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弃我于不顾,我自力更生,他们现在却哭着求我回家

发布时间:2025-09-02 03:20

春节假期,我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小窝,而是直接拜访了隔壁的大伯家。

我为大伯家每个成员都准备了一份心意。

我将车钥匙递到大伯的掌心,然后指着门外的汽车说:“大伯,这辆车是特别为您准备的。”

我的亲弟弟听到后情绪失控,怒斥我为不孝之子。

我轻轻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回应:“这不是他们自己说的吗?他们以后也不指望我照顾他们。”

我在家中排行第二,姐姐在我之前,弟弟紧随我后。

我从小就明白,我的降临并非家人所盼望的。

家中的长女李宝珠,她的地位非同小可。

在她出生前,父母就已精心挑选了两个名字,若是男孩,便取名李宝俊;若是女孩,则叫李宝珠。

这两个名字,他们甚至不惜花费五十元,请教了村中的“大师”来定。

父母对姐姐宠爱有加,但心中仍渴望能再添一男丁。

他们总是对外宣称,男女双全,才能凑成一个“好”字,这是最理想的家庭组合。

那时,我们村的计划生育政策并不严格,只需缴纳一些罚款便可。

在我出生前,母亲曾流产过一次。

因为怀孕三个月时,她再次找到那位“大师”,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母亲,她怀的是个女孩。

母亲毫不犹豫,立刻去医院做了流产。

后来,当我还在母亲腹中时,那位“大师”故作神秘,面带微笑地说:“这次肯定是个男孩。”

父母为此欣喜若狂。

当时,村里大多数人生孩子还是找产婆,很少有人愿意去医院。

但为了生下我这个“男孩”,父母下定决心,去了镇上的医院。

然而,当我出生时,父母看着护士手中的我,顿时愣住了。

父亲在医院大发雷霆,坚称医生把他的儿子换走了。

但那天,医院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出生。

最后,他们只能无奈地抱着我回家。

父亲怒气冲冲地去找那位“大师”算账。

没想到,那位老人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让父亲带他来看我。

他在我家转了一圈,先是摇头,然后煞有介事地点头说:“唉!原来如此!你们家本该是一对龙凤胎,但这个小丫头性格太霸道,不愿意和弟弟分享母亲的肚子,投胎时一脚把弟弟踢走了。”

母亲听后目瞪口呆:“什么?还有这种说法?”

算命老头点点头:“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那个男孩本来就是你们家的,只是要晚些时候才会来。”

父亲问:“那就是说,我们还要再生一个?”

“怎么,你们不想要这个儿子了?”老头反问,“那我现在就告诉他,不必等了。”

“等等!”父亲赔笑道,“大师你别告诉他,否则儿子生气了,不来了怎么办?生,我们肯定生!”

父母被求子心切冲昏了头脑,别人随便编几句,他们就信以为真。

他们宁愿借钱交罚款,也要再生一个孩子。

幸运的是,他们最终如愿以偿,生了一个儿子。

我想,即使他们再生一个女儿,那位算命老头也一定能找到借口继续糊弄他们。

心中有执念的人,往往容易被蒙蔽双眼,成为最容易上当受骗的对象。

由于我的性别出乎父母的预料,他们并没有预先准备名字。

我出生后的几个月里,他们一直称呼我为“二丫”。

随着需要上户口的紧迫性,他们不得不给我取一个正式的名字。

那天,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父亲便随口给我起了个名字——李雪粒。

我的出生似乎并未引起波澜,父母视我为羞耻,甚至因为我的存在,原本应该降临的弟弟也未能到来,他们对我始终心存不满。

自打我降生,我就被父母扔在家里的床上,从未被他们抱出过家门。

弟弟的出生,让父母感到荣耀,满月那天,他们大摆筵席庆祝。

宾客盈门,父母一边抱着弟弟四处炫耀,一边询问是否有人愿意收养女孩。

他们还真找到了一户愿意收养的家庭。

第二天,他们便带着我去了邻村。

他们把我留在了那户人家,带走了别人给予的一百元钱。

那时我已三岁,对世事有了些许理解,明白父母不再需要我,我哭得肝肠寸断。

我边哭边呼唤父母,但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去。

两天后,大伯带着鼻青脸肿的父亲来了。

他听说父母把我卖给了别人,便狠狠地揍了父亲一顿,坚决要求他把我带回家。

那一百元钱,父母已经花去了二十多元,为弟弟买了一套衣服。

花掉的钱他们无法追回,最后是大伯掏出了二十多元,补足了那一百元。

大伯将钱交给了那户人家,然后抱着我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父亲还在抱怨:“家里三个孩子,怎么养得起?那户人家条件比我们好,又不能生育,肯定会对二丫好。二丫能到他们家,是她的福气!”

