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宿管员一职,阿姨让我凌晨什么都不要管,可第一晚就出事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刚接手宿管员工作的时候,上一任宿管阿姨说,凌晨听到什么都不要管,只需要锁好门,待在房间里就好。
结果凌晨一点半,404寝室突然声称有变态男混进宿舍猥亵女生。
我一边提水果刀杀上门,一边给校保卫科打电话。
校保卫科大惊失色:
“瞎说什么?
404寝室早就没住人了!”
1
惨白的白炽灯光下,我僵住了。
握着手机的手心渗出了丝丝滑腻的汗水。
这些字分开来我都认识,怎么凑在一起就听不懂了呢?
“宿管姐姐,你没事吧?”
三号床刘小雨贴心地给我接来一杯热水。
看着她熟悉的脸,我鼓噪的心跳逐渐平息下去,使劲摇头试图把那些荒谬可怖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我叫宋槐,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这年头经常找工作的都知道,根本没什么好工作,笑死,我反手直接一个应聘宿管阿姨的大动作,成功在A大上岗。
A大虽说是民办大学,但建校多年,学风浓厚,学生比较好管理。
只是在交接工作的时候,上一任宿管阿姨的态度有些奇怪。
“闺女,这夜里值班可要小心些,要是过了凌晨,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只管锁好自己的门,别出房间一步。”
我好奇地追问:“都是大学生,能有什么事?再说了,万一有人大半夜的犯心脏病,我没来得及处理咋整?”
宿管阿姨摇摇头,眯缝着眼睛说:“大概三十多年前,A大还是个不出名的女校,但这栋宿舍楼已经建起来了。有个警方一直在追捕的连环杀人犯半夜躲进了这栋楼里的一间女生宿舍,残忍地杀害了三个女生,只有一个女生活了下来。”
“……后来呢?犯人抓到了吗?”
宿管阿姨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会儿刚放假,学校里没什么人,又下着大暴雨,直到三天后才被人发现,让那个罪犯钻了空子。
“唯一幸存下来的那个女生,差点没把来调查的警察吓疯。”
“吓疯?”
“我听说她顶着一张疑似犯罪嫌疑人的男人的脸皮,自己的脸皮不翼而飞了。”
“???还有这种事?”
宿管阿姨长叹一口气:
“从那之后经常有人称自己听到了莫名其妙的女生的惨叫声,还有人半夜起来上厕所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发高烧,更有夸张的说有个恐怖的老太太要撕走自己的脸,不少学生在论坛管她叫撕脸老太太,说三十多年前那个女生就是被老太太撕走了脸。”
“这么离谱?”
“学校被闹得实在没办法,请了高人来看,高人摇摇头没办法,说是死掉的那三个女学生的魂魄至今还在这栋楼里的徘徊,怨气深重。”
见我被她说得有些害怕,宿管阿姨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给我鼓劲:“别怕,阿姨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不也没出事嘛!”
我抿了一口热水将思绪拉回:“说说吧,进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人年轻,头脑灵活,不到一周就已经能把这栋楼女生的名字叫了个七七八八。
更不要说404寝室三天两头忘带门卡试图蒙混过门禁,我和这四个小姐妹早已经是老熟人了。
404怎么可能没住人?一定是保卫科弄错了。
站在我面前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号床的白澜最先开口:
“夜里十二点,通常是我们学校熄灯断电的时候,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满课,本来我们寝室的人早早地就躺下了,林年这个家伙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坐在下面哭,直到熄灯后才端着盆出去洗漱。”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她回来的脚步声有点重,还上错了床,被二号床的张竹呵斥了一声。”
“我们都没有太在意,毕竟她平常就有点神神叨叨,脑子不好使的样子,听说她外婆就是个在农村搞迷信的神婆”
“但她后来就一直在张竹的桌子前面坐着,这回连手机都不看了,叫人瘆得慌。”
“可能是失恋了吧?我们也不敢打扰她。”
“可,后来发生的事就越来越不对了起来……”
白澜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恐惧。
2
微信聊天群。
【404小仙女栖息地】
张竹:“喂,我也没说什么重话吧?要是实在冒犯到那就对不起咯林年,能不能睡觉了,明天早上还有早八呢。”
刘小雨:“就是就是,都是一个寝室的姐妹,有什么话说不开的,你别太小气了。”
白澜:“她好像不在玩手机诶,你们要不要喊一下她?”
刘小雨:“……”
刘小雨眼角下意识瞥向下面坐着的黑黢黢的身影,咽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何心头发寒,鬼使神差般没有叫出口。
突然。
林年:“我在看手机。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看不懂?”
刘小雨:“好了好了,看不懂就算了,赶紧上来睡觉吧。”
林年:“你们可不可以给我送张纸过来啊,我在公共厕所上了个大的,拜托拜托。”
刘小雨:“你说什么,你在厕所?”
