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老公青梅,身为保洁,她竟旁若无人在董事长办公室小憩
在邱文渊与我共同度过的二十五年银婚纪念日之际,我首次邂逅了他的青梅竹马。
她,一名公司的清洁工,竟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不顾旁人目光,悠然自得地小憩。
工作结束后,他亲自驾车送她回到城郊的豪宅,并亲自下厨,为她准备晚餐。
目睹此情此景,我拨通了电话:
「今晚不必准备晚餐了。」
「另外,记得更改大门的密码。」
通话结束后,我独自前往星光熠熠的餐厅,点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二十五年的奋斗,我们携手共度风雨,共同抚养了我们的孩子,未曾分离。
随着时间的流逝,红酒愈发香醇。
然而,我们的婚姻,终究走到了尽头。
01
邱氏集团召开了年度董事会,我作为董事,重返了这个与邱文渊共同缔造的商业帝国。
自从我去年成立了慈善基金会,便卸任了公司行政职务。
久未踏足此地,一切依旧如故。
员工们纷纷向我致意:「沈董事,您好!」
我以微笑回应。
董事会结束后,邱文渊被员工拦下讨论工作。
我先行一步,打算去他的办公室稍作等待,一同回家。
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王秘书的脸色略显不自然:
「沈董事,邱董事尚未归来,您是否愿意在会客室稍候片刻?」
心中掠过一丝不快,但面上依旧平静。
何时起,我竟需要在会客室等待邱文渊。
我示意王秘书继续工作,没有采纳她的建议,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我怔住了。
沙发上躺着一位身穿保洁制服的女士,睡得正香。
我的到来,并未惊扰她的美梦。
我皱眉,想要叫来行政总监问责。
我曾主管行政,明文规定——
独立办公室只能在工作前后打扫。
我离开公司不过一年,行政工作竟如此混乱。
我盯着沙发上的女士,愤怒不已,正欲离开。
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
我走近观察,她的头发黑白相间,眼角有几条深刻的皱纹,但依稀可见昔日的美貌。
我突然想起,邱文渊的相册中有一张与年轻时的青梅合影。
两人站在村屋前,衣着朴素,笑容纯净。
邱文渊搂着梅素雅,目光专注而温柔。
旁边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正是眼前的女士。
照片背面写着——
【1987年,邱文渊与梅素雅,青梅竹马无疆界,岁月流转心相随。】
我曾调侃邱文渊:「你还有青梅竹马?」
邱文渊只是收起照片,眼神迷离:「早已失去联系。」
我未再追问,也将此事抛诸脑后。
未曾想到,他们不知何时已重逢。
他安排她在身边工作,给予特权,随时可在办公室休息。
这难道不是「岁月流转心相随」吗?
我不敢再想,他私下给了她多少特权。
我站在原地,呼吸急促,胸口发闷,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我默默退出办公室,找到行政总监,低声询问:
「那位保洁,何时加入公司的?」
行政总监心知肚明,一脸难色,支支吾吾:
「沈董事,是一年前,您离开公司之后。」
我离开公司一年,他便安排梅素雅进公司。
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几乎站立不稳。
行政总监扶我坐下,尴尬地站在一旁。
不想在此久留,我起身离开,嘱咐行政总监和王秘书不要告诉邱文渊我来过。
直到走出公司大楼,呼吸到傍晚的凉风。
我才感到一丝清醒。
二十五年的点点滴滴,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我站在繁忙的街道上,第一次感到自己仿佛生活在一场戏中。
他演绎了二十五年的夫妻情深,只有我当真了。
02
夕阳西下,司机将车停靠在公司对面。
我坐在后座,慢慢饮着一杯温水。
思索着待会如何与邱文渊坦诚相见。
原本以为,要等到七点半才能等到他下班。
因为他这一年来每天都是八点后到家。
他解释说公司正处于业务调整期,事务繁忙,不得不加班。
没想到六点一刻,邱文渊的车就从公司停车场驶出。
驾驶座上的人不是司机,而是他本人。
他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旁边坐着脱下保洁服的梅素雅,笑容恬静。
邱文渊今年55岁,自从他过了50岁,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精神焕发。
邱文渊的车在超市门口停了半小时,提着大包小包上车后,最终停在了一栋幽静的别墅前。
我回想了一下,才记起这是去年他提议购买的房产。
当时,我问他为何突然想要买房。
他认真地解释说:
「地段好,房子有升值空间,先放着,等儿子研究生毕业后,可以送给他。」
我心想既然是为儿子准备的,就没有多问,直接同意了。
这时,邱文渊从车上下来,手里提满了东西。
梅素雅想要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却被他拒绝,语气温和地说:
「你哪能拎得动,别伤了腰,快进去休息。」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
自从公司发展壮大后,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他去超市,更不用说亲自提东西了。
