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奔去机场后,跟男明星绯闻不断的女友看到航班信息却慌了神

发布时间:2025-08-10 09:06

【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这条微博一经发布,仅一小时便获得了千万个赞。

顾远舟凝视着照片中的她,心中既有喜悦也有一丝酸楚。

余之鸢如今已是红遍全国的女艺人,前景无限。

紧接着,他接到了余之鸢的电话。

“今晚和剧组聚餐,就不回家吃饭了。”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冷漠,难以捉摸她的真实情绪。

“好的。”

顾远舟在角落里结束了通话,紧了紧围巾,今夜的寒风刺骨。

他的目光转向餐厅内,那两道身影。

此刻的他,仿佛一个窥视他人幸福的窃贼。

余之鸢笑容满面,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温柔。

她明明是和另一个男人单独用餐,却谎称是剧组聚餐。

那个男人,顾远舟也认识,当红小生沈墨白,随着剧集的热播,网友们纷纷开始嗑CP,认为他们天生一对。

顾远舟自嘲地摇了摇头,起身打车回家。

他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许多大屏幕上都是余之鸢的身影,粉丝们围绕着拍照。

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越来越宽。

顾远舟永远记得他们初次相见的情景。

他的父亲因过失杀人入狱,同学们都称他为“杀人犯的儿子”。

在课桌上刻字,将垃圾塞进他的书包。

是余之鸢站出来为他辩护,并陪伴他度过了高中三年。

对顾远舟而言,余之鸢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后来,他们一同考入了大学。

在一个平凡的早晨,余之鸢直视他的眼睛问道,“我陪你走过了三年高中,你愿意陪我走过未来的日子吗?”

顾远舟感到心跳漏了一拍,眼中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他不敢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人爱。

他愣住了,先是摇头,然后点头,最终以一个吻开启了他们长达七年的爱情。

七年的恋爱,顾远舟一步步陪伴她走到了今天,心甘情愿地打理好他们的生活。

从郊区不足10平米的小屋,到现在市中心300平米的宽敞公寓。

终于熬出头,余之鸢的事业也迎来了上升期,她说现在还不是公开恋情的最佳时机,让他再等等。

但不知从何时起,她似乎变了。

变得不再那么爱他,似乎心也变了。

刚到家,他就看到另一条微博登上了热搜。

余之鸢和沈墨白共进晚餐,眼神中流露出暧昧,似乎即将公开恋情。

顾远舟深吸一口气,呆坐在落地窗前。

两小时后,余之鸢才回到家。

她皱着眉头问,“怎么不开灯?”

顾远舟的声音带着苦涩,“我看到了热搜。”

她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但很快消失。

然后,她用不在乎的语气说,“只是炒作,怕你多想,所以没告诉你,你看你现在不就在多想吗?”

没等顾远舟回应,她就直接走进浴室洗澡。

听着哗哗的水声,顾远舟心中烦躁不安,几分钟后,他看到了茶几上的手机。

当他刚拿起手机时,就被余之鸢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开始偷看别人手机了?”

顾远舟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偷看?

曾经的余之鸢不是这样的,她曾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顾远舟,任何东西,他想看就看。

但现在,她却严肃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偷看。

不等顾远舟反应过来,余之鸢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剧组突然有急事,我得先走了。”

随着一声巨响,室内再次陷入了最初的寂静和冷清。

顾远舟开始缓缓地回忆起她的转变。

她越来越晚归,和男星的绯闻不断,被媒体拍到在街头手牵手,不再和他分享工作中的趣事。

他了解爱的感觉,因此更加确信现在的余之鸢,心已不在他这里。

他不明白,既然心已变,为何不能坦率地说出来,他不是那种会纠缠不清的人。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门铃突然响起,门口放着一束鲜花。

外卖小哥面带微笑地问,“是顾先生吗?这是您太太为您订的花。”

那一刻,顾远舟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悲伤。

他像一个战败的逃兵,无法抬头。

“不,你们送错了。”

说着,不顾外卖小哥惊讶的目光,他颤抖而慌张地关上了门。

她现在已是全国知名的明星,而他只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他们之间早已有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放手。

