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妻子笑我废柴,老师疑惑:结婚五年,你不知他是高级知识分子?
声明:本篇文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江盛接到电话,电话那头是刘老师,声音格外激动:“江同志,你真愿意离开你那个混账妻子,加入西南秘密研究?”
江盛沉默了一会儿,晦涩地说道:“嗯,我已经考虑好了,谢谢您不嫌弃我的烂名声。”
刘老师语气急切:“同意可就不能反悔了,这五年都不能跟外界联系!”
江盛轻声回应:“我知道,我不会反悔的。”
刘老师松了口气:“那就好,十天后走完流程,会有人去接你!”
江盛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转身在日历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圈。
他心里清楚,外面都在传,他的团长妻子夏晨曦无比厌倦他,却爱极了竹马陆子良。
街坊们都说他是个窝囊废,妻子把姘头带回家里,他却笑呵呵地连姘头一起伺候。
可没人知道,夏晨曦看到在师长夫人被间谍虐杀后,夜夜做噩梦。
起初,她带回竹马,只是想替江盛当靶子。
如今,夏晨曦的爱脏了,心也偏了,江盛也不愿再要了。
夏晨曦这次跟江盛吵完架,过了三天才回来。
她左手拉着竹马陆子良,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孩子,一进门就对着江盛劈头盖脸一顿训:“我跟小良是有个儿子,但这不怪我也不怪他!”
江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跟我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夏晨曦气呼呼地说:“他是为了替你当靶子,才被恶人下药的,我们也就那一次。就这么点事,你至于一直闹?”
江盛声音低沉:“我们结婚五年,你却跟别人有个四岁的儿子,我连难过都不行吗?”
夏晨曦更来气了:“怎么跟你就说不通?这只是个意外,我跟小良又不是有意做对不起你的事!”
陆子良拽着她的袖子,轻声说:“曦姐,姐夫心里有怨也正常,让他发泄吧,我受点委屈没什么。”
夏晨曦却反驳道:“正常个屁!我跟你为了保护他,背负骂名五年,我们都没怨。真不知道他一个被保护的,有什么可怨的?”
说着,她把孩子往江盛怀里一塞:“你看会儿乐乐,自己也好好反思一下,我带小良去扯点布,过年做新衣服!”
说完,她拉着陆子良就走了,根本不给江盛拒绝的机会。
江盛抱着孩子追出去,可他们已经没影了。
街坊四邻看到他,又是一阵奚落:“当丈夫当成这样,可真够窝囊的。”
“以前为了讨好团长,照顾小情人,现在连私生子都照顾上了。”
“人家陆子良,一年好几套新衣裳。”
“他才是夏团长丈夫,结果衣服都磨破了,做补丁的破布都拿不出来!”
“嘁,别说穿新衣服了,夏团长挣的发的都给陆子良了。江盛没饿死,都靠江家接济。”
夏晨曦跟陆子良搞破鞋,是人尽皆知的事。
一开始还有很多人给江盛出主意,替他抱打不平。
可江盛知道陆子良是为了“帮”他,不忍心那么对他。
他拒绝了亲朋好友的好意,还在夏晨曦带陆子良回家时,热情招待。
结果陆子良几次给他泼脏水,夏晨曦也不信他。
他在外名声,窝囊又恶毒。
江盛马上要走了,也无心跟邻居们争辩那么多,抱着孩子想回去。
可乐乐在他怀里突然扭动起来:“好难受……叔叔,你给我吃了什么,你要害死我吗?”
他浑身起了一层红疹,脸都紫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江盛看着近乎窒息的乐乐,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才四岁的孩子竟然会冤枉他。
他压根没给他吃过东西!
街坊们惊呼起来:“天呐,江盛吃醋要害死私生子了!”
“他这是疯了吗?赶紧送孩子去医院!”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
江盛还没反应过来,孩子已经被抢走了。
他心脏突突跳,脸色惨白,也跟了过去。
他还有七天就要走了,绝对不能扯上人命官司!
江盛到医院没多大一会儿,夏晨曦跟陆子良就匆匆赶来了。
他站起来,跟他们说明情况:“乐乐吃花生过敏了,他……”
话没说完,陆子良一拳揍在他脸上,破口大骂:“江盛,我他妈为了保护你,豁出我的一切,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吗?”
江盛被打得嘴角都出了血,而夏晨曦看着他,眉眼却只有厌恶:“你最好祈祷乐乐没事,不然我会亲自把你送去坐牢!”
她拉着陆子良轻声安慰着,推开江盛,进了病房。
江盛捂着被打红的脸,不想无缘无故背这么一口黑锅,打算跟着进去解释。
可迎面就是一个水杯,直接砸到了他的脑门上。
江盛眼前黑了一下,扶着墙才站稳。
夏晨曦在里面喊他:“滚过来给小良和乐乐道歉!”