林年:“是啊,突然肚子好痛TAT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坏东西了。”
张竹:“这个玩笑不好笑,你怎么可能在公共厕所?!那刚刚回来的人是谁???”
刘小雨:“张竹,先冷静一下。林年,我问你,你有办法证明自己在厕所吗?”
林年很快发来了一张卫生间的照片,并在其他几人的要求下完成了各种pose。
林年:“够了没有啊,你们什么意思?玩我呢,这我有什么好骗你们的?”
恐惧,无疑像一块沉重巨大的石磨,压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白澜:“……下面那个人到底是谁?”
张竹:“不可能!不可能!!!下面那个人就是林年,绝对是林年!”
刘小雨:“冷静一点,别惊动对方!”
林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啊,有人进了我们寝室吗?”
白澜:“不是,张竹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张竹:“你们忘了吗?那个人刚刚上了我的床,我手机光照得清清楚楚,那就是林年的脸!”
刘小雨:“……”
白澜:“……”
白澜:“幼稚。”
刘小雨:“林年,你太过分了,居然拿这种事耍我们,不理你了!”
“林年”已被群主“白澜”踢出群聊。
3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肯定这就是林年的恶作剧,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讨论。”
“就让她的鬼把戏和她一起自讨没趣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大概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我放下手机,迷迷糊糊得想睡觉,可我对面二号床上的张竹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呢?我还在想,刘小雨已经问出了声,她说、她说……”
白澜脸色更白,抽抽噎噎起来:“‘张竹,你什么时候这么胖了?’”
“那根本不是胖了,摸进我们寝室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个男人,他趁张竹睡着又摸到她床上去了!要不是我和刘小雨出声把他惊走,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事情!”
张竹还在瑟瑟发抖,看来这件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这也太嚣张了!
都闹成这样了校保卫科要是还不管,明天我非给他们来个万字小投诉不可。
可奇怪的是,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甜美的女声都一遍遍告诉我我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见鬼,我没拨错号码啊?
刘小雨突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艰涩:
“说起来你们发现没有,好像一直少了个人。”
寝室里陷入沉默,我的思维好像这才转过来,心跳顿时咚咚如鼓:
林年怎么还没回来?!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混进了宿舍楼,那落单到现在还没出声的林年势必凶多吉少。
白澜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勉强道:“我来联系她吧。”
“林年”被群主“白澜”邀请加入群聊。
白澜:“@林年,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寝室睡觉?”
林年:“为什么不给我送纸?”
白澜:“深夜了,大家都睡了不想起来,你别往心里去。”
白澜:“你在哪呢?赶紧回来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林年:“我在厕所。”
林年:“来找我。”
白澜:“?”
林年:“来找我来找我来找我来找我来找我。”
白澜惊叫一声,手机摔到地上。
我捡起来一看,好家伙,差点没被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血红色的“来找我”淹没了。
“看来林年现在还被困在公共厕所,”我拧眉沉思,“我去看看情况,你们谁有纸?我正好给林年带过去。”
刘小雨说:“不行,恐怖片里都写了,这种时候谁落单谁最危险,我们和你一起去。”
“你们确定一起去吗?”
出乎意料,三个女生虽然看着文文弱弱,却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攥着水果刀带着三个女生抱团踏上黑得瘆人的走廊,直接杀向四楼的公共厕所。
结果却令我们每个人都心头发沉。
公共厕所回荡着空旷又奇怪的“咚”“咚”的声音。
我们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找到声音的来源。
很难想象那个疯子是林年。
她对着墙疯了似的撞自己的头,魔怔一样一会神经质地嘿嘿发笑,一会惊恐地喃喃自语:
“不该玩那个游戏的,不该玩那个游戏的,不该玩那个游戏的……”
4
事情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处理范围。
强行把收到惊吓变得不正常的林年带回寝室安置下来以后,我直接把120和110都打了一遍,对面甜美的女声再次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告诉我: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难道,宿舍楼的信号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手脚?
我心头发冷。
就在这时,404寝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现在刚放暑假,陆陆续续有学生考完了期末考离开了宿舍,而我管理的这座桂园五栋只有404寝室的学生还在上课——
那么,门外的是谁?
“槐槐,快开门,是我陈雯雯啊,你连亲闺蜜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老天,怎么把她给忘了?
陈雯雯是我高中同学兼好闺蜜,毕业后也一直没找到工作,为了省点找工作的成本,干脆悄默声地在我这里住下。
刚才出事的时候她睡得比我还香,我走得匆忙就没有叫她,没想到她自己反而摸上来了。
幸好她一路上没有遇到那个变态男!
我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赶紧打开门把她放进来。
陈雯雯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刚刚我醒了发现你人不在床上,有个诡异的老太太在外面敲窗户,我骂她,她却问要脸不,真是吓死我了!”
