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30，父母却劝我别嫁人，直到听到他俩夜聊：她嫁了谁伺候家里

我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我上头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

哥哥是家里的宝贝，而我和姐姐是家里的仆人。

周围人都劝我认命，可我偏不信。

我一定要带姐姐逃出这座泥潭！

1

“周大丫，你赶紧去给我做饭，你要把你哥哥饿死是吧？！”

一只鞋从屋子里飞出来，正正好好砸在了姐姐周大丫头上，我紧张地看着姐姐被砸的发红的额头。

抬着脚想去摸，姐姐握着我的手摇头，“二丫姐姐没事儿，跟姐姐去做饭。”

做饭的灶台在外面，从我小时候到我现在姐姐一直承担着做饭的责任。

家在村子里，家里一共三个孩子，我和姐姐还有哥哥。

哥哥叫周传宗而姐姐叫周大丫我叫周二丫。

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只有一个闺女的，他们都有正经名字明月、婷婷、可欣。

只有我和姐姐叫大丫二丫，哥哥出生的时候是计划生育严打，但妈妈为了生姐姐还躲到了姥姥家。

结果姐姐出生后被罚了钱，所以这么多年爸妈还有哥哥一直支配姐姐干活。

他们说让我姐干活是给她赎罪的机会，但我觉得他们在胡说，姐姐根本没要求过他们生她。

也不止姐姐，哥哥和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周二丫你也学着干活以后你姐嫁人了这些活儿都是你的你知道不？

每次哥哥说这些话的时候姐姐都会把我拉到身后护着我让我别听。

姐姐的书也只读到小学六年级，爸妈说女孩儿读书太多就不好找婆家，所以不肯让姐姐再读。

姐姐很能干，家里的活儿地里的活儿她都干得很好。

因为姐姐干得好所以有些说媒的爹妈就给拒绝了，他们舍不得一个任劳任怨的壮劳力。

但他们一边要姐姐干活，一边在不顺心意的时候打姐姐，像刚才那样用鞋丢姐姐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今天外面刮了大风，做饭的棚子里很冷，姐姐把身上的旧外套脱给我。

然后蹲下来摸我的头，“乖宝儿，你听姐姐说，要是哪天姐姐不在家了你要帮他们干活。”

“不要跟他们吵架，一定要读完初中，不管他们咋骂你你都别回嘴。”

“读完初中，咋也要读完初中。”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读完初中有什么用。

只知道我比村里其他人都晚上学两年。

哥哥读初中读了五年没考上高中，姐姐读了小学，爸妈只让姐姐教了我写字。

所以他们不打算让我读书了，觉得只让我认识几个字就算了。

但是那天一向听话的姐姐一天没干活，挨着爸妈和哥哥的揍说：“让二丫去读书，不然你们打死我我也不干活。”

我不知道姐姐为啥那么犟，嘴都被打肿了还是坚持让爸妈送我去读书。

最后姐姐被打的鼻青脸肿为我争取来了读书的机会，但是爸妈也说了，只能读到小学毕业。

所以我九岁才上小学一年级，比班级里的同学都大两岁，我的名字也土，经常被人笑话。

姐姐和我说：“没关系的二丫，以后你就知道了人这辈子名字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等你有了出息，你可以随便叫什么。”

什么是有出息我不知道，小学毕业的人有什么出息我也不知道。

2

在姐姐十八岁这年，有人来提亲。

是邻村一个前年死了老婆的四十多岁鳏夫，有一个像我这么大的女儿。

那人长得不算好看但没有爹那么凶，可是他岁数太大了，我不想让姐嫁。

我冲进去躺在地上打滚，不同意姐姐嫁过去。

然后那天姐姐也没拦住我挨揍，爹用一个板子把我屁股打的皮开肉绽。

姐姐哭着让他们别打了，说她同意嫁。

其实姐姐不同意也没用，因为爸妈收了那人的彩礼，十万块钱。

他们准备用这个钱盖房子给我哥娶媳妇，我哥已经二十了。

但是他长得不好看，初中又读了五年，干活也不勤快没人愿意嫁给他。

当晚我和姐姐看着他们坐在凳子上数钱，让我想到了夏天我和姐姐去捉鱼时会趴在人脚面的蚂蟥。

蚂蟥这种动物会趴在人的脚面上吸血，要么人被吸干了血要么蚂蟥被打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姐姐就是那个被他们趴在脚面上吸血的人，没有姐姐的彩礼，哥哥就娶不成媳妇。

那天晚上我屁股很疼，躺着睡不着，只能趴着睡。

我和姐姐睡在西屋的杂物间里，两个人挤在一起，姐姐摸着我的脸哭。

然后她小声和我说：“二丫，这个家是地狱，嫁出去了我还能有一丝活路你也才能有一丝活路。”

