送侄女,我笑着同意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王导,我们合同已经签了,现在再来说换人说出去怕是不合适吧?」
苏清欢握着手机,手指因用力而发白,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甚至带着一丝威胁。
可那顶级导演怎会把她这个十八线小明星放在眼里,轻蔑地回道:「苏清欢,看在你表演还有几分灵气的份上,我劝你一句,有些人生来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知道陆氏总裁陆淮州给了多少投资要你这个角色吗?」
苏清欢听到陆淮州的名字,身体瞬间如坠冰窟,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1
苏清欢对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淮州再熟悉不过了,昨晚他们还在这房子的沙发上亲密无间。然而,今天的电话让她的心情跌入谷底,导演的话让她感到愤怒和无助。
“真是太过分了!”她挂断电话,愤怒地打开一瓶又一瓶昂贵的红酒,猛灌着。
苏清欢心里明白,她没有资格对陆淮州的决定感到生气。毕竟,她现在的生活都是靠陆淮州的资助。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到难过,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喘不过气来。这个角色对她来说意义重大,是她辛苦争取来的。
门口传来响动,陆淮州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他不悦地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苏清欢冷笑,她才不管他讨厌酒气,她不仅要喝,还要耍酒疯。她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丝绸睡衣滑落,露出半边肩膀,肌肤白得发光。
陆淮州皱眉,心下意动,却又感觉今天的苏清欢有些异样。苏清欢质问:“王启龙导的那部戏,你投资了?还要了个角色?”
陆淮州点了点头。
苏清欢自嘲地笑:“你知道那个角色原本定的是我吗?”
陆淮州明白了她今晚异常的原因,看着她失意的样子,心口软了一下,解释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交给手下人去办了。”
“如果我知道是你的话……”陆淮州顿住,他知道如果知道是苏清欢,可能还是会为了柳如烟换人。
苏清欢撇了他一眼,问:“如果知道是我?会怎么样?”
“陆淮州,如果我说我要这个角色呢?”她紧紧盯着陆淮州,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希望。
然而,陆淮州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行。”
苏清欢顿了顿,突然盯着他,笑了:“陆淮州,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贱?”
陆淮州脸色一黑,怒喝道:“苏清欢!你喝多了!”
苏清欢却觉得自己无比清醒:“陆淮州,你真虚伪!你敢说你对柳如烟没有好感?我指的是男女之间的。”
“呵,一边拒绝着她,一边又上赶着送资源,给她铺路,要不说还是你们男人会玩‘欲擒故纵’呢?”
陆淮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目而视:“够了!苏清欢!”
苏清欢却更加愤怒:“陆淮州!你就是喜欢她!别装了!你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叔!何必呢?你让我觉得恶心!”
下一秒,陆淮州伸手死死掐住苏清欢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苏清欢,我是不是最近太过纵容你了?”
苏清欢心中满是悲凉,曾几何时,他的甜言蜜语让她以为有真情。直到看到他深夜盯着照片中与她相似的女孩,那个女孩和她起码有六分相似。
那次她去对峙,他瞬间变脸掐住她脖子,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苏清欢,你顶多算我一个情人,看准你的位置,别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过往种种耳鬓厮磨的美梦在这一刻破灭。从那一刻起,她就明白了。为什么陆淮州会大发善心在那个雨夜把晕在他车前的她送去医院。为什么拟了一份不算光彩的合同,但是足以让她救下母亲的性命。因为她像柳如烟。
苏清欢得知真相后,来到了她母亲的床前,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痛了,就记住了。她也掐灭了心中对陆淮州的那几分爱慕与期待。
还有一个月。等到三年合同的结束。他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宿醉过后,苏清欢头疼欲裂。身上像是被车轮滚过一般,青一块紫一块。昨晚真是把陆淮州气急了。可她洗漱下楼后,却发现陆淮州竟坐在餐桌上。早餐没动,似乎在等她。这可是头一遭。
陆淮州听见声音,语气自然地说:“愣着做什么,下来吃饭。”
苏清欢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下就狼吞虎咽,完全没了平日的淑女形象。
陆淮州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架势,倒是觉得新鲜,又说不上她哪里变了。但说实话,他很享受这种放松的状态。
苏清欢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呛道:“怎么了,我脸上是有字吗?陆总看得这么认真?还是发现我确实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说着还朝他抛了个媚眼,要不说可确实是死心了。这要放在以前,她可做不出来。
她这么一调侃,二人之间的氛围倒是轻松很多。陆淮州也不兜弯子,问:“你真的很想演这部戏?”
苏清欢白了他一眼:“是啊。”
现在说又有什么用?到手的鸭子都被人截胡了。
陆淮州递过一份合同:“把这个签了。”算是他对她的补偿,他如此想着。
苏清欢一看,是女二号,顿时觉得无聊透顶。且不说她当初拿下的可是女一号。柳如烟抢她角色,她又要抢别人的,这和柳如烟有什么区别?