江盛走进去,见陆子良父子正抱头痛哭。
乐乐哭着说:“呜呜呜……乐乐说爸爸不让吃花生,叔叔非要乐乐吃!”
陆子良也跟着哭诉:“对不起,乐乐,都怪爸爸没有防人之心。”
夏晨曦怒视着江盛:“看看你做的好事!”
江盛声音微颤:“你也觉得,我会朝一个孩子下死手?”
他们也曾是生死相依的恋人,她也跟别人一样,这么想他吗?
夏晨曦毫不犹豫:“不然呢?小孩子难道还会冤枉你吗?”
江盛早已对她死心了,可这会儿仍旧觉得心寒。
他目带讥讽:“你的工资津贴全都给了他们父子,我吃红薯都吃不饱,从哪儿来的花生?”
“而且我跟你儿子第一次见面,根本不知道他花生过敏,怎么……”
砰!
夏晨曦猛地拍在桌子上:“还狡辩!立刻跪下磕头道歉,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坐牢!”
她过去也不是没干过这事。
陆子良诬陷江盛,说他偷了他母亲遗物扔了。
夏晨曦为替他出去,把江盛送去警局半个月。
后来街坊邻居丢了什么,都会怀疑他这个“小偷”。
他还有七天就要走了,绝对不能这时候去坐牢!
江盛紧紧攥着衣角,哪怕心里再不甘,还是红着眼跪下磕头道歉。
头都磕破了,江盛抬起头,目光空洞地问道:“够了吗?”
夏晨曦心疼地看着他,伸手要去给他擦泪,却被他躲开了。
“够了我就先走了。” 江盛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夏晨曦下意识地要追,却被陆子良用力拧了一下乐乐。
“妈妈,呜呜呜,乐乐好疼!” 乐乐大哭起来。
夏晨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她把乐乐抱在怀里哄着:“别哭,妈妈在这儿呢。”
走廊里,有护士看见江盛,担心地问:“你头都破了,在流血呢,用不用处理一下?”
“谢谢,不用了。” 江盛摇摇头,他没钱处理额头的伤口,只是随便抹了把血,浑浑噩噩地往家走。
娶夏晨曦前,很多人都跟他说,他娶了个好媳妇,以后肯定会过得越来越好。
夏晨曦也跟他保证过:“小盛,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不能保证天天在家陪你,跟那些贤妻良母一样。”
“但我保证,我永远爱你,你的物质方面,一定会比以前好!”
婚后,夏晨曦的待遇倒是越来越好,可她的所有工资津贴,全都给了陆子良。
而江盛的衣服越来越破,人也越来越瘦,五年都没再吃一口肉。
他不是没跟她吵过闹过,可每次夏晨曦都说:“小良为你牺牲那么多,我们不该对他好些吗?”
“而且咱们现在在演戏,你是被我厌弃的丈夫。你要是穿得比谁都好,吃得比谁都好,就露破绽了!”
夏晨曦刚开始还会跟江盛解释,后来对他脾气越来越暴,只剩下指责。
“江盛,我每天在军区忙得脚不沾地,你能不能学学小良,懂事点?别一个大男人跟女人一样,整天闹脾气,净给我添乱!”
江盛伤心失望,曾离开过,却又被她很快找回家,骂了一顿。
“你跑什么跑?有本事别回来!” 夏晨曦气得直瞪眼。
江盛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心里清楚,他对这个家,已经没有半分留念了。
幸好,他很快就能离开了。
江盛回到家,头上还在流血,脑袋也晕晕的。
城市里,其他人家里地面最少是砖头、水泥地,只有他家还是土地。
就算扫再多遍,上面还是布满尘埃。
血液落在土地上,很快消散,难以探寻,就像这些年,夏晨曦对他的爱一样。
江盛在日历上圈了个圈,从破破烂烂的柜子里,翻出一件白色衬衣,剪下一块,包在头上的伤口上。
然后,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就见夏晨曦坐在床边,满眼心疼。
“头疼不疼?” 她伸手想摸他的头。
江盛躲开了:“还行。”
他心里清楚,先是被水杯砸到,又磕了几十个头磕破,怎么可能不疼?
可他早就不再奢望,从她嘴里听到软话了。
夏晨曦这才松了口气:“你要是疼,跟我说一声嘛。”
“小盛,你也别怪我狠。你差点害死乐乐,要是小良追究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受点罪总比去蹲大牢强!”
江盛敷衍地点点头:“嗯。”
他过于冷淡的态度,让夏晨曦有些烦闷。
当看到那条被剪坏的白衬衣时,她忍不住皱眉:“我送你的这件白衬衣,你平时宝贝得都舍不得穿,怎么剪坏了?”