“不管咋说你都要读书，读到初中毕业，逃离这儿逃离这儿。”

姐姐说的话我不懂，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逃离这儿，但依旧在心里念着姐姐的话，读书逃离这儿。

也许是怕夜长梦多，老鳏夫把结婚的日子定的很早，因为姐姐还没满年龄只能先嫁过去以后再领证。

出嫁前一天姐姐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摞钱，一块的五块的，最大面值是十块的。

加起来也不过几百块，大概是姐姐这么多年的所有积蓄，她全塞进了我手里。

她和我说：“把这钱藏起来，别让爸妈和哥发现，知道吗？”

我点头，姐说的我都听，然后我抱着姐哭了半宿。

出嫁那天姐姐一个人走的，虽然老鳏夫给了那么多彩礼，但爸妈连一床被子都舍不得让姐姐带走。

姐姐走了，家里只剩下我能干活了，哥哥是什么也不干的。

我牢记姐姐的话任劳任怨不叫苦不叫累，只要有书读就行。

因为我很努力，所以成绩也好每次都能考满分，不用找家里要钱。

在家里干活的时候稍微慢一点爸妈和哥哥会打我，打牌打输了也打我，但我和姐姐一样抗揍。

挨打也一声不吭，站起来继续干活，爸妈觉得很满意，因为我是比姐姐更听话更懂事的奴隶。

上了学我才知道原来爸妈这样叫重男轻女，在他们眼里我和姐姐是奴隶不是女儿，只有哥哥才是他们的儿子。

语文书上的课文写着首都的孩子去了少年宫，我不知道首都在哪儿，但如果能逃。

我要带着姐姐去首都，带姐姐去她从没去过的少年宫。

别人读书为了有出息，但我读书是为了逃出那魔窟一样的家。

上小学时姐姐偶尔会到小学门口接我，她和在家时差不多，只是看着我背着书包的时候很高兴。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塞给我，几十块，我知道她拿出这些钱也不容易，毕竟她身上又添了新伤。

她没说很多只跟我说好好读书。

我见到了姐姐嫁的那个男人的女儿，和我一般大，却好像比我还早瘦一些。

跟人说话的时候也怯生生的，每天中午吃着盒饭里的咸菜配着饭，我们两个差不多。

3

在家里干活的时候听到爸妈说那老鳏夫想让我姐给他再生一个儿子。

可我姐一直没怀孕，他觉得我姐是下不出蛋的鸡，于是狠狠打姐姐。

爸妈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恨，“生不出孩子也是该打的，下不出蛋的鸡要她干什么。”

然后转头她们又琢磨，要是姐姐回家再用她卖个什么价钱。

我干完活又窝进小屋里翻来覆去地看老师给我的书籍，因为个子长高了衣服也短了一些。

还好姐姐的旧衣服能给我穿。

学校的老师是县城里来的，和她聊天我知道高中有助学贷款也有奖学金。

如果利用周末时间打工也可以养活一个人，哪怕捡垃圾在大城市也能活下去。

在我读小学期间，爸妈给哥哥相看了几户人家，但没有一户人家相中哥哥的。

他们觉得哥哥奸懒馋滑不适合结婚，彩礼给的再高也不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我只默默听着，原来也不是所有姑娘都要被爹妈卖了钱还要卖第二次的。

因为找不到老婆哥哥的脾气越发大，迷上了喝酒和打牌，整天浑浑噩噩。

爸妈管不了他便继续在我身上撒气，我又是个挨打不吭声的棉花，他们觉得没意思便放过我。

小学六年，我身上累极了许多伤痕，那些伤疤好了以后会留下黑黑的疤。

不好看，但我知道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在生存面前其余的都不重要。

小学毕业那年，爸妈不打算让我读书，但又想起了姐姐的话。

小学毕业时我已经十五岁了，比班级里的同学大一些。

原本答应好让我读书的父母忽然反悔了，因为他们觉得如果让我早些嫁人他们还能再赚一笔钱。

甚至他们已经偷偷去邻居打听了，邻村有个家里有点钱的傻子。

今年二十多了，因为是傻子所以不好说媳妇，但傻子的爸妈希望他能传宗接待。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多少彩礼钱，只知道他们出去又兴冲冲地回来，和我说：“二丫，你不要读书了，准备嫁人吧。”

“是个好人家，那人家可有钱了，就是人傻了点。”

“傻子好啊，傻子直到疼人也不出去乱搞，爸妈对你还是好的。”

“你哥哥这一把年纪也要找个老婆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打算给他买一个了。”