大伯瞪了父亲一眼:“你忘了村头杨二狗家的事了吗?”

杨二狗家也曾因不能生育而收养了一个女儿。

起初,他们对那个女孩还算不错。

但当女孩八岁时,杨二狗的妻子怀孕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他们便将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身上。

那个女孩沦为了家中的佣人,做家务,照顾弟弟。

他们对女孩非打即骂,甚至不让她上学。

女孩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病。

起初只是普通的感冒,但他们却不愿意带她去看病。

病情逐渐恶化,最终感染成肺炎,女孩在家中去世。

听了大伯的话,父亲愣住了,但仍不甘心地反驳:“杨二狗他们还年轻,还能生孩子。这对夫妻都快四十了,肯定生不出来了。”

大伯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我告诉你,我们李家的孩子不能送人。你要是再敢这么做,我就把你从族谱中除名,以后也别想进我们李家的祖坟。”

父亲再也不敢吭声了。

在我幼年的记忆中,新衣似乎总是遥不可及。

家中的姐姐,还有大伯家的堂姐,我身上总是她们的旧衣。

直到六岁那年,伯母赠予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套新装。

堂姐的舅舅从广州带回了两套新衣,一套却不合身。

堂姐无法穿上,这件衣服便成了我的意外之喜。

伯母将衣服送到我家,我试穿后,发现它完美契合。

那是一套鲜艳的红绒衣,点缀着黑色的小点。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衣物,它还是全新的,未曾有人触碰。

我轻抚着柔软的绒毛,内心充满了喜悦。

尽管年幼,我已能听懂大人的言外之意,这套衣服似乎注定属于我。

母亲对伯母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认为我得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

伯母轻抚我的头,笑着问我是否高兴穿上新衣。

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回答说非常高兴。

然而,伯母一走,姐姐就哭闹起来,不满于我的新衣比她的更美。

母亲试图平息她的不满,但姐姐坚持要一套新的。

母亲无奈地让她走开,然后叫我脱下新衣。

我心中涌起不安,第一次对母亲说不,但最终还是屈服了。

母亲检查了衣服的质地,满意地称赞大城市的衣物质量。

她转向我的弟弟,让他试穿新衣。

我难以置信,这套衣服明显不适合弟弟,他才三岁,而且是个男孩。

尽管我习惯了家中的不公,但这次我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衣服在弟弟身上显得过大,母亲却认为明年他就能穿了。

她将衣服叠好,放在衣柜的最高层,我知道短时间内我不会再看到它。

我试图提醒母亲,这是伯母给我的衣服,但她坚持认为家里的东西由她决定。

那年过年,我依旧没有穿上新衣。

伯母注意到了,询问母亲为什么我没有穿那套红衣。

母亲编了个谎言,说我弄脏了衣服。

我习惯了沉默,即使知道母亲在说谎。

一年后,弟弟长高了,母亲拿出了那套衣服给他穿。

但弟弟因为被嘲笑穿女孩的衣服,愤怒地剪坏了它。

母亲急忙阻止,安慰他说不再穿那件衣服。

一年的时间,那套衣服最终还是回到了我手中,尽管它已不再完美。

我用针线修补了破损,第二天穿上了它。

姐姐在一旁讥笑,说我似乎注定没有穿新衣的命。

在我幼年时期,尽管义务教育已经普及,但那时上学还是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

当我达到适学年龄时,父母似乎并没有把我上学的事情放在心上。

后来,村里的支书和学校校长亲自上门,对我父母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并严厉要求他们必须让我接受教育。

父亲带着我到大伯家,哭诉着家里的经济困难,希望能借些钱来支付我的学费。

大伯沉默地抽着烟,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带着几袋自家的稻米去市场卖掉,然后将那些皱巴巴的钱交给了父亲。