他看向桌上的日历,一个月后就是他们的七周年纪念日,他小心翼翼地在1月31号的日期上画了个圈。

就用他的离开,作为纪念日的礼物吧。

直到第二天晚上,余之鸢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不仅有酒气,还有淡淡的烟味。

顾远舟皱起了眉头,以前的余之鸢从不喝酒,今天怎么会醉成这样。

他刚想上前扶她,让她站稳,却被她不经意地避开了。

“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声音冷漠,充满了距离感。

趁顾远舟还在发愣的时候,她已经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卧室。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又是一条微博推送。

饭桌上的起哄,余之鸢和沈墨白共饮交杯酒,真情侣就是甜蜜。

怪不得从不沾酒的她会喝成这样,怪不得她会打破自己的原则,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无力地垂下手,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正当他走神的时候,卧室里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顾远舟急忙进屋,想为她简单地擦拭一下。

见到顾远舟进来,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轻声地招呼着,“快来。”

就是这一句,让顾远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出现了裂痕。

他走到她的身边,轻柔地为她擦拭。

但余之鸢突然抓住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我是真的爱你。”

听到这话,顾远舟低下了头,也许她真的有难言之隐,毕竟娱乐圈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但下一秒,他就如遭雷击般呆立原地。

“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我是大明星,我们早就不般配了。墨白,给我点时间。”

话音刚落,余之鸢便头一歪,沉沉地睡去。

顾远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浸湿了衣襟,无论他怎么擦都无济于事。

他哽咽地小声呢喃,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余之鸢。

“那我算什么呢?”

他转身走出卧室,却没有看到余之鸢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夜幕深沉,窗外刮过刺骨的寒风,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顾远舟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是时候先寄出去一些了,到时候也不会大包小包走得太狼狈。

他孤身一人来到她身边,也会孤身一人离去。

七年来留下的痕迹,真的很多。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飞机模型上。

高中时他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有5块钱。

当他在路边看到这架飞机模型时,就动了心。

当初他妈妈也送给过他一模一样的,可惜被他爸爸扔掉了,那是妈妈在世时,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他自嘲地摇摇头,飞机模型以后还会再有的,现在解决温饱才是最重要。

余之鸢看穿了他的情绪。

在寒冷的冬日,她去商场门口穿上厚厚的玩偶服,拿出所有的钱给他买了这架飞机模型。

所以他一直留到现在,那上面不仅有妈妈的痕迹,也满载着余之鸢对他的爱。

他现在终于想通了,那不过是替代品,妈妈送他的飞机模型,再也回不来了。

而余之鸢对他的爱,也早已变质。

他把飞机模型扔进了垃圾桶,有些东西,留着只是对自己的折磨。

疲惫的情绪和纷飞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很快他就意识模糊,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身上还披了个毯子。

余之鸢正在挑选衣柜的衣服。

见他醒来,只是平静地问了句,“你醒了。”

顾远舟意识到,这毯子应该是余之鸢拿出来给他盖上的。

“谢谢。”

余之鸢微微皱眉转过身,“你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说谢谢。”

顾远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低头沉默着。

余之鸢见状,主动扯开了话题,“怎么在1月31号上面打了个圈?你生日也不是那天。”

顾远舟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衫,她果然不记得了,在这段感情中走不出来的,好像只有他自己。

“不记得了,可能当初随手一画吧。”

哪怕他努力掩饰,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他。

余之鸢头一撇,下意识地就想抱抱他,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她没有这么做,她放下悬在半空中的手,淡淡说道,“晚上我有个商务聚餐,就不回来了。”

顿了一下,她才继续说道,“你照顾好自己。”

顾远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每次她都用这样的借口,已经用烂了。

当天晚上,顾远舟收到了她的短信。

【恒悦酒店305,帮我把化妆台上的那对儿红色耳环送过来,尽快。】

顾远舟有些不解,以前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出现在人群面前,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但看到尽快两个字,他还是过去了。

到楼下后,他仍然担心这样出现会为她带来困扰。

于是不停地打着电话,希望她下来拿,可始终无人接听。

无奈,他只好亲自上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他看到余之鸢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不等她说话,周围便有人疑惑地问道,“你找谁?”

还有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顾远舟手上拿的就是余之鸢的耳环。

那是品牌方送的限量款耳环,很少会看到同款。

余之鸢的目光要喷出火来。

在气氛很焦灼的时候,沈墨白出来打了圆场。

“这是之鸢家的管家,我见过几次,应该是来送东西的”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看来墨白没少去之鸢家里住啊,准备什么时候公开恋情?”