我低着头没说话，他们大概以为我同意了，自顾自去商量彩礼的事儿。

原来这次给的更多，足足十六万，卖了我姐又卖我。

而当天晚上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的时候突然有人敲窗户。

我坐起来向外看，脸上带着伤的我姐站在窗外，只穿着单衣和一双破布鞋。

布鞋上破了一个洞，她似乎是走来的。

看到我她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递给我，小声说：“二丫，不能跟那傻子结婚，跑。”

“跑到哪儿都行，去外面咋的也能活。”

姐姐的钱上甚至有干涸的血迹，不知道她攒了多久，我没接那钱。

然后目光坚定的摇头，“姐，你跟我一起走。”

他们许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爸妈很快便安排了定亲，傻子家送来彩礼。

十六万的现金，红彤彤的一堆，姐姐和那老鳏夫也被请了回来。

我和姐姐在厨房忙活，他们在前院吃喝，我和姐谁都没说话只是闷头干活。

一起干活的还有老鳏夫那个瘦的可怜的女儿。

家里的酒喝了一整天，夜晚时人才散去，爸妈和哥哥躺在屋里鼾声如雷。

4

我努力镇定拿着一个陶瓷盆进了屋子，三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

我叫了一声，“爸，妈，哥？”

没人答应，只有鼾声。

我和姐给他们喂了喂牛的药，就算是老牛喝了也要睡一天，何况是几个人。

但还是害怕他们中途醒来，我用绳子把他们绑在一起，让姐和那老鳏夫的女儿在外面等着我。

这样就算真被发现也可以说我是收拾屋子。

我弯腰翻找户口本，突然感觉身后有一束目光，我连喘气都不敢回头看过去。

是姐，我腿一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姐拿着我的书包往里面塞彩礼钱，姐说：“这钱烧了也不留给他们。”

拿了户口本和钱我和姐姐出去，那个鳏夫的女儿叫李英，她有正经名字。

是她妈给她取的，但是她爹嫌弃她是个女孩一直打她和她妈，所以她妈早早去世。

姐嫁过去之后，那老鳏夫打姐姐，李英挡过几次，姐说要带着她走。

我们三个沿着小路走着，背上的东西很沉，但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喘一口气。

从头天晚上走到第二天凌晨，我和姐姐看到了客运站的标志。

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坐长途客车，但我之前打听过所以还了解一些。

不知道去哪儿，我只能跟售票员要了三张最快出发的车票。

尽管已经到了火车站，但我和姐还有李英都像头顶悬着一把刀，很害怕。

怕爸妈还有老鳏夫追过来，怕我要回去嫁给傻子，姐和李英要回去挨打。

直到那场开往林市的车启动，外面的景色开始飞快动起来，我和姐姐还有李英三个人握着手。

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走了一晚的困意也终于来袭。

等我们三个睡醒的时候，已经到林市了。

林市很大，很多人，楼也很高。

赶了那么久的路我们都饿了，在车站吃了饭以后我带着姐和李英买了另一张车票。

我害怕，总怕他们再找到我，所以我要尽可能地跑远些。

然后两天的时间我和姐还有李英都在坐车赶路，直到我们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听都没听过的城市。

我们三个蹲在车站嚎啕大哭，我学过一个成语叫死里逃生。

此刻我想大概是这个意思。

因为有钱我和姐还有李英租了个房子，一个月四百块的房子在城市的边缘。

附近有一家学校，我和李英总要上学的。

我们在租的房子里把所有的钱拿出来时，李英突然把裤子脱了，然后从内裤的兜里拿出厚厚一沓钱。

她瘦弱的脸上满是光彩，“我从爹那儿拿的，咱们用得着。”

我们的钱加起来一共十六万三千六百五十二块钱，这些钱要供我和李英读书。

听老师说城里有成人学校，姐姐也可以去读，我们最好有个自己的营生。

听到我说让姐去读夜校，她连忙摆手，“诶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读啥书了，读了也没用。”