“头破了,不包扎一下,会弄脏褥子被子。” 江盛随便找了个理由。
夏晨曦觉得这也说得过去,没多想:“那等以后,我再给你买。”
“好。” 江盛心里冷笑,她这话说了好几年,可每次发了工资和布票,立刻全给了陆子良,他连根线都看不到!
江盛饿了,下床煮了两个红薯。
“就吃这个?” 夏晨曦坐在饭桌前直皱眉。
“嗯。” 江盛低着头,连头都没抬一下。
“小良自小被全家宠着,嘴挑。乐乐又小,需要营养,肉票我就都给他们了。下次我争取给你留一些。” 夏晨曦解释道。
“好。” 江盛心里冷笑,信才是傻子。
他原本是下乡知青,跟夏晨曦结婚到城市后,本想托关系找份工作。
可她以担心他安全为由,跟工厂那边打招呼,把他给辞了,也不许其他地方聘用他。
这些年,江盛连吃的红薯,都是他家人托人送来的!
见他一直这个态度,夏晨曦没忍住,发了火:“江盛,你今天伤害乐乐,本来就不对。我回来都没怪你,你一直甩脸子给谁看?”
“夏晨曦,我确实生你跟陆子良的气。但我做事有底线,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动手。” 江盛反驳道。
夏晨曦用力拍了下桌子:“还狡辩!你这么做,不就是吃醋吗?可你也不想想,我背着出轨的骂名,这些年都升不了职,是为了保护谁?”
“你可以安排人保护我,而不是演出轨别人的戏。” 江盛不甘心地反驳。
“当年师长夫人旁边那么多人,不照样让间谍钻了空?你别觉得自己读了点书就厉害,你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我这都是在保护你!” 夏晨曦说到最后,都是喊的,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江盛心口沉甸甸的,憋得厉害。
可这些年,他该说的都说了,她不懂他,觉得他无理取闹。
他也不懂她,只觉感情易变。
江盛如今再看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竟连争辩的欲望都没了。
他摸了摸还在涨疼的额头:“……你说得对。”
“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夏晨曦看他额头上的伤,又心疼了,声音也跟着温柔起来。
她钻进他怀里,仰头亲他,眼神渐渐变得迷蒙:“小盛,我们好久没有了。”
她的手往江盛衣服里钻。
江盛皱着眉头,忍着厌恶攥住她的手:“我……”
他连“不想”都没能说完,陆子良就冲了进来。
“曦姐,孩子非要闹着跟妈妈睡,我实在没办法了。”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黏人了。”夏晨曦松开江盛,无奈地笑着,拿起外套,牵着陆子良就往外走。
“哎呀,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夏晨曦一边抱怨着,一边带着陆子良出门了。
他们在部队的时候,就经常黏在一起。
夏晨曦每年回家探亲假,基本也都是在陪他们父子俩。
就跟过去一样,她一走,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早,夏晨曦还没回来。
但她把她爸妈哥哥叫来,给江盛做思想工作。
“小盛,我知道小曦对不起你,我这个当妈的也很愧疚。”
“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去害孩子啊。”夏晨曦的妈妈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责备。
“妈,我没做过害孩子的事,是他们在诬陷我!”江盛急得脸都红了。
夏晨曦的哥哥叹气道:“全村人都知道了,你咋还嘴硬呢?”
夏晨曦的妈妈皱眉:“你这孩子,都自家人,还撒谎!小曦说得对,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你,免得你哪天闯出大祸!”
他们围着江盛,你一言我一语,就差把他打成杀人犯了。
家门口还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江盛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你们要是觉得我太差,配不上夏晨曦,就让她跟我离婚吧,我都接受。”
“但我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逼着我认!”
江盛说着,猛地推开看热闹的人群,独自跑向河边。
以前他总盼着夏晨曦回家。
可现在,他却恨不得她不回来。
每次她回来,他身上就又要多一堆罪名。
还好,他终于找到机会逃离她了。
河上结了一层薄冰,映出江盛红肿枯瘦的脸。
很快,又多了一张人脸。
是陆子良。
江盛看到他就烦,扭头想走,却被他拽住。
“江盛,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不好受吧?”陆子良阴阳怪气地说。
江盛甩开他的手,厌烦道:“也没见你跟夏晨曦的名声,比我好到哪儿去,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陆子良脸色一变:“最起码,我过得比你好!江盛,你要是不想变得更惨,就赶紧离婚!”
“你要是有本事,可以让夏晨曦去申请离婚。”江盛反驳道。
他以为他不想离婚吗?
江盛递过离婚申请,被打回来了,还被夏晨曦狠批了一顿。
可陆子良却以为他在炫耀,神色都变得狰狞。
“江盛,你该不会以为,曦姐是真爱你,让我给你做靶子吧?那你猜猜,如果我们同时落水,她会救谁?”