陆淮州见她不动,脸色变暗,挑眉问:“怎么了?还不满意?”
苏清欢合上合同,公式化地笑道:“满意,当然满意,只不过我妈那边又不好了,我准备多空出点时间照顾她。”
她扯了个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着陆淮州撒谎可是越来越自如了。
陆淮州却皱了皱眉,“最近有一个德国的脑科医生来这边交流学习,我可以帮你约他给阿姨会诊一下。”
苏清欢眼睛一亮,表情不再僵硬:“那就先谢谢陆总了!”
陆淮州喜欢看见她这个表情,像一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猫。
“苏清欢,你谢人没有一点表示吗?”
2
陆淮州今天心情格外好,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仿佛在挑战苏清欢的极限。
苏清欢读懂了他的心思,她迅速站起来,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但陆淮州的动作更快,他抓住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苏清欢被他的气息所包围,但她的心却无法完全沉浸在这个吻中。
她忍不住去想,陆淮州在吻她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柳如烟?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陆淮州感觉到了她的分心,他轻轻地咬了她一下,警告道:“在想什么呢?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苏清欢瞪着他,而陆淮州却觉得今天的她格外迷人。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说:“去换身衣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阿姨,顺便帮你联系一下医生。”
对于妈妈的事情,苏清欢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迅速换好衣服,坐在了陆淮州的车里。
正当她想着陆淮州今天总算做了点好事时,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车子急刹停在路边,苏清欢差点撞在玻璃上。
电话那头是柳如烟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叔叔,我……我闯祸了。”
陆淮州的脸色立刻变得紧张,眼神中充满了焦急。
苏清欢看着陆淮州的反应,心中的失落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尽量保持平静地说:“你把我放在路边就好了,去忙你的吧。”
陆淮州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对柳如烟的担忧所取代,他点了点头:“好,你自己小心。”
说完,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苏清欢:“想买什么就买。”
苏清欢看着那张卡,心中涌起一股苦涩,默默地下了车。
陆淮州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但很快被柳如烟的哭声拉回思绪。
他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留下苏清欢一个人站在路边。
苏清欢看着远去的车子,心中的失落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她紧紧地握着那张卡,只觉得手脚发凉。
还好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不需要再依赖昂贵的药物。
她也不再需要依赖陆淮州。
……
再次见到陆淮州,已经是两三天后了。
苏清欢站在商场的服装店内,手中拿着陆淮州给的卡,心情复杂。
她本不想用这张卡,但不知为何,她还是来到了商场。
她正准备去结账,身上的新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来。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陆淮州和柳如烟走进了这家店。
苏清欢心中一紧,本能地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低下头,试图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只想赶紧结账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
柳如烟的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后,落在了苏清欢身上的衣服上。
她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对店员说道:“我要那件衣服。”
店员面露难色,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件衣服只有这一个码了,而且这位顾客正准备结账。”
柳如烟皱起眉头,看向苏清欢,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碍于小叔叔还在旁边,她扬起了笑容走到了苏清欢身后。
“这位小姐,我也看上了这件衣服,只不过只有你身上这一件了,不知道能不能让给我?”
苏清欢后背瞬间发麻。
她不知道陆淮州现在是不是正看向她,也不知道陆淮州有没有认出她。
呵,她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看上的角色,她柳如烟要抢。
她看上的衣服,她柳如烟也要抢。
甚至她喜欢的男人,也满心满意都是柳如烟。
好累。
也很气。
凭什么呢?
都是娘生娘养,凭什么就要她处处忍让?
这么想着,她挺直了背脊,对店员说:“麻烦快点结账。”
柳如烟见状,更加生气了,二话不说从自己的香奈儿包包里掏出了陆淮州的卡。
这可是商场里顶级至尊会员的象征。
“我就要她身上这件,你们看清楚了,我可是你们商场的贵客,如果你们解决不了,就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
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怪不得说是陆淮州带大的,这幅仗势欺人的样子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这下难办了,苏清欢也早就拿出了陆淮州给的卡。
两张一模一样的卡,让店员左右为难。
柳如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卡。
她的目光在苏清欢和卡之间来回移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此时,苏清欢也不再躲闪,她缓缓转过身,直直地看向不远处的陆淮州。
陆淮州的眼神瞬间与她交汇,那一刻,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柳如烟心里一惊,她顺着苏清欢的目光看向陆淮州,又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突然发现,苏清欢与自己竟有着相似的容貌。柳如烟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嫉妒,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卡,质问道:“小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也有你的卡?”
陆淮州微微皱起眉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目光在苏清欢和柳如烟之间游移,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苏清欢则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在等待陆淮州的回答,她想知道,在这个男人心中,自己究竟算什么。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淮州却始终沉默不语。
柳如烟见陆淮州不说话,心中更加恼怒。
她再次逼问道:“小叔叔,你说话啊!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有你的卡?”