父亲接过钱,脸上露出了笑容,立刻离开了大伯家。

然而,我们刚走出大伯家的院子,就听到伯母和大伯发生了争吵。

原来,那些稻米是他们家一年的生活口粮,卖掉后他们需要额外购买粮食。

大伯坚定地说:「孩子上学是大事,我们不能耽误。」

虽然说的是借,但那些钱一旦到了父母手中,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归还的事。

这让我感到非常内疚,每次见到大伯和伯母,我都感到羞愧,认为是因为我才让他们损失了那些钱。

我深知学费的来之不易,所以在课堂上格外专心。

我坚信,只有努力学习,才能不辜负大伯的慷慨解囊。

在一年级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中,我取得了班级第三名的好成绩。

奖品非常丰富,包括十支铅笔、两块橡皮和一个文具盒。

我兴奋地把奖品带回家,想告诉父母我没有浪费那些学费,我一直在努力学习。

但没想到,母亲只关心那些奖品,她将奖品全部收起来,放进了柜子里。

「这些正好,以后宝俊上学就不用买新的了,总算有点用。」母亲说。

「妈,那个文具盒很漂亮,给我吧!」李宝珠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不行,你不是有文具盒吗?那个留给你弟弟。」母亲拒绝了她。

「妈,你忘了,宝俊最讨厌这些女孩子的东西。这个文具盒是粉色的,上面还有花仙子,他用了肯定会被同学嘲笑。」李宝珠振振有词。

母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文具盒给了李宝珠,并叮嘱她要爱惜使用。

「好勒,谢谢妈妈。」李宝珠高兴地笑了,「我的铅笔也没了。」

母亲瞪了她一眼,但还是给了她两根铅笔。

「剩下的都是留给弟弟的,不许再要了。」母亲严肃地说。

李宝珠心满意足地抱着新文具盒离开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的奖品分完,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从小我就明白,在家庭中我的地位如何。

我没有资格提出任何要求。

若非政策的强制,我猜,我的父母可能不会让我踏入学校的大门。

然而,当轮到弟弟上学时,他们却显露出早早的忧虑。

在我们那个村庄,大多数孩子都是在七岁时开始他们的学习生涯。

李宝俊刚满六岁,我的父母就急切地想要将他送进小学的大门。

他们希望他能尽早接受教育,以免将来落后于人。

「早点开始学习总是好的,这样一来,即便宝俊高考没考好,复读一年,他和同学们还是同龄。」我父亲如是说。

李宝俊年仅六岁,我的父母已经为他的未来高考做好了打算。

不过,我们村并没有小学。

村里的孩子们不得不前往邻村的学校。

每天,我们得走上三公里去邻村上学,中午再走回来,下午继续,晚上再回家。

一天下来,我们要来回四次,走上十几公里的路程。

我的父母不忍心让宝俊承受这样的辛苦。

家里的条件并不宽裕,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每天还得忙于农活,我的父母也无法每天接送他。

为了解决李宝俊的上学问题,我的父母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搬到镇上去住。

他们不仅考虑到了上学的距离,还考虑到镇上的学校条件更好,能够为李宝俊提供更优质的教育。

在开学前一个月,我的父母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

他们对外宣称,在村里没有多少收入,早就想出去闯荡一番。

他们计划在菜市场租个摊位卖菜。

在父母搬走的前一天,我才发现,他们并没有打算带上我。

我看到他们整理的两大包行李中,没有一件是我的衣服。

我默默地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把它们叠得整整齐齐。

「妈,这些衣服放哪里?」我问。

「带这些衣服干什么?你又不跟我们一起去。」李宝珠在一旁讥笑。

我母亲轻描淡写地说:「家里还有米,以后你就自己做饭,你又不是不会。」

尽管我早已习惯了被忽视,但被家人抛弃,作为一个孩子,我还是感到了恐惧。

「爸妈,你们不带我一起去镇上吗?」我焦急地问。

我母亲回答:「我们就租了一间房子,哪能住得下这么多人?你都九岁了,这么大了,一个人住怕什么?隔壁还有你大伯,有事可以找他们帮忙。」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家人带着行李离开了。