江盛一听这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逃。
可陆子良毕竟是部队上的,身手敏捷。
他一脚把江盛踹下河,自己也跟着跳了下来。
河水冰凉刺骨,冻得江盛身体发疼。
他在河水里胡乱扑腾着,只剩恐惧:“救命……夏晨曦,救我……”
他就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水。
跟夏晨曦认识,就是因为他意外落水,她救了他,对他一见钟情。
江盛看到夏晨曦毫不犹豫跳下河时,以为自己看到了生的希望。
然而,她经过他身旁,毫不犹豫游向更远的陆子良。
“小良,别怕,我来救你了!”
夏晨曦满心满眼只有陆子良,她扶着他,毫不犹豫离开,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那一瞬间,江盛只觉得心,也跟着坠入冰窖。
他以为,她顶多就是移情别恋,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
原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江盛扑腾得没力气了,身体不断向下坠落。
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去时,有浮木飘来,他用力抱着浮木,一路喊救命。
流出七八里地,才被几个在河边玩的少年少女救了。
上岸那一刻,江盛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他再醒来时,浑身疼得厉害,身上已经被换了病服。
医生走进来,告诉他:“江同志,你在河里泡太久,肺部感染,高烧四十度。得亏送来得及时,不然就没命了!”
听此,江盛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差一点,他就没命了。
江盛鼻子一酸,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夏晨曦就是这时候进来的:“哭?你还有脸哭?”
“你知不知道,你把小良推下河后,他吓得一直做噩梦?”她拽着江盛的手腕,咬牙切齿。
江盛皱眉道:“夏晨曦,我没推他,是他把我……”
“闭嘴,还狡辩!我就是太惯着你了,你才敢害完乐乐害小良,这次我非得让你去看守所待几天,长长记性!”
江盛又是受冻又是肺部感染,浑身都软绵绵的,根本没力气挣扎。
他干脆坐在地上:“我不去。”
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他做研究,他得在家等着。
“由不得你!”夏晨曦叫来警卫员,拖强行着他走。
江盛根本挣不脱,努力解释:“我没推他,是他把我踹下河,自己跳进去。”
“你一个旱鸭子,要是被推进河,早死了,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跟我吵?”夏晨曦根本不信。
“我运气好,被人救了。”
“这么冷的天,河边都没人,你能凑巧被人救了?编,你接着编!”夏晨曦走在前面,让警卫员把他塞进车里。
江盛之前看陆子良坐她的车,很羡慕,也幻想过他什么时候,能坐一下她的车。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坐上她的车。
江盛想开车下去,却不会开车门。
他只能用力拍着车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夏晨曦,放我出去!”
夏晨曦却压根不搭理他,眼神冷得像冰。
她从另一边上车,冷冷地对警卫员说:“开车。”
车子启动了,江盛咬着牙,看着她,崩溃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信我?”
“因为你谎话连篇,根本不值得信任!”夏晨曦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江盛急得直瞪眼:“我说谎?夏晨曦,同样一件事,我跟陆子良两个说法,都没有证据,为什么你就信他,不信我呢?你怎么就判定我在说谎?”
“小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他的性子,他绝对不会撒谎诬陷别人!”夏晨曦反驳道。
江盛不甘心:“所以,其实就是你私心更偏袒他,更信任他是吗?”
夏晨曦猛地扭头,愤怒地看着他:“跟私心有什么关系?我说的那就是事实!”
江盛直直地盯着她,眼眶泛红。
不是因为她不爱他而难过,而是为过去那个全心爱她的自己,感到伤心。
他心里默默想着:我早该走的,而不是妄想她能回头。
夏晨曦最受不了他这样,他一委屈,她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可就像陆子良说的那样,江盛都是被她给宠坏了,才无法无天。
她不能再惯着他了!
夏晨曦狠下心,别开头不看他。
江盛见状,也没再为自己争辩。
过去的经验告诉他,就算争辩,也是浪费口舌。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想起他跟夏晨曦的过往。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特别。”江盛小声嘟囔着。
夏晨曦从河里救出他后,对他一见钟情,死缠烂打。
“那时候,你天天追着我,我哪能不心动呢?”江盛轻声回忆。
她长得漂亮,是团长,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很快就对她动了心。
夏晨曦那时对他是当真好。
除了给她家里留的那份,她的工资、布票、粮票,全都用到了他身上。
有人眼红,酸溜溜地说:“夏团长追人这么大方,就不怕人家江知青,看不上你这个没文化傻妮子,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晨曦当场骂了那人一顿:“我愿意,关你屁事?一点东西舍不得出,只想跟人伸手要东西,难怪年纪这么大了,嫁不出去!”
