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同学陷害我被迫转学，向来高傲自矜的柳如烟，却苦苦等了我五年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校花塞给我这个特困生爱心便当、羞红着脸跑开时，身后的竹马阴沉着脸讥讽我：

“这份日料都快够你一个月的伙食费了，你该不会真以为她爱上你了吧？”

我没有回话，只是攥紧了饭盒，发誓要对她好。

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柳如烟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直到赵铭宇丢了的新款手机在我的课桌里响起铃声。

柳如烟和所有人一起，将怀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她语带失望，“真想换个手机，开口和我说就行了，何必这样惹人笑话？”

我被赵铭宇的跟班团团围住威胁说要报警时，浑身颤抖，却始终没有松口。

被逼转学时，我没给柳如烟留下只言片语，走得悄无声息。

可没想到，向来高傲自矜的柳如烟，苦苦等了我足足五年。

1

早读课下课时，班上的富二代赵铭宇宣布他昨晚刚带来的最新款手机丢了。

“昨晚忘在桌子上了，怎么也没想到放在班里也能丢啊。”赵铭宇有些苦恼地环视四周。

然后，他借了柳如烟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拨去电话。

铃声响起，课间的喧嚣一时沉寂，众人的目光纷纷锁定在我的课桌桌洞。

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赵铭宇带人掏出了我课桌里的所有东西。

我回教室时，那个最新款的手机正摆在我的课桌正中央，而我的书和本子散落了一地。

赵铭宇有些为难地在哄脸色难看的柳如烟：

“如烟，郑砚秋是你男朋友，按理我不该这么计较……可这手机，真的还挺贵的。”

柳如烟和赵铭宇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谁都知道柳如烟和他关系一向都很好。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她和赵铭宇看起来更加般配。

他们凑在一起讨论出国旅行、明星八卦等话题时，我永远都插不上话。

赵铭宇送给柳如烟的名牌限量款礼物，我勤工俭学一年也买不起。

可这次柳如烟却没有搭理他。

她有些羞恼地红了眼眶，瞪着赵铭宇，“一个手机而已，我替砚秋赔你一个就是了。”

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悦的，却没否认赵铭宇的怀疑。

班内瞬间炸开天，猜疑的话一句比一句过火：

“什么意思，真是咱学习委员？”

“不是没可能，谁不知道他是学校特招来的特困生啊，而且每次晚自习都是他最晚离开教室。”

“啧，那手机要是格式化了拿去卖了，够学委快一年的生活费了吧？”

“欸！他妈不是就在学校做保洁么，听说没少把食堂的剩饭剩菜偷偷往家里拿喔。”

我僵在门口，双手攥紧了刚刚跑去给柳如烟买的早餐，背后跑出的汗水变得冰凉。

我从不知道，人前礼礼貌貌喊我学委的人，让我教他们做题的人，会在背后这样肆无忌惮地说我。

这时候不知道谁忽然注意到了门边的我，“学委？”

议论声戛然而止。

无数目光朝门口看过来。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可铺天盖地的困窘和自卑却几乎把我淹没。

手上的早餐被揪得变了形，看到柳如烟也转头望向了我。

大概是错觉，我似乎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怜悯。

2

“我没偷！我也不知道那个手机为什么会在我的桌洞里！”

我开口的解释没有人在听。

甚至越分辨，大家看我的目光越怪异。

“算啦，”赵铭宇开口，故作大度地叹了口气，“一个手机罢了，我再去买一个就是了。”

他大大方方地让大家散了，表示大概是他不小心放错了地方。

这件事就算了。

可这解释真的很苍白无力，谁会信呢？

我也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顶着污名过日子。

在赵铭宇转身时，我一把揪住了他，要拉着他一起去保卫科调监控。

赵铭宇扭头看着我，眼神挑衅，话头却是对着柳如烟说的，“如烟，这可就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了啊。”

我想过赵铭宇会拒绝。

他的跟班将我团团围住喊我放手时，我甚至做好了要打一架的准备。

可我没想到，真正拦住我的会是柳如烟。

她叹了口气，扯了扯我的衣袖，“好了，砚秋，没事了。闹下去，对大家都不好的。”