那时正值暑假,我一个人在家,写作业、洗衣服,然后看电视。

中午,我会自己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我发现,一个人生活其实也不错。

我不再需要洗全家人的衣服,做全家人的饭,承担所有的家务,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我为自己制定了计划表,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生活得很充实。

除了晚上。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躺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家过夜。

夜晚的寂静中,任何一点声响都能让我感到害怕。

更别提,屋后不远处就是后山,山上有很多坟墓。

没有孩子不怕那些东西。

连续几个晚上做噩梦,休息不好,我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都有些恍惚了。

到了中午做饭的时候,我发现水缸里没水了。

院子里有一口井,平时都是父亲负责打水。

我拿出水桶,系好绳子,把它扔进井里。

以我的力气,根本提不起一桶水。

我本想打半桶水,但水桶一入水就立刻满了,怎么晃都晃不空。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水桶提上来。

累得满身是汗后,我把水桶留在井里,用石头压住上面的绳子,然后胆怯地走向大伯家。

“大伯,能帮我提一桶水吗?”我在院门口轻声细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向来不习惯向人求助,这让我感到十分尴尬。

大伯正坐在屋檐下忙活着编箩筐,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提出请求:“大伯,能帮我提一桶水吗?”

这一次,他终于听到了我的声音。

“雪粒,你怎么在这里?”大伯惊讶地看着我,快步走到院门口。

“你们家不是搬到镇上去了吗?”他问道。

“我爸妈带着宝珠和宝俊去了,他们说租了一间房子,住不下那么多人。”我解释道。

“你是说,你爸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大伯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嗯。”我轻声回答。

“这太过分了!老二怎么能这么做!”大伯气愤地把手中的箩筐扔到一边。

听到动静的伯母从屋里走出来,好奇地问:“怎么了?”

“老二一家搬走了,把雪粒一个人留在这里,让她一个人生活。”大伯气愤地说。

“这两个人也太狠心了,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怎么过?”伯母走过来拉着我进了堂屋。

“这几天你都是一个人在屋里吗?”她关切地问。

“伯母,我可以一个人过。”我真心觉得一个人生活更自在,“就是打水有些困难,太重了,我提不动。”

“走,带我去你家看看。”伯母拉着我。

“这是你爸妈留给你的粮食?”大伯指着米缸问。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这么点米,连两个月都不够吃吧?”

说着,他拿出袋子,把米都装了起来。

“算了,到时候吃完了,我再去找他要。”大伯拍了拍我的头,“雪粒,以后你就在我家吃饭吧。”

伯母在旁边抱怨:“老二这两口子,干的什么事啊!自己生的孩子不管,这也太偏心了!”

那天中午和晚上,我都在大伯家吃饭。

晚上,我和堂姐李盈睡在一起。

看着并排放在一起的两个枕头,我连忙摆手:“盈盈姐,我睡在另一边就行了。”

说着,我把枕头放在了脚头。

堂姐皱眉:“为什么要睡在那边?我们两个可以睡一边呀,晚上还能聊天。”

为什么?

因为我亲姐李宝珠从来不让我跟她睡一头。

寒冷的冬天,她还喜欢把自己的脚伸进我的后背暖脚。

我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忍受着她冰凉的双脚。

只要敢动一下,她就会狠狠踹我。

看着堂姐把枕头又放回原处,我内心感到无比欢喜。

晚上和堂姐一起躺下,她问我一个人睡怕不怕。

我说怕,晚上总感觉窗外有个人在看我。

说得她也害怕了,侧过身搂住我。

“别说了,雪粒,我现在都不敢看窗外了。我们讲点别的吧,你看了那个偶像剧吗?男主角好帅啊——”

“嗯,可是我觉得男二号更帅呀……”

我们两个开始争论起谁更帅,讨论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剧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俩都睡着了。

昨晚的睡眠格外安稳,没有那些让人心惊胆战的噩梦,我能够一觉睡到天亮。

清晨醒来,我转头看向堂姐的睡容,心中不禁涌起一个愿望:要是她是我的亲姐姐该多好。我渴望的姐妹关系就是这样,我们可以在被窝里畅谈喜欢的明星,分享彼此的小秘密。

与李宝珠不同,她总是高高在上,把我当作丫鬟一般对待。在她眼中,我只是一个需要服从和讨好的存在。我几乎没有时间出门玩耍,而堂姐虽然近在咫尺,我们的接触却并不多。

但每次见到堂姐,我都能感受到她没有李宝珠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在她眼里,我是妹妹,是玩伴,我们可以一起嬉戏打闹。我真心喜欢这个姐姐。