家里的日常用品,他从不关心,即使偶尔出门购物,也是让秘书帮忙提。
我以为,作为董事长的邱文渊,生活自理能力早已退化。
没想到他进门后,熟练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处理刚买的鱼。
透过厨房的窗户,我看到他脸上洋溢着朴实而满足的笑容。
梅素雅站在他身后,用手帮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传来了愉快的笑声。
我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心如刀绞。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我拨通了电话:
「大姐,今晚不用准备晚餐了。
「好的,夫人,祝您和先生用餐愉快。」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深呼吸:
「还有,把大门密码换了。」
「夫人,这……」
「换完今天就早点回家吧。」
挂断电话,我已调整好心情,让司机开车离开。
驶出别墅区前,我问保安:
「5413号别墅入住多久了?」
保安告诉我,已经一年了。
03
我独自一人步入星空餐厅,点了一瓶昂贵的红酒。
夜幕低垂,灯光闪烁。
酒的香气在口中回荡,带着酸涩与醇厚。
久未沾酒,今夜却想一醉方休。
年轻时,与邱文渊并肩闯荡商界,酒桌上的应酬是家常便饭。
为了生意,我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喝。
我曾醉得呕吐,邱文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少喝些」。
如今,他却连让梅素雅提重物都舍不得。
二十五年的婚姻,我们共同经历了多少风雨。
他虽不曾对我柔情蜜意,我一直以为那是他的本性。
没想到,他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只是从未对我展现。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邱】字,我的心突然一阵刺痛。
时间是八点半,他果然准时。
我放下酒杯,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他稳重的声音:
「沈媛,为什么我进不了家门?」
我心中一颤,语气冷淡:
「你回来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淡淡的疑惑: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回家去哪?你今晚不在家吃饭吗?」
我冷笑一声,直截了当地说:
「你还需要回家吃饭吗?刚刚不是在你老情人那里吃过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生气地说:
「沈媛,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没告诉你我照顾老朋友,没想到你竟然跟踪我!
「你现在马上回来,我们当面说清楚。」
真是可笑至极,照顾老朋友照顾到家里来了。
还整整一年,每天为她洗手做羹汤。
挂断电话,我穿上外套,准备回去。
有些事,确实需要当面讲清楚。
04
回到家门口,邱文渊正一脸阴沉地等待着我。
他的身影已不如年轻时那般挺拔,却依旧努力保持着尊严。
我走近,他脸色一沉。
那威严,是多年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磨砺出的气质。
但我无视他,直接打开门,走进屋内。
他默默跟随我进入,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餐桌上。
以往他回家,桌上总是摆满了他喜爱的菜肴。
他有高血压,饮食需格外注意,虽然我不曾亲自下厨,但每一道菜都是我精心安排的。
现在,桌上却一无所有。
他微微皱眉,见我坐下,也缓缓走向沙发。
他坐下后,我直截了当地说:
「我们离婚吧。」
他震惊地站起,头发在颤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沈媛,你这是什么意思?离婚?我不过是帮了帮老朋友,我们老夫老妻的,何必如此?」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对老朋友的关照。
我笑了笑,平静地看着他:
「离婚后,你爱怎么关照她都行,但我不能容忍背叛。」
邱文渊顿时涨红了脸,急忙提高声音:
「我和素雅之间清清白白,是你心胸狭窄,她过了三十年的苦日子,现在我有能力,帮她一把有什么不对?
「难道你没有儿时的玩伴?如果重逢,发现她生活艰难,你不会伸出援手吗?
「沈媛,你平时再强势我都忍了,但我们都是女人,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结婚二十五年,从我二十五岁到五十岁。
我从未见过邱文渊如此大声地对我说话,他总是那么严肃,那么稳重。
而我,总是急躁,情绪化。
我以为,我们是性格互补的一对,他冷静,我果断。
原来他不是天生冷静,而是把所有的情感,都留给了另一个女人。
我一直认为我们的婚姻坚不可摧,经得起任何风浪。
从年轻时一起奋斗到中年共同进步,最艰难的时刻,我们也没有放弃过对方。
却不知道,他从未真正把我放在心上。
那又何谈放弃?