平常甜蜜的时候，柳如烟总会喊我砚秋哥哥。

只有她有点不高兴或者有正事要说时，才会只喊我砚秋。

我被这略带冷漠的两个字喊得有几分难过。

“我没拿，”我低头看着柳如烟，微微红了眼眶，“我确实每晚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可昨晚我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手机。我没有拿过，更不会去偷。”

我只是在教室多留了一会，在给柳如烟整理学习笔记。

我妈身体不好，睡得早。

我不想打扰到她，想尽量在教室处理完学业而已。

可柳如烟似乎并没有在听我在说些什么。

她说不重要，一个手机，也没多少钱，没必要纠结。

可为什么不重要？

我明明没有拿过啊？

清白和尊严对一个倔强的少年来说有多重要，柳如烟真的感受不到吗？

我坚持要去调监控，一直扯着我的柳如烟彻底没了耐心。

她忽然松开手，有些烦躁地轻轻嗤笑了一下。

那嗤笑声，透着一丝不屑。

我终于察觉不对，缓缓低头对上她的双眸。

我看到她脸上的不耐烦。

我看到她回望过来的眸光，带着和所有人一样的遮掩不住的轻视。

“差不多得了呗，都被找到物证了，就不用又当又立了吧。”

“砚秋，你真的没拿吗？”她声音轻轻，“我记得前几天你说，你妈最近病了，你很担心家里钱不够用？”

“还有，咱们教室的监控不是考试的时候压根就不开啊。”

“砚秋，你是忘了，还是在装傻？”

我的脑子一团乱麻。

不知怎么，在这刻，我突然想起赵铭宇曾经和我说的话。

他说，你还是不明白，你和如烟，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前我看不清，觉得他只是在嫉妒如烟喜欢我。

在这一刻，我忽然看清楚了。

娇生惯养、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富家千金柳如烟，打心底里压根就看不起穷人。

金钱冲突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和她同一圈层的赵铭宇。

柳如烟比谁都知道，清白和尊严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她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相信过我。

赵铭宇的跟班们开始推搡我，甚至威胁说要报警。

我浑身颤抖，却始终没有松口，“我真的没有拿，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有！”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不知道谁猛地撞了我一下，我的手臂一麻。

哪怕很难过左手也紧抓着不曾松开的，给柳如烟带的早餐，摔在了地上。

豆浆洒了一地，包子和茶叶蛋沾上了灰尘。

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待在了原地，忽然觉得非常非常的疲惫和绝望。

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碎了。

耳旁柳如烟带着失望的声音还在接着说，“真想换个手机，开口和我说就行了，何必这样惹人笑话？”

我却再也听不下去了，拂开了她抓着我衣袖的手。

声音嘶哑，带着哽咽却仍然坚定，

“报警就报警吧！”

“柳如烟，我家最近确实急需用钱。”

“可我问心无愧！”

3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夜凉如水，我没穿外套，微微发着抖。

还是柳如烟拿钱给我保释出来的。

她抱臂等在门口，语气压着怒意，

“你到底在闹腾什么？事情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郑砚秋，你听到没？”

“赵铭宇都说了不追究了，你闹够了吗？手机或者钱你真的缺我给你买一个就行了啊！”

柳如烟常常对我闹些小脾气，可这么歇斯底里地吼我，还是少有的。

按照平时，我肯定已经忙不迭去哄她了。

可现在我只想早点回家。

我妈一定等着急了。

我低着头往前走，也不肯接过柳如烟特意带来的外套。

她追上来扯我的衣角，我也步履不停。

“你不理我？郑砚秋你什么意思？”柳如烟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

她冲到了我的面前，把外套硬塞给了我。

柳如烟瞪着红通通的眼睛盯着我。

我停住了脚步，却还是无话可说。

沉默在我们之间弥漫。

还是柳如烟先开了口，微微软了嗓音：

“那个手机的事，我会和赵铭宇说……”

“不用了，”我打断她的话，“我自己会想办法。”