陆淮州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也不清楚这位女士怎么会有我的卡,但我确实前段日子丢失了一张卡。”
柳如烟听到陆淮州的话后,立刻顺着话说:“哼,那这卡不是她偷的就是她捡的。”
她眼神中满是鄙夷,接着又出言羞辱道:“看你这穷酸样,指不定为了这张卡和这件衣服费了多少心思呢。”
一旁的店员也开始看着苏清欢窃窃私语,目光中带着怀疑和轻视。
柳如烟越发得意,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扬地说:“把卡和衣服还回来,不然我就报警。”
苏清欢看着陆淮州,心里虽气也无话可说。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被人无端指责和羞辱。
她紧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正要去试衣间换衣服,但柳如烟却拦住她,冷笑道:“就在这里脱,谁知道你去试衣间会不会怀恨在心对衣服动手脚。”
苏清欢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柳如烟会说出这样过分的话。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委屈和愤怒达到了顶点。
“你不要太过分!”苏清欢怒视着柳如烟。
柳如烟却丝毫不惧,挑了挑眉毛说:“怎么?做了亏心事还怕人说?赶紧脱,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苏清欢的目光再次投向陆淮州,希望他能说句话,为自己解围。
然而,陆淮州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苏清欢的心彻底凉了,她知道,在陆淮州心中,自己根本无足轻重。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缓缓地解开衣服的扣子。
直到脱到只剩一件内衣内裤,旁边的店员拿来苏清欢的衣服为她披上。
柳如烟拿到了衣服就不再看她,只挽着陆淮州的手臂撒娇似地让他以后把卡放好,别被有心之人偷了。
陆淮州敷衍地应着,目光却紧紧跟着苏清欢远去的背影。
他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但他又觉得不可能。
苏清欢她需要钱,而他恰好多的是钱。
让助理再定套珠宝哄哄她就好了。
以前都是这样的。
3
陆淮州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苏清欢看着面前那条璀璨夺目的粉钻项链,一眼就知道它价值连城。
陆淮州的脸色有些尴尬,他轻声说:“试试看,粉色很适合你的肤色。”
苏清欢只是随手拿起项链,看了一眼,又轻轻放回盒子里。
“陆总,你这招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手段真是炉火纯青。”苏清欢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脸上还能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痛。
“我倒是觉得,如果陆总你对那个女孩没意思,就应该早点让她死心,你这样欲拒还迎,反而让她觉得有机可乘。”苏清欢直言不讳。
陆淮州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在他的观念里,他送出的宝石,苏清欢应该欣然接受,应该顺从地将那天的事情一笔勾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
陆淮州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语气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
“如果你那天顺着她,把衣服给她,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苏清欢看着他冷峻的脸,愣了愣,然后努力抑制住心中的酸楚。
是啊,他们之间的事情,确实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她又算什么呢?在陆淮州眼里,她可能连柳如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苏清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微点头。“对不起,是我越界了。”
“项链我很喜欢,谢谢你。”她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这让陆淮州更加烦躁,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他也意识到了,最近总是被苏清欢的情绪所影响。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可能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有些累了。
他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拿出了一份文件。“看看,还有什么条件需要加吗?只要我能做到……”
苏清欢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份合同和她三年前签的那份大同小异,只是报酬更加丰厚了。
但陆淮州并没有问她是否愿意,他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还会把自己“卖”给他三年。
换句话说,他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他已经把她当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所有物。
苏清欢笑了,但她的语气前所未有地认真。“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本结婚证呢?”
陆淮州听了苏清欢的话,手中的动作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他看着苏清欢,久久没有说话。
苏清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陆淮州,等待着他的回答。她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她不知道陆淮州会作何反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终于,陆淮州缓缓开口道:“苏清欢,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比一纸婚书更有价值。”他循循善诱。
“你是个聪明人,别犯傻。”
“你想要的影视资源,我都会给你。”
……
是的。
苏清欢听罢也回过神了,她刚刚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
疯了。
都疯了。
随后苏清欢扬起一抹微笑,然后把合同推了回去,“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女人的青春可是无价的,陆总不如再多放放血?”
她不会签合同的。
但她不能让陆淮州发现她的企图。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预感,陆淮州不会放过她的。
但扮演一个捞女,她很擅长。
陆淮州也不在意这些,甚至还略带宠溺地说了句,“小财迷,合同我让助理改了再给你。”
然后继续对她下达任务。
“后天陪我参加一场晚宴。”
苏清欢眯着眼看着他,从前他从来不带她出席什么宴会。
因为他害怕。
害怕柳如烟发现。
但眼下苏清欢也没心思去探究他有什么目的,只摸索着粉钻项链。
盘算这能卖多少钱。
毕竟,离开陆淮州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
这还是苏清欢第一次陪陆淮州参加晚宴。
认识陆淮州的人都忍不住纷纷上前搭讪。
“陆总,这位美丽的女士是?”