江盛听着这些往事,心里五味杂陈。
夏晨曦是个女人,却不娇气,相反比很多男人都过得糙。
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对付一下,但给江盛的必须是最好的。
她执行任务,子弹差点打穿心脏,都不当回事。
可江盛感冒发烧,她心疼得红了眼,衣不解带守着他,连床都不让他下。
直到那次,他去部队找夏晨曦,却跟师长夫人一起,被间谍绑架。
师长夫人被虐死,江盛也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差点死掉。
夏晨曦吓得够呛,陆子良提出他是军人,比江盛更擅长应付绑架这些事,愿意替他做这个靶子。
从那以后,江盛跟夏晨曦的婚姻变成三人行。
……
“到了,下车!”夏晨曦冷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江盛的思绪。
他回过神,偏头一看,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警局。
她是真得又要让他去坐牢!
夏晨曦嫌他动作慢,给警卫员使了个眼色。
警卫员粗暴地把江盛拖下车。
江盛拽着车门不肯走:“被推下河的是我,我还肺部感染了!救我的是几个小孩子,医生也可以替我证明!”
他对她早已失望了,不在意她怎么想他,他只怕坐牢耽误他离开。
可夏晨曦只不耐烦地说道:“别撒谎了,没完没了!”
江盛急得直求饶:“你跟陆子良让我怎样都可以,别让我坐牢行吗?”
就算再让他磕头认错,他也忍了。
他肺部感染高烧,得休养,而且马上会有人来家里接他去做研究,他不能这时候消失!
然而,夏晨曦毫不留情:“就算你这次愿意下跪道歉也不行,连续害人,我必须得给你点教训。”
她干脆让警卫员把他拽进了警局。
夏晨曦当着他的面,还特意叮嘱警察:“他差点害死一对父子,这一个月好好教育他!”
一个月,这怎么行?
刘老师安排的人,会找不到他的。
江盛脸色灰败,紧紧攥着夏晨曦的衣袖:“夏晨曦,不要,我……”
“放开!”夏晨曦冷漠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论他怎样挽留求饶,她都不曾回头。
他摔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决绝离开,就像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那样,毫无办法。
江盛要被扭送去看守所。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跟警察解释:“我没有故意给那个孩子喂花生害他,也没有把陆子良推下河,都是他们在冤枉我!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警察却无奈地摇头:“这当时也没个旁观者,想查都没办法查。”
“可夏团长是你妻子,她总不会冤枉你的。”警察又说。
“你就庆幸吧,受害者不追究你责任。你差点害死两条命,只坐一个月牢,已经很幸运了。”
是啊,夏晨曦在感情上是个混不吝,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
不论谁在她那里,都一视同仁。
这样的人就算“不爱”自己的丈夫,谁又会觉得,她会故意害他呢?
江盛被扔进看守所。
他宿舍八个人,七个人都在欺负他。
他们强迫他睡在便池旁,在他的被子褥子上浇水,抢走他的饭,还殴打他。
江盛被人踩着脑袋,毫无尊严地趴在地上。
拳脚不断落在他身上。
江盛捂着脑袋,蜷缩着身子,绝望地大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要怪,就怪你这个不长眼的,居然敢伤害夏团长的爱人!她可交代过了,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男老大揪着他的头发,把鼻涕擤在他身上。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江盛心里一阵发凉,想起夏晨曦离开前说的话,只觉心灰意冷。
“你们别太过分了!”江盛忍不住大喊,但声音在哄笑声中显得那么微弱。
他实在受不了,决定跟狱警告状。
“狱警同志,他们欺负我,您得管管!”江盛急切地说道。
狱警纪律严明,很快就把那七个人狠狠惩治了一顿。
但当他们被放回来后,报复更加凶狠。
“告状也没用,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他们围过来,专挑私密处下手,打得江盛痛不欲生。
“告状啊,你再告啊!”
“小白脸,我呸!”
江盛咬着牙,心里满是愤怒和绝望。
只剩两天,刘老师安排的人就要来了。
“我一定要撑到那天,不然就永远出不去了。”他心里默默念叨。
可他实在忍不了夏晨曦了。
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太过煎熬。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江盛豁出去了,在狱友震惊的骂声中,一头撞在墙上。
“要么死,要么离开这座监狱,也离开夏晨曦为我打造的婚姻牢笼!”他心里想着。
夏晨曦得知江盛自杀进了抢救室时,正抱着孩子,陪陆子良一起购置年货。
“什么?江盛自杀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夏晨曦惊慌失措地问。
“嗯,在抢救室,还没醒过来。”来报信的警察回答。
夏晨曦脸色一变,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又急又怕。
“我得马上去医院!”她把孩子塞给陆子良,转身就要走。
“曦姐,你现在去不合适啊。”陆子良拉住她,凑到她耳畔小声道。
“我丈夫都进急救室了,我去怎么就不合适了?”夏晨曦急得不行。
“半个月前,江盛他爸去世,葬礼你都没去。现在姐夫才出事,你就着急忙慌跑去医院,这不就暴露你在意他的事实了吗?”陆子良急切地劝说。
“你别管那么多!老娘做那么多事,就是为了让江盛好好活着!要是他没了,那我做这些图什么?”夏晨曦甩开他,骑上警察的自行车,飞快地往医院赶。
医院病房里,江盛才睁眼,就看到夏晨曦守在床边。
“小盛,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夏晨曦急得嘴角冒泡,眼底都是红血丝。
“你醒得正好,赶紧躺下。”她一边说,一边扶住他。
“今天几号?”江盛急切地问。
“22号,怎么了?”夏晨曦回答。
“22号!”江盛心里一惊,今天就是刘老师来找人接他的日子,他必须回去。
“我得回家!”他挣扎着要下床。
“谁允许你回去的?躺下!”夏晨曦一把按住他。
“你别动!你生病了,我不能让你乱跑。”她语气强硬。
“夏晨曦,我都差点死了,你还想怎样?继续把我关回监狱,让那些人折磨我吗?”江盛悲愤地大喊。
“什么找人折磨你?是你做错事,我才把你扔进看守所反思一下!你至于想不开自杀吗?”夏晨曦气得不行。
“你别胡说八道!”