要脸?
我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上一任宿管和我说的三十多年前的故事。
忽然,手机震动一声,电话接通了。
我还没说什么,校保卫科陈队长抓狂的咆哮从屏幕另一头传来:
“大半夜搞什么恶作剧啊,说几遍404寝室根本没有人!你是哪个院的学生?信不信明天给你记过!”
校保卫科一而再再而三否认404寝室住人,难道……
我脸色一白,和陈雯雯无言地四目相对。
陈雯雯吓得眼珠子又在寝室里一转,手指都在发颤,小声问:“什么意思?这一窝都是死学生?咱们掉鬼窝来了?不、不可能吧?”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不行,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慌张。
我佯装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说道:“现在各种电话都打不出去,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先睡吧,记得把门窗锁好,明天早上再报警。”
三个女生小鸡啄米般点点头,看不出来一点异常。
我眼疾手快,飞起几脚把她们摆在床前用来外出的鞋子尖踢反过来。
陈雯雯赶忙偷偷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鞋尖对床鬼上床来,鞋尖对外,如果她们是死人,他们就会找不到上床的路,一直在下面徘徊。这是老一辈人的说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讲白了我之前压根就不信这个,但眼下情况紧急,我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准备睡觉的白澜眼神突然失焦。
“噫我床呢?我那么大一个床呢?”
其他两人纷纷表示:
“烦死了,好端端的床怎么不见了,今晚净出怪事。”
“怎么这样啊?老天爷,今晚是不是不能消停了。”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校保卫科说的是真的!
陈雯雯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人像瞎了一样在寝室里头摸了摸去,脸都吓白了。
“快跑!”
我大惊失色,哪里还敢待在这里,手脚并用拉着她爬出了404!
5
我连四楼都不敢再多待。
一想到刚才和几个鬼待在一起我就头皮发麻,恨不得爹妈再给我多生两条腿,撒开脚丫子就往楼下跑。
区区四楼而已,想当年我可是校运动会八百米跑步冠军,要不是性别限制,我还能跑一千米。
再看陈雯雯就很狼狈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怕她没被鬼吓死反而给跑背过气了。
下了一层又一层,我紧绷的精神逐渐松懈下来。
这几个鬼应该都是本事不大的地缚灵,等我们离开了宿舍楼,我直接躲阳气最重的校保卫科去,看它们还能掀出什么风浪!
跑着跑着,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还没到一楼?
下意识抬头一看,我差点没给自己当场吓死。
陈雯雯跟在后面一头撞到我身上,喘着粗气:“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异常冷静地说:“你抬头看看。”
陈雯雯闻言抬头,一看一个不吱声。
只见熟悉的深绿色铁门上,印着血红色的“404”,如同一双讥讽的眼睛。
一阵阴风吹过,门“吱呀”一声开了,门框里站着一、二、三……黑漆漆的人影,手臂下垂,森冷无声地面朝着我们。
我当机立断,抓着陈雯雯的手跑进走廊,随便挑了一个宿舍,用宿管钥匙直接开门躲进去!
“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陈雯雯哭得肝肠寸断。
“没关系,只要我们在这里待好,等到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帮恶鬼必定不敢兴风作浪!”
见我胸有成竹,陈雯雯擦擦眼泪,情绪勉强稳定下来。
“槐槐,幸好有你在,要是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些我肯定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雯雯长吁短叹,“说起来,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懂这些?”
“我出生的时候我外婆说我八字纯阴,容易招鬼,所以从小把我带在身边当眼珠子一样看护。她是村里的神婆,日子久了我也就学到了一些。”
我叹了一口气:“只可惜那时候我觉得都是封建迷信,压根不听她的,所以现在也只学了点皮毛而已。”
“妈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酷的外婆!这次要是能死里逃生,我可得带些东西跟你回去好好感谢她老人家。”
“不用了。”
“怎么了?”
“我外婆早去世了。”
“哦哦,那烧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陈雯雯边说边起身抱怨:“跑了一身黏糊糊的汗,真是难受死了,我去阳台稍微洗一下,有什么事你记得叫我!”
我应了声“好”,抱着手机疯狂给上一任宿管发消息,试图挖掘出更多有效信息。
潜意识告诉我,这事没这么简单。
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不管我怎么发,消息都一直在那转圈圈,最后变成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这破网真该修了!
突然,一声叮咚。
我无声垂眸,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了【404小仙女栖息地】。
白澜:“在吗?”
白澜:“你是不是又在幻想你是宿管阿姨了?你总是这样,可这里已经不是真实的世界了。”
白澜:“……林年。”
6
白澜:“今天我和其他人失去联系了,我只剩下你了,林年,拜托拜托,快点想起一切来吧。”
白澜:“你不是宿管阿姨,不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不是宋槐,你是林年。”
白澜:“你说得对,我们不该玩那个游戏的。”
我:“什么游戏?”