“陆总,您身边这位佳人气质非凡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对陆淮州和苏清欢的赞美与恭维。
苏清欢微微浅笑,优雅地应对着众人的话语。
然而,在人群中,也有更为相熟的人紧盯着苏清欢。
一位与陆淮州相识多年的老友走上前来,眼神中带着疑惑与好奇,“陆淮州,这位难道就是你十分疼爱的那位小侄女,柳如烟小姐?”
苏清欢听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挽着陆淮州胳膊的手也松了几分。
看吧,苏清欢。
你终究不过是别人的一道影子。
那位老友继续打量着苏清欢,笑着称赞道:“多年前见过一次,如今倒是出落得越发标志了,真可谓是‘女大十八变’啊!”
陆淮州这时候却向前走了一步,挡住了他继续探究的目光,“不是,你认错了。”
那人讪笑着离开了。
苏清欢只觉得胸口闷堵的喘不过气来,对陆淮州说,“我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没等陆淮州同意,她自顾自地走了过去。
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这种场合,明明他也可以带着柳如烟,但是柳如烟藏不住事。
能走到这种场合的,都是老狐狸了。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关系不一般。
这是他对柳如烟的保护。
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柳如烟不需要任何的应酬,也不需要对着别人笑脸相迎。
苏清欢走得急切,不小心撞上了一名服务员,香槟撒了一身。
那服务员不停道歉,神色慌张:“对不起,对不起,女士。我太不小心了。我们有换衣室供您使用,您可以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苏清欢回头看,没见到陆淮州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但此刻她也只能提步跟上那位服务员,毕竟这副狼狈的模样实在不适合继续待在晚宴上。
可她不曾想,这是一个圈套。
当她跟着服务员走进一间看似普通的换衣室后,门突然被关上了。
苏清欢心中一惊,立刻去拉门,却发现门已被从外面锁住。
她用力拍打着门,呼喊着救命,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寂静。
很快,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4
苏清欢转过头,意外地看到了柳如烟。
柳如烟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苏清欢看穿。
“苏清欢,对吧?你还真有本事,能让小叔叔带你来这种场合。”柳如烟冷笑道。
苏清欢试图装糊涂,“柳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好像没见过面,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柳如烟逼近一步,粗鲁地捏起苏清欢的下巴。
“这些年,你一直在勾引我小叔叔,别装了!那次在商场,我当着他的面没对你怎么样,但现在,情况可不同了。”
柳如烟通过一些小手段,从陆淮州身边的人那里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苏清欢的事情。
她不明白,也更加愤怒。
为什么小叔叔宁愿要一个和她长得差不多的女人,也不愿意接受她的感情!
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
她们明明才是最亲近的人!
一定是这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小叔叔!
柳如烟将所有的怨恨都转嫁到了苏清欢身上。
如果没有她,小叔叔早就接受她了!
都是她的错!
苏清欢挣扎着,柳如烟的力气大得惊人,她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柳如烟,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陆淮州这些年对你的教导,难道就是让你这么对待人的吗?”
柳如烟被激怒了,大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直呼小叔叔的名字?你算老几?”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苏清欢烧成灰烬。
苏清欢毫不畏惧地回视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怎么,只许你撒野,不许我叫名字?柳如烟,你也太霸道了吧。”
柳如烟气得发抖,指着苏清欢的鼻子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小叔叔会多看你一眼吗?你不过是我的影子,一个冒牌货!”
她的笑容变得瘆人,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苏清欢。
“你猜,如果你的脸毁了,小叔叔还会要你吗?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就连上次小叔叔都没在我面前承认你,你连他的情人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他养的一条狗!”
苏清欢听着,心一点点变冷。
柳如烟说得没错。
她对陆淮州来说,只是个玩物。
柳如烟递给苏清欢一杯酒,不容分说地灌了下去。
苏清欢挣扎着,却无法抵抗柳如烟的力量,酒液带着苦涩和绝望流进喉咙。
“喝吧,这里面有好东西。”柳如烟得意地笑道,“明天,你会成为头条新闻。不是想和我抢角色吗?那就让你成为花边新闻的主角。看小叔叔还会不会要一个被人碰过的女人。”
苏清欢感到头昏脑胀,身体逐渐失去力量。
她努力保持清醒,却力不从心。
她看着柳如烟扭曲的脸,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陆淮州为什么没来找她?