沈墨白暧昧地看了一眼余之鸢,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要看之鸢了。”

顾远舟再也待不下去,只是将耳环放到桌子上,便逃一般地离开了。

原来,让他来就是为了羞辱他吗?

余之鸢,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

当他回到家收拾行李时,却被突然回来的余之鸢狠狠抓住手腕。

“谁让你过来的,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不是说过你不能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吗?!”

顾远舟没想到她的力气有这么大,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也浮现一丝痛楚。

这时,余之鸢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做得有点过头,然后急忙松开了手。

“你不是让我给你送东西吗?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你都没接。”

顾远舟边说边掏出手机,想要证明自己的话。

但余之鸢翻看自己的手机后,只是冷笑一声。

“我这儿压根儿就没收到任何短信和电话,你编瞎话也得编得像样点吧。”

顾远舟想给她看通话记录,但她根本不关心,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把视线移开了。

那一刻,他明白了。

她不信任他,就算他拿出再多的证据也没用。

然后,他想起了沈墨白那挑衅的眼神,难道那条短信真的不是她发的?

见他不说话,余之鸢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别再自作主张了!”

说完这句话,余之鸢又一次摔门而去。

顾远舟站在那儿,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着余之鸢的背影了。

每次都是她在无情地离开,留下他一个人。

可她以前明明说过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看来,承诺只有在说出口的那一刻才有效。

他又看了看桌上的日历,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才过了一天呢。

他无数次想象过,如果他真的离开了,余之鸢会是什么反应。

但很快他就不再想了,这种自取其辱的事,没必要深究。

两小时后,余之鸢拎着一份晚餐回来,是他最爱的城西泡椒牛肉面。

然后冷冷地说了一句关心的话,“晚上还没吃饭吧。”

顾远舟看着牛肉面发愣,他有点搞不懂余之鸢了。

为什么要先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呢,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还没等顾远舟说话,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他以为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就起身去开门。

但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外卖员,而是沈墨白。

他愣住了,余之鸢也察觉到了门口的异样,出来一看,两个男人对峙着。

她眼睛微微眯起,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沈墨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之鸢,我能进来吗?”

余之鸢点了点头,沈墨白就像家里的主人一样,满脸得意地进了门。

进屋后,还不忘讽刺一下顾远舟。

“你怎么还没下班呢,都这么晚了。你走吧,之鸢我来照顾就行。”

余之鸢却微微皱眉看向沈墨白,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沈墨白不回答,只是反问,“怎么,我不能来吗?”

余之鸢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等我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走。”

当余之鸢回到卧室的时候,沈墨白不停地打量着顾远舟。

“你怎么还不走?”

顾远舟心里明白,他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们从没见过。

但那次饭局上,他却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是余之鸢的管家。

表面上为自己开脱,实际上却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如果辩解,就会让余之鸢陷入感情风波,如果不辩解,那就是确认了这个身份。

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见他不说话,沈墨白又继续说。

“我和之鸢的恋情很快就会公开,我们很快就会订婚,然后结婚。我才是大家眼中的她的另一半。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该待在这儿。”

说着,他话锋一转,

“当然,如果你愿意伺候我们两个人,我也不会介意,只要你能承受就行。”

看着顾远舟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墨白笑出了声。

余之鸢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沈墨白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什么,看这小管家挺有意思的,随便逗了两句。”

余之鸢瞥了一眼顾远舟,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但沈墨白还是不依不饶。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今晚打算住在这儿吗?”

说着,他托着下巴沉思道,“我后悔了,今晚不想走了。之鸢,我们今晚就在家里吧。”

顾远舟有些尴尬,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亲人就是余之鸢,现在离开,他该去哪儿呢。

他把目光投向余之鸢,希望她能帮他说句话。

谁知余之鸢眼眸一垂,语气冷漠地说,“你先走吧,现在不需要你了。”

顾远舟把拳头攥得青筋暴起,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默默地点点头,拿起衣服下了楼。

站在楼下,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城市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除了这里,他竟然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儿。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手机响了,是老友聂源打来的,询问他何时动身。

他们俩是儿时的玩伴,自从搬家后就没见过面,但一直保持着手机联系。

顾远舟这次离开,打算去聂源那儿。

“快了,买好票就通知你。”

话音未落,顾远舟感到背后有股压迫感。

回头一看,余之鸢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眼神中带着疑惑和好奇。

“买票去干嘛?你要去哪儿?”