白澜:“太好了,你终于回我了!”
白澜:“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玩了笔仙游戏,你不记得了吗?”
我:“细说。”
白澜:“本来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游戏,轮到你的时候,你却对笔仙许愿说:‘让我变成白澜吧’。我当时太生气了,站起来就和你吵。”
白澜:“结果送仙失败,我们都被笔仙拉到这恐怖的世界来了,这里全是厉鬼,根本没有活人……”
白澜:“不,其实还有一个人的。”
白澜:“我们遇到了一个叫宋槐的道士,她说,如果我们三天之内不能在凌晨五点找到通往现实的出口,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白澜:“而今天,就是第三天。”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聊天框左上方的时间,凌晨四点。
还有一个小时,很好很紧迫。
我:“你有什么证据吗?”
白澜:“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白澜:“你叫林年,金融学院大二在读,404寝室四号床,你有个神婆外婆,你爸爸妈妈早去世了,你精神有点问题,我们感觉你有点妄想症,就比如你老是幻想自己是个宿管阿姨,说自己可以再A大躺平一辈子了。”
除了精神有问题和大二在读这两条,好像都对上了,我脑子酸胀,心头也发沉得厉害。
我:“宋槐呢?”
白澜:“她镇压失败,被厉鬼掐死了。”
我梗了一下。
我:“那……我有没有一个叫陈雯雯的闺蜜?”
白澜:“没有!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听到你提起过她。而且我警告你,这里除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别人了!”
白澜:“不管你碰到谁,都绝对是厉鬼假扮的!你是不是正和她在一起?跑啊,千万别回头!”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事不挑不明,直到现在我才突然想起来一个经不起推敲的问题:
陈雯雯是怎么知道到404来找我的?
毕竟我走的时候,她睡得真的很香,口水都流到了被子上。
听着阳台“哗啦啦”的水声渐渐止息,我慢慢放下手机,陷入恐慌的沉默。
可和陈雯雯在一起的记忆又是那么真实,我们一起赶作业,一起被老师罚站,一起讨论暗恋的男生,历历在目,仿佛昨天。
突然告诉我她是假的,这个认知比有鬼假扮她还让我难受。
“呼——真是倒霉死了,这一天天连个觉都睡不好。”陈雯雯打着哈欠扑到床上。
我把手伸到被子里,狠掐了她一把,是温热的。
只是皮肤粗糙莫名,有些像老人的鸡皮,我愣了一下没有细想:
“快起床,有敌情!”
陈雯雯慌不迭弹跳起来,鞋都没穿蹲到门前作随时逃跑状,眼珠子飞速乱转:“哪呢?哪呢?”
我故技重施,不动声色地踢歪她的鞋,语气云淡风轻:
“可能我看花眼了,快回来睡觉吧。”
陈雯雯眉头一松,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疑惑出声:
“咦,床呢?”
我脑子中轰地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了!
陈雯雯她也是鬼!
7
原来,我不是宋槐,而是404寝室的一员——林年。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陈雯雯,那些存在脑子里仿佛真实的记忆,全是受到这个诡异世界的影响、扭曲创造出来的。
我根本来不及伤感,屁滚尿流,像一条快要死的狗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上飞奔,身后是只有在恐怖片中才会出现的尖叫、哀嚎甚至狞笑!
墙根两侧阴冷的应急安全灯映照出一个又一个属于我的走马灯:
大学开学时,贫穷的外婆带我来报名,面对光鲜亮丽的室友尤其是白富美白澜,我自卑得不敢说话;
炎夏酷暑军训时,我不会涂防晒面霜遭到同学们毫不留情地嘲笑;
剩余40%未读
立即解锁专栏,阅读全文
举报/反馈
网址:接受宿管员一职,阿姨让我凌晨什么都不要管,可第一晚就出事了 https://m.mxgxt.com/news/view/1757552
相关内容
接受宿管员一职,阿姨让我凌晨什么都不要管,可第一晚就出事了一撇一捺都是祝福!商丘一宿管阿姨为高三学子写百米书法
周迅和姚晨聊朝九晚五上班,一个直言坐不住,一个接受不了没人管
如何跟宿管大妈搞好关系?
周杰凌晨再度发文缅怀琼瑶:阿姨是我的恩人,永世不忘
【武汉晚报】宿管10年真情付出——学生们都喊她 “徐妈妈”
#管晨辰称接受不了吴...
阿里30000员工,为什么绩效管理只需一人?
道歉?管晨辰强硬回应:我不是吴柳芳师妹,赚钱为什么要放第一位
余霜阿姨备战全明星, 管泽元真带不动她, 网友: Uzi要负重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