在模糊的视线中,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柳如烟和他低语几句,然后嘲讽地看着苏清欢。
……苏清欢被拖起,扔在沙发上。
一双大手撕扯她的衣服。
不行,不可以。
她必须自救。
苏清欢狠狠咬自己的舌头,让自己清醒,然后挣扎着拿起旁边的花瓶,猛地砸向那个男人。
花瓶在男人的头上碎裂,男人捂着头踉跄后退。
苏清欢趁机起身,眼神决绝而勇敢。
她呼吸急促,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
她捡起一块碎片,抵住自己的脖子。
“放我走!不然我就死在这,柳如烟给了你多少钱?你觉得我死了,她会保你吗?”
男人犹豫后,还是打开了门。
苏清欢走出房门,强忍手上的剧痛,坚定地向前走。
她想去找陆淮州,手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那红色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惊心动魄。
然而,看到柳如烟站在陆淮州身边,她心里的痛更甚。
愤怒、委屈、绝望交织,将她淹没。
她冲上去,拽住柳如烟的胳膊,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回荡,柳如烟震惊地看着她,脸上浮现红印。
她没想到苏清欢能轻易打破她的计划。
但在陆淮州身边,柳如烟立刻变了脸,眼眶泛红,泪水欲滴,一副可怜模样。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打我?”
陆淮州反应过来,狠狠推了苏清欢一把,将柳如烟护进怀里。
“如烟,你没事吧?”
苏清欢摔倒在地,手上的碎片更深。
但她已感觉不到痛。
她死死盯着他们,说不出话。
陆淮州生气地看着苏清欢,正要斥责。
但目光落在苏清欢手上的血和破碎的衣服上,心中涌起复杂情绪。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何如此狼狈?
“你去哪了?怎么会这样?”
苏清欢笑了,他还会在乎吗?
“这就要问你的好侄女了!”
柳如烟?
陆淮州心里一惊,看向柳如烟,她平时在他面前都很乖顺。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莫不是有人利用她?
柳如烟心里紧张,知道陆淮州发怒的可怕。
她更恨苏清欢了。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她将来还要进娱乐圈,不能有负面新闻。
柳如烟情绪波动过大,身体开始抽搐,脸色惨白。
陆淮州惊慌失措,抱紧柳如烟,呼喊她的名字。
“如烟!你还好吗?如烟!能听见我说话吗?”
“来人!快打120!人呢?”
5
周围的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苏清欢身上,低声的议论声在空气中交织。
苏清欢感到自己的体力随着血液的流失和药物的作用,一点点地被抽离,她的身体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一切都在旋转,她的视线中,陆淮州的慌乱显得格外清晰,他是真的害怕失去柳如烟。
苏清欢心中涌起一丝温暖,至少有人在乎她,尽管那个人还在医院里躺着。
她看着陆淮州紧紧抱着柳如烟,急匆匆地冲出了宴会厅。
苏清欢轻声呢喃:“陆淮州……”
话音未落,她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幸运的是,宴会上的人及时将她送往医院。
苏清欢的手筋断了几根,医生告诉她,她的手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灵活度了。
醒来时,她的手掌已经被缝合,她知道那里将会留下一条丑陋的疤痕,像蜈蚣一样。
她本来就是疤痕体质,这让她感到更加无奈。
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一通电话打来,苏清欢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心中充满了迷茫。
她卖掉了所有能卖的东西,手中的行李箱沉甸甸的。
那条粉钻项链依旧在她脖颈上闪烁,因为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所以卖不掉,她觉得有点可惜。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苏小姐,您现在方便来医院吗?您母亲醒了。”
……
苏清欢急忙赶到医院,心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当她看到母亲睁开眼睛,泪水立刻涌上眼眶。
母女俩的目光交汇,无尽的情感在无声中流淌。
泪水从她们的脸颊滑落,那是重逢的喜悦和心酸。
她们的手紧紧相握,仿佛这样可以传递力量。
母亲的目光落在苏清欢受伤的手上,她焦急地指着伤口,发出含糊的声音。
苏清欢知道母亲在担心她,心里暖暖的。她轻抚母亲的手,温柔地说:“妈,别担心,我没事。我过得挺好的,工作也顺利,能挣很多钱。”
苏清欢看着母亲,心中有一个想法。她轻声问:“妈,我们换个城市生活怎么样?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母亲含泪看着她,最终缓缓点头。
苏清欢心中一暖,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命运终于眷顾了她。
苏清欢帮母亲办好出院手续,看着母亲被送往另一个城市的疗养院,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期待。
安排好护工后,她知道母亲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和陆淮州的最后了断。
三年之约即将结束,她再次见到了陆淮州。
陆淮州还是那副冷峻的样子,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
他拿出一份新合同,递给苏清欢。
“这是新的合作方案,你看看。”陆淮州的声音依旧平淡。
苏清欢随意翻了翻,陆淮州这才注意到她的手。
他已经查清楚了上次的事情,没想到柳如烟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但一想到她发病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责怪她。
陆淮州为自己找借口,他会给苏清欢补偿的,只要让她们不再接触。
但他忽略了柳如烟在医院醒来后,闹着要他和苏清欢分开。
……
“小叔叔,你爱她吗?”