看到她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没有打扰她。天色微亮,伯母已经在厨房忙碌。我走进厨房,习惯性地接过伯母手中的黄瓜:「伯母,让我来切吧。」

「你怎么起这么早?」伯母好奇地问。

「习惯了。」我回答。

从五岁开始,我就学着做饭,帮妈妈做家务。这两年,家里的早餐都是我准备的。上学的日子,我得起个大早,为一家人准备早餐。等大家吃完,我还要洗碗,然后才能去学校。放学回家后,第一件事也是做饭。在家里,我一刻不停地忙碌,这已经成为我的肌肉记忆。

大伯母摆摆手:「行了,你一个小孩子,别添乱。不睡觉就出去玩吧。」

我嘻嘻一笑:「伯母,我喜欢干活。」

这一刻,我迫切地想展现自己的价值,想让伯母知道,我不是麻烦,我能帮上忙。

当我自告奋勇炒完一盘黄瓜后,伯母尝了尝,连连点头:「不错呀,你真的会做饭!」

得到肯定,我更加激动,恨不得把所有本领都展示出来。

吃早饭时,伯母特意告诉大家,那道黄瓜是我炒的。堂姐瞪大眼睛:「雪粒,你居然会做饭?」

尝了一口后,她满眼钦佩,朝我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我到现在连锅铲都没拿过呢。」

她的语气里满是真诚的钦佩,没有炫耀自己的受宠。堂弟李浩也连连点头:「三姐太棒了!」

我看着他们,偷偷低下了头。这个家,真好。

今天,堂姐迎来了她的生日,伯母特地宰了一只鸡来庆祝。

作为生日的女主角,堂姐自然得到了一只鸡腿作为她的特别礼物。

伯母在夹起第二只鸡腿时,似乎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把它放在了我的碗里。

我感到既惊讶又受宠,立刻把它夹到堂弟的碗中。

堂弟偷偷瞥了一眼伯母,又悄悄地把鸡腿放回我的碗里,说道:“三姐,我不要。你们女孩子吃鸡腿吧,我吃两个鸡翅就足够了。”

“给你了就吃吧!”大伯母对我说。

我不再推辞,咬了一口,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品尝到鸡腿的美味。

这鸡腿的味道真是令人难以忘怀,难怪李宝俊那么喜欢。

从小到大,在我们家里,一旦宰鸡,那两只鸡腿总是李宝俊的专属。

李宝珠虽然霸道,却从未尝过鸡腿的滋味。

李宝俊对食物极其挑剔,如果有人敢动他的食物,他能在地上打滚哭闹半小时。

相比之下,堂弟李浩虽然和李宝俊年纪相仿,却懂事得多。

浩浩只有孩子的顽皮和贪玩,却没有李宝俊的自私和不讲理。

李宝俊完全是被我爸妈宠坏的。

在我们家里,父母对待孩子是有区别的。

而在大伯家,他们对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

大伯在镇上的修车铺工作,每天骑自行车往返于家和工作地点。

有时加班,老板会给他一些零食,但他总是舍不得吃,全部带回家。

无论是一罐八宝粥,一袋小锅巴,几颗糖果,还是一包方便面,大伯都会带回家。

哪怕是一罐八宝粥,他也会公平地分成三份,让我们三个孩子平分。

在这个家里,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原来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得到平等的关爱。

暑假期间,我一直住在大伯家里,享受着他们的款待。

开学前夕,我无意中听到大伯和伯母在争吵。

伯母说:"明天你去镇上,找二弟要学费。雪粒住我们家没问题,她一个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粮食。但学费我可不出,我又不是冤大头。"

大伯回应道:"明天就去,肯定把学费要回来。"

伯母又问:"顺便问问你弟,是不是真的把雪粒丢这儿不管了?这么大的孩子,不跟着爸妈像话吗?"