陆子良抱着孩子匆匆赶来,夏晨曦让他看着江盛,自己去打饭打水。
“好,有我照顾姐夫,曦姐放心。”陆子良应着。
等夏晨曦一走,他立刻变脸。
“掉进河里没淹死,在看守所自杀也被抢救回来了……江盛,你爸都在地底下等你了,你怎么就不下去陪他?”陆子良阴阳怪气地说。
“你这种低劣卑贱的贱种,都活得好好的,我当然不能死在你前头!”江盛冷冷地回击。
“坏蛋,不准你骂我爸爸,我要打死你!”乐乐拿着弹弓,往江盛身上打。
“你给我住手!”江盛一把抢过弹弓,砸到地上,“要死也是你这个小野种,跟你爸去死。”
乐乐看着弹弓被扔,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呜呜呜……妈妈,叔叔欺负我跟爸爸。”
“江盛,你敢打老子儿子!”陆子良怒不可遏,冲上来对着江盛就是一拳。
江盛被打得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刚要反击,夏晨曦回来了,攥住了他的手腕。
“江盛,你又想干什么?”她大声训斥。
“妈妈,叔叔欺负我跟爸爸,呜呜呜……”乐乐冲过去,抱着夏晨曦的大腿哭。
“曦姐,对不起,我不该打姐夫。”陆子良也耷拉着脑袋,沮丧地说。
“可是姐夫说,我是专破坏别人家庭的小白脸,是不知廉耻的小情人……他说的那些刻薄话,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一大一小告完状,夏晨曦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江盛,别人不知情骂小良也就算了。你明明知道他是替你做靶子,怎么能这么对他呢?你知道他替你受了多少罪吗?”夏晨曦气愤地说道。
江盛却不想再解释了,反正她也不信。他满眼讥讽地看着她:“替我受什么罪?替我吃好穿好,替我坐车长见识,替我享受妻子的照顾,替……”
“够了!”夏晨曦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活着难道不比新衣服、好吃的还有坐车重要吗?”
她执行过那么多任务,见过部队里的军人们,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活着。师长最大的愿望,也是他夫人能重新活过来。
江盛不是第一次听这话了。他张了张嘴,心里积攒着千言万语,可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面对曾经挚爱的妻子,他现在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夏晨曦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郁闷得很,不想再吵了。她叹了口气说:“我陪小良乐乐去买年货,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她抱着孩子,牵着陆子良走了出去。
江盛又一次被扔下,但他心中早已不会因此有波澜。反正,在她心里,永远是那对父子更重要。他争不过,也不想再争了。
等夏晨曦他们走后,江盛立刻换衣服下床,忍着不适,着急忙慌地往家赶。
当他到家门口时,刚好遇到来接他的人。对方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叫田冰。
“江同志,慢慢收拾,不用着急。”田冰说道。
“没啥好收拾的。”江盛冷冷地回应。
房子破破烂烂,里面的家具也是破破烂烂的,他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不论夏晨曦这个人,还是家里的东西,没一样值得他留下的。
江盛只翻出结婚证,在上面写了一行字:【夏晨曦,离婚吧,我走了。】
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他上车后,没再回头看那栋房子一眼,笑看着前方说:“可以走了,田同志。”
夏晨曦,再也不见了。
夏晨曦离开病房后,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好像马上要失去什么一样。可细究起来,这感觉又来得莫名其妙。
她只当自己在医院守着江盛,一天一夜没睡觉,才会这样,没太当回事。
她让警卫员开车,带着陆子良和乐乐去采购年货。街上很热闹,父子俩心情都很好,可夏晨曦想到病房里的江盛,却是心烦意乱。
她爱他,一直都想好好保护他,从没想过逼他自杀!可他又确实做错事了,差点死害两条人命。不能因为他是她丈夫,她就偏帮他……
夏晨曦皱眉看向窗外,不经意间看到一辆黑色车子与她擦身而过。车后排坐的人,很像江盛。