我和李英很坚持一定要姐也去读个书，等以后读了书，姐可以把名字改了。

至于我和李英要自己去找学校读书，不容易，但人就是要利用自身的悲惨为自己谋求利益。

只要没损害到别人的利益，这不丢人。

当我和李英哭着说我们是被家里嫁了傻子跑出来没书读的时候，校长答应一定让我们有书可读。

然后在一周后我和李英插班进入了初一，我和李英和其他同学看来格格不入。

穿的破旧说话也土，所以大家不喜欢跟我们说话，但这有什么关系。

能和他们一样在光明的教室里读书，已经是我从前不敢想的奢望了，只要能读好书受什么委屈都没关系。

5

我和李英在班级里专注学习，我们两个的年龄比同学们大，基础也很差。

只能用填鸭式的方法死记硬背，往脑子里塞知识，只要人是清醒的就要学习。

偶尔能听到班级里的同学说，那两个土包子学习怎么跟玩儿命似的？

他们不知道，学习对我和李英来说就是换命一样的存在。

在我和李英在学校学习时，姐去夜校学习读书识字，白天就找了个超市理货员的工作。

城市里没文化不行，这是周大丫找工作四处碰壁时知道的。

但尽管找工作一直被拒绝，她仍然是高兴的，在这里没人打她没人骂她是不下蛋的鸡。

她可以读书可以识字，可以向那些很好的人看齐，哪怕是一个超市的工作她也很认真的去做。

对于周大丫来说，一份超市理货员的工作能开三千的工资全都是她自己的，这是多好的事儿。

她可以用这笔钱学习，给二丫和小英买衣服买学习用品。

可以家里添置一些新家具新物品。

这似乎是周大丫第一次想称呼一个地方为家，虽然出租房不是她的，但却是没人可以打她没人可以赶走她的地方。

城市的人和我和李英差距有多大这事儿是第一次月考后我和李英才知道的。

我们两个的名字排到倒数第九和第十，全班一共四十个学生，最后几名是整天睡觉的人。

因为这个成绩我和李英被人嘲笑的更厉害了，但谁在乎呢？

差多少就补多少，走一步就近一步，差的再多总不会是天梯。

姐看了我们的成绩满脸笑容，笑呵呵地和我俩说：“又不是倒数第一第二有啥不高兴的，正好今天姐发工资给你们做好吃的。”

刚开始来这儿时，李英还叫姐妈，但是被我制止了。

姐和李英的爸还没领证，从法律上来讲姐还是未婚的呢，还不如都叫姐了。

姐去市场买了很多菜，今天晚上做了整整六道菜，焖了一锅的饭。

然后给我和李英都压的满满的，“吃，学习是多辛苦的事儿，就应该多吃多补，身体好了学习才会好。”

姐做好的手艺说不上多好，但我和李英吃的很满足，身体也逐渐长壮了一些。

姐经常说我和李英原来就像两个瘦的皮包骨的鸡崽子，现在才有了人模样，她又何尝不是。

超市的班上班早下班晚，活又有一堆，超市里的老员工看姐是乡下来的人又瘦说话还有口音便把活都推给她。

但是姐是个任劳任怨的，给活就干普通话不好就学，晚上又上着课。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活力和精气神，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我和李英也不遑多让，一开始还有人说我和李英假学习假用功。

因为我和李英从没学过英语，一开始英语课有口音，后来我们就对着家里的磁带逐字学习。

互相练口语，姐抠门但关于我和李英学习的东西她从不吝啬，所以我和李英的口语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而在第三次月考时我家的成绩已经从倒数变成了班级前二十，虽然说不上多厉害，但进步就是意义。

而姐在夜校的学习也突飞猛进，还开始学数学和英语了。

6

然后某天姐回来兴冲冲和我还有李英说：“妹儿，我们店的老板今天问我想不想长久干？”

“我肯定想啊，我就说我想。然后老板问我啥学历，我说我没学历，小学毕业的。”

“老板摇头说让我得把初中高中的知识都补上来，再考个自考本科，以后干啥都有用。”

“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就算我以后不再她这儿干了，我也得有学历。”

看着姐干劲儿满满的我和李英都同意她更好的学习，也帮着她挑选了一堆书。

总觉得这样的姐，每一天都在变好。

我和李英也在不断的进步中逐渐被班级里的学生接受，他们会在公共活动中叫上我们。

尽管我们多数还是不参与，但是也不算是一个朋友没有了。

学校每年都会举办运动会，我和李英都报了名，我常年干活手劲儿特别大所以报了铅球。

而李英腿长能跳的很远，报名了跳远。

当我和李英因为运动比赛获奖站在领奖台的时候第一次真正获得了认可。

虽然奖品只是奖牌和沐浴露，但是我和李英都把奖牌挂在了床头。

期末考试时我和李英第一次进入了班级前十的行列，我在班级第四，她在班级第六。

好像也不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但我还记得第一次考试倒数的成绩。

姐的文化水平也直线提高，甚至能随口飚出两句英语，而她的工资也从三千涨到了三千五。

吃饭的时候姐豪放了许多，还喝了一点酒，眼睛也亮晶晶的，“从前在村里的时候，他们总说我是下不出蛋的鸡。”

“爸妈说闺女就是没用，但是他们还不是靠着卖闺女给儿子说老婆。”

“现在我一个女人能赚钱了，我不需要靠他们过活了，没人能把我随便卖来卖去打来打去了。”

姐说着眼睛里都是泪花，也许是喝多了，姐和我们说了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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