“她明明就是我的替代品,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明明知道,我们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小叔叔,你和她分开好不好?我只要想起来你和苏清欢在一起,我就疼,我真的好难受,只要你和她分开,谁都行,好不好?”
这已经是柳如烟最大的让步了。
若是以前的陆淮州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但不可否认,在他心里,苏清欢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把一切归于合适,苏清欢也是一个安分听话的女人。
仅此而已。
陆淮州看着眼前的女人,脖子上戴着他送的项链,眸子也变得柔和。
“如烟,她还是个孩子,我为她当天做的事情向你道歉。”
苏清欢在心里冷笑。
孩子。
二十岁的孩子吗?
陆淮州接着说,“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医生我也帮你联系好了,你母亲有希望醒过来。”
听到这,苏清欢才微微挑眉冷笑。
可惜,她不需要了。
陆淮州见她听到母亲的消息反应如此平淡,心里一阵异样,他还是喜欢活泼一些的苏清欢。
“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清欢心中毫无波澜地摇了摇头。
陆淮州又像是没话找话,“你很喜欢这条粉钻吗?下次再送你条别的。”
苏清欢这才低头看了看,大概这是这个房子里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背后的名字是“LQ”。
如此想着,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然后洋洋洒洒在合同上签下了两个字,递给了陆淮州。
陆淮州看着她签了字,心中也松了一块,接过后,直接放进了公文包。
这一夜,陆淮州想着苏清欢受伤的手,只是抱着苏清欢睡了一夜。
他没有发现衣柜里早已空无一物。
第二天一早,他也推了早会,留了下来陪她吃早餐。
苏清欢亲手为他系上了领带。
二人俨然一对新婚夫妻的相处模式。
陆淮州出门的时候,好像听见空气中轻轻飘来两个字。
“再见。”
他如果回头,就会发现苏清欢的表情冷若冰霜。
其实是,“再也不见。”
6
陆淮州为了安慰柳如烟,答应了她的请求,陪她出国散心几天。
柳如烟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这是和小叔叔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在国外的某一天,柳如烟心血来潮,兴奋地拉着陆淮州走进了一家高端婚戒店。
陆淮州一开始没多想,以为她只是随便逛逛。
但是,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夸赞道:“先生和女士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看看我们店里这些新款婚戒,设计独特,太适合你们这样的璧人了。”
陆淮州正要开口解释他们的关系,却被柳如烟抢先一步。
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对店员说:“谢谢,我们先看看。”
陆淮州考虑到柳如烟的身体状况,不想让她不高兴,便没有反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柜台里闪闪发光的戒指,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苏清欢。
他觉得每个戒指似乎都很适合苏清欢,她戴上一定很漂亮,但又觉得这些戒指都配不上她。
于是,陆淮州下意识地问店员:“能不能定制?”
店员一听,更加热情地介绍起定制流程和优势。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小声议论着柳如烟有个多么体贴的未婚夫。
但柳如烟心里明白,这戒指可能并不是为她准备的。
她心中涌起了嫉妒、不甘和无奈,紧紧握拳,指甲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她暗自发誓一定要让陆淮州完全属于自己,不惜一切代价。
陆淮州陪着柳如烟在国外,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内心却是空虚的。
柳如烟几次试图和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
终于,国外之旅结束了,陆淮州一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地去找苏清欢。
车子驶向那个熟悉的房子,他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但是,当他走进屋子,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曾经充满苏清欢气息的地方,现在冷清得让他心慌。
他在各个房间寻找苏清欢留下的痕迹。
衣柜里,苏清欢的衣服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衣架;梳妆台上,化妆品也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
他一边拨打苏清欢的电话,一边下楼。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是空号……”
陆淮州听到空号的提示音,手僵在耳边,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呆立在原地许久未动,心中的慌乱和失落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机械地转身,目光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游走,试图找到与苏清欢有关的任何线索。这时,他的视线落在餐桌上,那条熟悉的粉钻项链静静地躺在那里,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而冰冷的光芒。
陆淮州缓缓走近餐桌,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项链,“LQ”字样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是为苏清欢定制时特意刻上的。
他紧握着项链,脑海中浮现出苏清欢戴上它时的样子,那时的她美得令人心醉,眼神虽然复杂却动人。
但现在,空荡荡的房子和冰冷的项链无情地宣告着她的离开,决绝至极,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不可能,她母亲还在医院躺着。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陆淮州自言自语。
更何况她还需要我帮她约医生!
陆淮州清楚,在苏清欢心中,母亲是最重要的,她不可能丢下母亲不管。
他又拨打给了助理。
“上次让你帮苏清欢约的医生怎么样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触怒陆淮州。
“陆总,医生约上了,但是苏小姐的母亲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
怎么可能!