“我都说了我愿意帮你啊，”柳如烟满是不解，“你能想什么办法？你知不知道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学校连奖学金都不会再给你，你哪来的钱活下去？”

听到这，我其实真的觉得有点悲哀，又有点好笑。

“这些不用你来操心了，早点回家吧。”我还是接过了外套，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越走越快，我甚至跑了起来。

柳如烟的声音被抛在了身后，融进了月色。

我似乎听到她又喊了我砚秋哥哥。

可我再也没有回头。

那天后，柳如烟请了长假。

直到我被迫离开这所学校，也没有返校。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4

手机事件之后，我成了大家眼中的笑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背后的指指点点。

报警了，也没用。

证据不足，当事人不予追究，立不了案。

没有人给我定罪，可是也无人还我清白。

我尝试过解释，但同学们更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没有人关心真相。

议论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得我体无完肤。

赵铭宇似乎很满意现在的局面，他没有再找我麻烦，但也没有撤回对我的指控。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裁判，看着我在泥潭中挣扎，却无动于衷。

我开始变得浑浑噩噩，沉默寡言。

就连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学习成绩，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影响。

起因是不久之后的期中考，我成绩好，一向是和我们班另外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分在一个班。

进考场门时，正碰见他们几个勾肩搭背着要去小卖部买水。

看见我后，他们脚步一顿，耳语起来。

然后……转身回座位背上了原本大剌剌放在那的书包，才敢出门。

我们擦肩而过。

他们其实什么过分的话也没说。

可我感觉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那场考试，我魂不守舍，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卷子上勾勾画画。

我的成绩大幅下滑，从年级第一跌到了班级末尾。

班主任找我谈话，言语中满是失望，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中满是寒光。

“郑砚秋同学，你知道你是因为成绩好才被免除学杂费特招进来的。”

“那件事我多少也有所耳闻。即使人家不追究，你也要加倍努力弥补才行吧？路可不能走歪了啊。不然，你的奖学金，校方可是会考虑取消的。”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是他们眼中的优等生，而是一个潜在的小偷。

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席卷了我，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我开始更加拼命地学习，像是想要证明些什么。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赵铭宇的跟班们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他们在我经过的时候故意绊倒我，在我的课桌上刻下侮辱性的言语，甚至在我的书包里放虫子、扔垃圾。

赵铭宇从来只是冷眼旁观，双手干干净净。

而柳如烟不在，也没人会帮我说话。

可我只能一忍再忍，我的妈妈一个人带着我艰难地活着，我需要这笔奖学金生存下去。

可他们，也没有放过我的妈妈。

妈妈在学校做保洁，平日里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最近，她给我送食堂打包的饭菜时，更是常常被我的同学群嘲。

可妈妈的耳朵早年高烧听力受损，听不太清。大约，是没有注意到的吧。

这天，妈妈又来给我送饭。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她的手因为长期的劳作而变得粗糙。

可她表情是欢欣的，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饭盒，“儿子，这个应该是好东西，你快吃。”

那个饭盒很眼熟。

不正是……柳如烟和我告白时买的那家日料便当吗？

我猛地攥紧了双拳，“妈，这是哪来的？你快放回去！”

已经晚了。

赵铭宇带着他的跟班们围了过来，语带嘲讽，“这不是大学霸郑砚秋的妈妈么，早听说爱捡食堂的剩饭剩菜了，可怎么连别人买的昂贵便当也拿啊？”

“啥拿啊，和宇哥的手机一样，这不就是偷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

他们哄笑起来。

妈妈的失落地垂了下去，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无助。

她不知所措地解释着，“我看见这份饭放在垃圾桶旁的树下面，我以为没人要了的……食堂的饭也是领导批准了的，我没有偷拿人东西……”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力。

“妈，你不用和他们多说。是我连累你。”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可妈妈的背已经佝偻下去了，她慢慢地摇头，“是妈妈让你丢人了啊。没事，妈妈少来打扰你，你和同学们好好解释，好好处，啊。”

可哄笑声还在继续。

我忍无可忍，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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