“等等,那是不是江盛?”她脱口而出。
“哪有啊,江盛哪有车?”陆子良笑着回答。
夏晨曦才冒出这念头,就又压了下去。江家之前倒是家世显赫,可现在,江父在牛棚劳改死了,江母和江盛的两个姐姐还在偏远地区当知青。她们想吃饱饭都得拼尽全力,不可能配备小汽车。除她们外,江盛也不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
“哇,刚刚过去的那辆小汽车好漂亮!”乐乐惊叹道。
陆子良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迟早有一天,你妈妈也会开上那么好的小汽车。”
夏晨曦却摇头:“那是研究所领导的车,身份地位不一般,我这辈子怕是开不上了。”
“曦姐就是太谦虚了。”陆子良大笑。
可夏晨曦自己心里清楚,她说的都是实话。她心事重重,也没心情跟陆子良解释什么,只是默默陪着他和乐乐采购年货。
夏晨曦的表嫂唐招娣,刚好也来购置年货。她看见夏晨曦拿着一堆东西,还有些震惊。
“江盛整天就吃红薯,过年也是,你姐夫还念叨着,过年给他送盘饺子呢。看你拿这么多猪肉和面,看来江盛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了。”唐招娣说道。
她才说完,就见陆子良和乐乐出来了。唐招娣尴尬地笑笑:“弄错了,原来是给这位买的啊,那就不稀奇了。”说完就走了。
夏晨曦拎着东西,几步追上:“表嫂,你刚刚说江盛过年吃红薯,怎么回事?”
唐招娣惊讶地说:“这你该比我清楚啊。谁不知道你工资津贴都给了外面那个?”
“江盛一个在家不干活的男人,他没钱没票,吃的那点红薯,还是江家托人送来的。”
夏晨曦听她说这些,无比尴尬:“我……我平时在军队,不怎么回来,不知道。”
江盛在外面名声不好,但她男人帮过他,是他们家的恩人,他们肯定是同情他的。
“呵,那你家土地、家具都是破的,江盛衣服也是破的,这你总该知道吧?”唐招娣奚落她一顿,就走了。
夏晨曦心里愈发不舒服了,尤其在看到她手里拎的那堆肉、糖、瓜子和布时,她心里就跟压着千斤重石一样。江盛……过得那么惨吗?
夏晨曦给陆家、夏家送了年货,把剩下的那些全放在陆子良家。做完这些,她对陆子良道:“之前病房里,江盛骂你和乐乐,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不用,姐夫也不是第一次说过分的话,做过分的事了。我都习惯了。”陆子良吃着瓜子,嘟嘟囔囔地说。他以为自己又一次赢了江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洋洋得意。
然而夏晨曦下一句话就是:“嗯,江盛小心眼,知道只是演戏也吃醋,所以你以后就不用给他当靶子了!”
“什么?”陆子良震惊得连声音都拔高了。
他喊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
“曦姐,你是在开玩笑吧?”陆子良一脸懵地问。
“没有。”夏晨曦语气很平静,这是她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陆子良的脸都快扭曲了:“我给姐夫当靶子都当了五年,你突然不让我当了,就不怕姐夫遇到危险吗?”
夏晨曦叹了口气:“我找你帮忙,就是怕他遇到生命危险。可他现在都自杀过一次了,我不想再做任何刺激他的事了,也不想让他再天天吃糠咽菜。”
她心里有太多事,根本没注意到陆子良的表情不对劲。
陆子良急得不行,还想劝说:“可是,曦姐……”
夏晨曦打断他:“没有可是!我想过了,现在国家越来越安定,也没那么多危险。江盛对不起你们父子的地方,我会弥补,但你以后不用陪我演戏了!”
夏晨曦这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她既然开了口,这件事就已经板上钉钉,不会再变了。
陆子良急得直跺脚,可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
夏晨曦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跟陆子良保证:“你为我跟江盛牺牲了名声,乐乐也是我的儿子,你们父子我不会不管的。以后我会把一半工资津贴给你们。”
至于江盛那边……只要她说以后不再跟陆子良演戏了,估摸着他都会开心得不行。
夏晨曦跟陆子良沟通完,就准备走人。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江盛的生日。
她已经很久没陪他过生日了。
然而,夏晨曦连门都没出,陆子良就拦住了她:“曦姐,乐乐又被人骂小野种,这几天都在做噩梦,一直喊着要妈妈呢。你今晚能不能陪陪他?”