陆淮州一把解下领带,狠狠地扔在地上。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说过她那边有问题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吗?”
助理后背发凉,无奈地解释:“陆总,那几天您正在医院照顾柳小姐,您也说了,别的事一律不允许打扰您……”
陆淮州愣住了,他确实说过这话。
“去找!去给我查苏清欢和她母亲去哪了?如果这点小事再做不好,你也不用来上班了!”
助理连连称是,陆淮州挂了电话后,气不打一处来,手机也飞了出去,摔得四分五裂。
他突然想起那天苏清欢续签的合同,从保险柜拿出,翻到最后一面。
呵,陆淮州简直要被气笑了。
好样的,苏清欢。
这上面只有一个大写的“滚”字。
7
陆淮州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桌上那份写有“滚”字的合同上,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就在这时,助理敲门进来,脸上带着紧张和急切的神色。
“陆总,苏清欢小姐的住址找到了。”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陆淮州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急切。“马上准备车,我要去找她。”他边说边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助理却犹豫地站在原地,小声提醒:“陆总,可是您晚上答应了柳小姐要一起吃饭,明天还有早会……”
陆淮州的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不耐烦的神色。“推掉!都给我推掉!”他大声说道,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找到苏清欢,质问她为何如此对他,其他的事情他全然不顾。
助理面露难色,继续说道:“陆总,柳小姐那边不好交代啊,她要是知道您为了去找苏清欢小姐而推掉和她的约会,恐怕会……”
“够了!”陆淮州大声打断助理的话,“我现在不管她怎么想,先找到苏清欢再说。”
助理无奈地点头,转身出去安排。陆淮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烦躁至极。他既对苏清欢的离开感到愤怒和不解,又为即将面对柳如烟的反应感到头疼。他深知柳如烟的任性脾气,若知道她被忽视,肯定会大闹一场。但他此刻哪管得了那么多,必须见到苏清欢,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助理再次进来,告知机票订好,车在楼下等。陆淮州立刻大步向外走去,上车直奔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陆淮州的手机不断响起,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柳如烟打来的。他皱着眉,直接关机。
到了机场,陆淮州匆匆登机,心中只有尽快见到苏清欢的念头。然而,在飞机上,他的心情依旧无法平静。他不断回想着和苏清欢的过往,她的笑、她的泪,还有最后那冷漠的表情。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苏清欢为何决然离开。他给她钱,保障她生活,还帮她照顾母亲,他自认为对她够好了。
此时的柳如烟,在餐厅里久等陆淮州不见。她不停地拨打陆淮州的电话,却始终关机。心中充满愤怒与委屈,她知道陆淮州一定是为了苏清欢才这样对她。“苏清欢,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柳如烟咬牙切齿,眼神透露出狠劲。餐桌上冷却的饭菜被她掀翻一地,周围人无人敢阻拦这位大小姐。柳如烟决定采取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陆淮州下飞机后,马不停蹄赶到苏清欢现在的住址。这是一栋老旧房子,陆淮州不禁嫌弃,再次向助理确认:“就是这吗?”助理肯定地点头。
就在陆淮州准备上楼时,苏清欢出现了,还推着她母亲。陆淮州顿时停住,不知该如何说明和苏清欢的关系。他站在原地,看着苏清欢和她母亲缓缓走来。苏清欢穿着朴素,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脸上带着淡淡疲惫,眼神却透着坚定。她母亲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望着前方。
陆淮州的心猛地一揪,想起苏清欢在身边时,虽不算奢华,但至少不用操心琐事。如今她却要独自承担照顾母亲的重任,生活压力全写在脸上。苏清欢似乎未注意到陆淮州,专注推着母亲,嘴里轻声说着安慰的话。当走到离陆淮州不远时,她不经意抬头,目光瞬间与陆淮州对上。她眼神先是惊讶,随后立刻变得冷漠。
陆淮州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苏清欢迅速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继续推母亲往前走。陆淮州下意识想跟上去,又停住脚步。他不知该以何种姿态面对苏清欢和她母亲,尤其是此时。他曾以为能轻易找到苏清欢,质问一切让她回到身边。可如今看到苏清欢和她生活的现状,却感到无比迷茫与不知所措。
他看着苏清欢背影远去,心中五味杂陈。一旁的助理审时度势问道:“需要我上楼去请苏小姐下来吗?”陆淮州不知如何回答,缓缓摇头,苏清欢似乎很不想见他。
“陆总,我这边还查到苏小姐会参加明天一部电影的酒局,您看……”助理深知陆总对苏小姐的不同。
果然陆淮州听完双眼放光,“去,去给这部电影投资,明天的酒局我也要参加!”他就不信苏清欢还能逃出他的掌心!