看清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
「既然她这么苦,那你下半辈子就去拯救她吧。」
说完,我起身,走上楼,进入卧室。
关门前,邱文渊喊道:
「沈媛,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我没有回应,关上门,戴上眼镜,打开电脑。
我这半辈子,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
冷静到可以亲自起草离婚协议书。
一项项地分割我们的财产。
05
接下来的几天,邱文渊似乎故意避开我。
我依旧外出工作,只是不再回家用餐。
这种僵局一直持续到周末,儿子邱钰带着女朋友回家。
儿子与这位名叫张馨言的小明星交往了一年,决心要娶她。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送了她一只翡翠玉镯作为见面礼。
但不久后,我无意中在洗手间听到她在电话中抱怨:
「这就是有钱人家,见面礼就送个破手镯,看起来也不值几个钱。」
我送的翡翠玉镯虽非贵重之物,却也价值五万。
既然她如此贪婪,我家的小庙自然容不下她。
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大打折扣。
但儿子对她死心塌地,每次见面都要提起婚事。
儿子讨好地将张馨言带到我面前,对我使了个眼色:
「妈,言言一直惦记着您呢!」
我微微一笑:「嗯,有心了。」
张馨言立刻眼圈泛红,拉了拉儿子的衣袖。
儿子见我态度冷淡,把我拉到厨房,委屈地说:
「妈,您就同意我娶言言吧,您不能这么强势,什么都想控制。」
我从未想过控制他的婚姻,只是希望他能看清人。
我沉默不语,邱文渊却看不下去了。
他手里拿着水杯,讽刺地说:
「你妈就是这么强势,完全不讲理。」
儿子当然不知道我和邱文渊已经提出离婚,顺着他爸的话继续说:
「就是,妈,你看连爸都这么说,您不能因为不喜欢言言,就阻挠我们。」
看着他们父子俩站在同一战线,我的心冷若冰霜。
这么多年,我尽心尽力,无论是作为母亲还是妻子。
但他们却认为我强势,为了外人来指责我。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行,随你吧,我不管了。」
我淡淡地说了句,转身去了花园,照顾我的花草。
不久,儿子来到花园找我。
他接过花洒帮我浇水,试探地问:
「妈,您和爸闹矛盾了?」
本来也没打算瞒他,既然他问了,我正好告诉他:
「我和你爸已经提出离婚了。」
儿子立刻停下浇水,抬头惊讶地看着我:
「妈,您在说什么呢,都五十多岁了还离婚,爸和梅姨没什么,梅姨是个朴实的人,没有那些心思。」
我愣了一下:「你知道?」
我还没告诉他梅素雅的事。
邱文渊也不是那种会和孩子讨论自己感情问题的人。
儿子眼神闪烁,心虚地移开视线:
「就……一起吃过饭。」
我笑了,抿了抿唇,沉声问:
「你都知道,那我和你爸离婚,不是应该的?」
儿子又急了,皱着眉头说:「妈,您别这么固执,您不知道现在外面生活多艰难,梅姨一个女人把孩子带大,吃了很多苦,爸帮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从不知道,我儿子竟然能这么体贴。
他连梅素雅吃了很多苦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却从不感激我的付出。
生下他时,我和邱文渊的事业刚起步。
还在哺乳期,我就抱着他开始跑生意了。
直到他上幼儿园前,我去哪儿都带着他。
炎热的夏天,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
那时,他还会伸出小手,帮我擦去额头的汗。
后来,生活渐渐好转。
即使有钱请保姆了,我也不放心将他交给别人。
每天亲自接送他上下学,陪他玩耍,给他讲故事,哄他入睡。
然后才回到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
邱文渊从不管他,只是偶尔问一下成绩。
可儿子是怎么健康成长的呢?
他从不关心。
想到这些,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轻轻笑了笑,从儿子手里夺过花洒,冷冷地说:
「带你女朋友去见你的梅姨吧,你爸也快过去了。」
儿子皱着眉头看着我,气愤地说:
「你简直不可理喻!」
然后摔门而去。
晚上,律师打电话告诉我,离婚协议书没有问题了。
我将它打印出来,正准备找邱文渊签字。
门被轻轻敲响。
邱文渊站在门口,拿着一个药瓶,支支吾吾地说:
「媛媛,我的药吃完了。」
我起身在卧室床头柜里拿出两瓶降压药,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递给他:
「以后,你自己记得提前补充药。
「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吧。」
06
邱文渊手一抖,药瓶落地,弹跳着滚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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