大伯说:"好,我问问。"

我躲在门外,感到非常羞愧。是我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好在,第二天大伯顺利要到了我的学费。

一方面是因为大伯是我爸的哥哥,我爸对他还是有些畏惧的。

另一方面,大伯说我爸妈在镇上卖菜,生意还不错,挣了点小钱。

他说,我爸准备过年买一辆摩托车。

学费要到了,我们都松了口气。

开学后,我每天都和堂姐堂弟一起走路去上学。

上三年级了,要开始学习使用钢笔了,我的铅笔也用完了。

没钱买新文具,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跟伯母要。

还是堂姐发现了我空空的破旧文具盒。

她把自己以前淘汰的文具盒和钢笔给了我,还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了新铅笔。

期末考试,我又一次取得了好成绩,全班第一名。

这一次,我的奖品更加丰富。

因为没有跟我妈在一起,这次的奖品没有被她没收,也不用被姐姐和弟弟瓜分。

我把奖品里的新文具盒和一个笔记本送给了堂姐,所有的铅笔都送给了堂弟。

他们一开始推辞不要,在我的强烈意愿下,他们还是收下了。

伯母对他们说:"看看雪粒多厉害,还能得这么多奖品回来。你们也给我好好学习,谁要是能得前三名回来,我奖励两块钱。"

他俩都哀嚎着太难了,难于登天。

伯母说:"能有多难?人家雪粒不就拿了第一名。"说着伯母掏出了两块钱给我,"拿着,这是伯母奖励给你的。"

我看着两块钱,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拿过零花钱。

看我待在那里半天不动,伯父把钱拿过来,塞进我口袋:"伯母给你的,收下吧。也让他们两个小崽子羡慕死。"

堂弟立马哀嚎起来:"我也要零花钱!"

伯父拍他一巴掌:"不好好学习,一毛都没有!"

通过这次经历,我深刻体会到了家人的关爱和支持。

他们不仅在物质上帮助我,更在精神上鼓励我。

我明白了,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不辜负家人的期望。

我会更加努力学习,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回报他们的关爱。

看来咱爸妈这次真是发了一笔小财。

春节回家,我爸骑着一辆闪亮的摩托,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我弟坐在摩托前头的油箱上,爸爸掌舵,妈妈和姐姐挤在后面。

虽然挤得慌,但看他们脸上那股得意劲儿,真是挡也挡不住。

他们四个人全换了新衣服过年,我弟更是买了两套,外加一把玩具枪。

可我呢,啥也没捞着。

不过我也习惯了,没期望就没失望嘛。

我期末成绩没给我妈看,她也忘了问我拿奖的事。

爸妈一回来,我就得搬回自己家,继续伺候他们。

冬天我最烦的就是洗衣服,热水麻烦,冷水又冷。

我弟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衣服穿不了几天就得洗。

我姐也到了爱美的年纪,衣服换得勤。

他们回来后,洗衣服成了我每天的艰巨任务。

没几天,我手就冻得红肿。

我心里就盼着,过完年他们赶紧走。

好在大年初五,他们就匆匆回镇上了,说要早点租个好摊位。

我又高兴地搬回大伯家。

一个学期转眼就过,暑假时,我妈突然回来,说要接我去镇上。

原来我弟学习不行,期末考得一塌糊涂。

我妈让我辅导他,可问题是,我弟根本不听我的。

我在他面前一点威信都没有,教不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作业本都撕了。

我妈却怪我没用,给了我一巴掌。

在那个家里,我真是度日如年。

爸妈租的屋子才十几平米,我们五口人挤在里面。

晚上,爸妈和弟弟睡床上,我姐睡折叠床,我呢,只能睡地上。

虽然是夏天,但半夜水泥地板还是冰凉。

我睡凉席上,浑身发冷,我妈连张床单都不肯给我。

结果我冻感冒了,头昏眼花流鼻涕。

我妈怕我传染给弟弟,不让我教他了。

他们让我自己走回老家。

从镇上到村里,得走大半天。

我早上出发,走到下午才到。

一到大伯家,我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大伯送我去医院,医生说我是重感冒加疲劳过度,给我开了药,打了点滴。

看着大伯掏钱,我特别羞愧。

「大伯,对不起,害你花钱了。」回去路上,我愧疚地说。

「没事,大伯会跟你爸要的。这些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用管,好好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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