苏清欢在阳台上观察着陆淮州的一举一动,她料到陆淮州会来找她,毕竟她骗了他,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她心里忐忑,因她知道陆淮州最恨欺骗,可又觉得陆淮州有病。她看着陆淮州站在那辆显眼的豪车旁,身姿挺拔却透着烦躁。路过的人不时投来好奇目光,甚至有人停下指指点点,猜测这开豪车的男人在此何为。
苏清欢心情愈发复杂,随后果断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在她心里,三年之约已结束,他们之间两清了。
8
苏清欢坐在经纪人旁边,心里有点不安。今天的饭局气氛紧张,大家都在小声讨论着什么,眼神里满是期待和不安。她注意到导演看起来很紧张,于是轻声问经纪人:“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导演在等谁呢?”
经纪人低声回答:“听说有个大人物要来,导演好像很紧张。”
苏清欢皱了皱眉,好奇什么样的大人物能让导演这么紧张。她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安。
突然,门口传来了嘈杂声,导演立刻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走向门口。苏清欢也跟着挺直了身子,目光紧盯着门口,心中涌起了莫名的紧张和好奇。
门缓缓打开,陆淮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眼神犀利深邃,气场强大,让人无法忽视。导演连忙上前,点头哈腰地说:“陆总,您能来真是我们的荣幸啊!快请进,快请进。”
陆淮州微微点头,沉稳地走进房间。他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苏清欢身上。苏清欢看到陆淮州的那一刻,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大人物竟然是他。她的眼神闪过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只是别过脸,不想与他对视。
房间里响起了小声的议论,其他演员惊讶地看着陆淮州,暗自揣测他的来意。毕竟,像陆淮州这样的人物,平时很少出现在这种小场合。
陆淮州直接走向主位坐下,目光再次投向苏清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家别拘束,今天我来看看电影筹备情况。”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苏清欢心里更加忐忑。
导演连忙附和:“陆总您放心,一切顺利。您亲自关心,这电影肯定大放异彩。”说着,他还时不时地看向苏清欢,似乎在暗示什么。
苏清欢明白,导演希望她在陆淮州面前好好表现。但她此刻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面对陆淮州。她根本不想再见他!
饭局开始了,大家小心翼翼地陪着陆淮州聊天,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苏清欢默默地吃东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陆淮州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时不时地抛出问题,有意无意地引到苏清欢身上。“我听说这部电影有个很有潜力的女演员,是哪位啊?”陆淮州似笑非笑地问。
导演立刻心领神会,指着苏清欢说:“陆总,就是苏清欢。她演技不错,我们千挑万选的女一号。”
苏清欢不得不抬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向陆淮州点了点头打招呼。陆淮州看着她,眼神闪过复杂的情绪,“哦,原来是苏清欢啊。我好像有点印象。”
他的话语带着调侃,让苏清欢的脸微微泛红,更多的是不爽。饭局继续进行,苏清欢尽量保持低调,但陆淮州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她。
导演见状,眼珠在陆淮州和苏清欢之间打转,心中有了主意。娱乐圈的男女关系他见多了,如果苏清欢能傍上这棵摇钱树,对他来说百利无害。他笑着对苏清欢说:“苏清欢啊,陆总今天大驾光临,是我们的荣幸。你作为女一号,得敬陆总一杯酒,表达感谢呀!”
苏清欢心中千万个不愿意,恨不得离陆淮州远远的,再无交集。但在这种场合,她无法直接拒绝导演的提议,毕竟她还想在戏里好好表现,不想因小事得罪人。她咬咬牙,强忍着不悦,拿起酒杯站起身。
她缓缓走向陆淮州,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说:“陆总,多谢您对电影的关注,我敬您一杯。”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
陆淮州看着苏清欢,眼神闪过不易察觉的情绪,微微点头,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酒。敬完陆淮州后,苏清欢想既然开始了,就一不做二不休,给各位导演制片人敬酒铺路。
她挨个走到导演和制片人身边,礼貌地敬酒,脸上挂着淡笑。然而,当她走到一个肥胖的男制片人身边时,这个男制片人突然色眯眯地看着她,一只手顺势搭上她的肩膀,说:“哎呀,苏清欢啊,你真是有潜力的好苗子,以后可得多多关照啊。”
苏清欢身体一僵,心中涌起恶心和反感,但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尴尬地笑着,试图轻轻挣脱那只咸猪手,说:“多谢您夸奖,还请您多多指导。”
陆淮州一直暗中观察苏清欢,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黑,眼神透露出愤怒和不满。他紧紧握着酒杯,手背上青筋暴起,极力克制着情绪。他看着苏清欢卑微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就敢对他阳奉阴违,处处挑衅他的底线!
这么想着,他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没想到这位苏小姐比我想象中的还会来事。”
9
“哟,对别人就笑脸相迎,对我就这么不情愿?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也不过如此。”陆淮州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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