乐乐是个私生子,经常被人议论,夏晨曦对此一直很内疚,稍一犹豫,就答应了:“好。”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缺席江盛的生日了,大不了明年好好陪他。
夏晨曦在陆子良家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不管陆子良怎么说,她都拒绝了,一门心思去找江盛。
他刚自杀抢救回来,她应该陪在他身边的。
去之前,夏晨曦还特意拆开奶糖袋子,拿了好几颗。
“江盛虽然是个男人,但喜欢吃甜的。五年前婚礼上,他吃了一颗奶糖,开心了好一阵子。”她心里想着。
这次她拿奶糖去见他,再跟他说回归家庭的好消息,他一定会很高兴,不会再跟她吵了!
夏晨曦满心欢喜地想着江盛看到奶糖的反应。
然而,她到医院却被告知:“夏团长,昨天您一走,您丈夫也跟着走了。”
夏晨曦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他平常就抠抠搜搜的,这舍不得那舍不得,肯定嫌住院乱花钱,自己回家了。”
身体还没好,也不知道他瞎折腾什么!以后她就把一半工资津贴交给他,让他别再那么抠搜。
夏晨曦又烦躁又担心,立刻开车回家。
她的车是个稀罕物,从路上开过,吸引无数艳羡的目光。
最后,车子停在整个城区最破的房子前。
夏晨曦走进去:“江盛,你不好好住院,乱跑什么……”
几十平的窄小房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影。
她的军靴上沾了一层土。她低头看着泥土地,头一次意识到,她跟江盛的婚房有多破旧。
夏晨曦胸口酸酸的,目光又移向缺了一条腿、用砖头垫着的床,还有裂开缝的饭桌上。
饭桌很破旧,但擦得很干净。上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张纸。
是他们的结婚证,在空白处有一行娟秀的字:
【夏晨曦,离婚吧,我走了。】
夏晨曦看到结婚证上的字,比起慌张担心,更多的是愤怒。
她费尽心思保护江盛,他不但不领情,还处心积虑地害陆子良父子。她还没跟他计较,他竟然异想天开,跟她说离婚?
她活到现在,就没见过离婚的夫妻!
夏晨曦气坏了,扔下结婚证,压着怒火冲出去找人。
等把江盛找回来,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她那么爱他,他到底有什么可委屈的?
夏晨曦愤愤地扔下结婚证,去外面找人。
马上过年了,就算寒冬腊月,街上人也不少。
“李大爷,你见我丈夫了吗?”夏晨曦着急地问。
“没看见。”李大爷摇了摇头。
“几个大娘,你们看见江盛没有?”她又问。
“没有啊,咋的了?”大娘们一脸疑惑。
夏晨曦一路走一路问,可是没有江盛的一点消息。
但她并没有急。他没有交通工具,能跑到哪儿去?况且,她是团长,就算他跑了,她也能把他找回来!
夏晨曦去了夏家,江盛没在那儿。到了晚上,他也没回来。
旅馆都问过了,没有。
夏晨曦也给江盛的母亲,还有他姐姐下乡的地方打了电话。
她们比他还急:“小盛不在家,那去哪儿了?”
“夏晨曦,你平时百般折磨小盛就算了,这次他要是出事了,我们绝对不让你好过!”江盛的母亲在电话里冲她喊。
夏晨曦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又去查江盛这几天有没有买过火车票。
可是没有。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夏晨曦这时才急了。
陆子良也来帮她找人:“曦姐,姐夫该不会是在外面有相好的,跟相好的跑了……
“闭嘴!”
夏晨曦实在是忍无可,忍愤怒地打断了陆子良。
她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暴躁过。
陆子良吓了一跳,有些不满地说:“我没别的意思,这真的是最合理的猜测了。”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夏晨曦瞪着他,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眼看着除夕夜都过了,夏晨曦还没找到江盛,心里越来越慌,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可她心里清楚,江盛对她的好——她之前出秘密任务,差点死在山里,是江盛豁出命把她从山里背出来的。
她不相信他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陆子良被她这一吼,神色有些讪讪的,不敢再给江盛乱泼脏水了。
就在这时,邻居家的小孩跑过来,兴奋地说:“顾叔叔坐小车走了,比你的小车还好看的小车!”
夏晨曦立刻想起了那天见到的研究所领导的车,她眼睛一亮,赶紧四处打探消息。
好不容易,她才打听到一点线索。
研究所的领导亲自见了她。
“江同志是你的丈夫,你又是部队团长,我可以破例告诉你一些情况。他参加了最高级别的保密研究,再多的我真不能跟你说了。”领导严肃地说。
夏晨曦几乎下意识反驳:“他就是一个普通知青,怎么有资格参加这样高级的保密研究?”
领导却诧异地说:“你跟江同志结婚五年,不知道他是留洋回来的高级知识分子吗?研究团队之前就邀请过他加入,可他那时为了跟你结婚,再三犹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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