顾远舟被问得一愣,不自觉地回答,“我和一个朋友约好去看戏剧。”

如果余之鸢真的在乎他,就会发现这个借口破绽百出。

顾远舟从不去看戏剧,而且在这个城里也没有朋友。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我和墨白出去走走,你也快离开这儿吧。”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顾远舟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小心点。”

说完,她再次留给顾远舟一个背影。

他随意招了辆出租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

顾远舟虽然不再像一开始那么难受,但心里还是像压着千斤重担,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摇下车窗,寒风刺骨,他静静地发呆。

不知在外面游荡了多久,余之鸢才给顾远舟打了个电话。

“回家吧。”

短短三个字,电话就挂断了。

顾远舟本不想回去,但想到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收拾。

终究还是得回去一趟。

回到家,余之鸢不在,他看着桌上的日历,在已经过去的日期上画了叉。

还有15天,他就能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了。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上。

垃圾桶还没倒,里面还躺着几张包装纸。

但那个被扔掉的飞机模型,却不翼而飞了。

顾远舟在家里翻找起来,最后在衣柜的夹层里找到了它。

他有些恍惚,明明记得自己把飞机模型扔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根本没扔?

难道是余之鸢把飞机模型捡回来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顾远舟立刻否定了。

她现在应该巴不得他快点离开,给她和沈墨白腾地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过两小时,顾远舟就把所有的衣物都打包好了。

他坐在沙发上发呆时,突然注意到了手上的戒指。

那是他们确定关系时,余之鸢送给他的。

虽然不贵,但他七年来从未摘下过。

现在,也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

他摘下戒指,扔进了垃圾桶,这次他确信,戒指已经被自己扔掉了。

顾远舟在家呆了几天,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是余之鸢回来了。

两人目光相遇的那一刻,顾远舟意外地在余之鸢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惊喜。

但这份惊喜转瞬即逝,让顾远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们俩对视无言,顾远舟想要打破沉默,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几天你在外面肯定没睡好,远舟,我也是没办法,别生我的气。”

顾远舟惊讶地抬头,他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余之鸢口中说出。

但此刻的他已经不对余之鸢抱有任何幻想了。

那句话像一根刺,一直扎在顾远舟心里: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我们早就不配了。

见顾远舟沉默不语,余之鸢有些焦躁地挠了挠头。

她突然注意到桌上被划了叉的日历。

她眉头紧锁,一种慌乱的情绪迅速涌上心头,感觉事情要失控了。

“你干嘛在日历上划叉?”

顾远舟随口答道,“无聊,随便涂鸦。”

“柜子里的衣服都收拾好了,是要送去洗吗?”

“对,换季的衣服,整理一下免得落灰。”

其实这也是谎言,如果余之鸢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冬天的衣服也没剩几件了。

但她的注意力不在这儿,所以没注意到也正常。

余之鸢紧闭双唇,过了一分钟才慢慢说,“远舟,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我们好像很久没单独待过了。”

顾远舟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毕竟这样的晚餐,吃一次少一次。

两人心照不宣地吃完了晚餐。

收拾餐具时,余之鸢注意到顾远舟空空如也的手指。

她试探性地问,“你手上的戒指呢?”

顾远舟也看向自己的手指,戴了七年的戒指被摘下后,留下了一圈明显的白色痕迹。

他头也没抬地说,“太久没清洁了,摘下来擦擦。”

理由听起来合理,但余之鸢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有种预感,好像下一刻顾远舟就会消失。

这明明已经达到了她最初的目的,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

气氛微妙之际,余之鸢的手机响了。

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只见余之鸢眉头紧锁,拳头紧握,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电话挂断后,顾远舟刚想问她怎么了,另一通电话又响了起来。

余之鸢转身下楼,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沈墨白。

沈墨白搂着余之鸢的胳膊走进屋子,面对他挑衅的眼神,顾远舟内心却毫无波动。

他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应该感到痛苦吗?

怎么现在心里这么平静。

“墨白有点低血糖,还没吃晚饭,我去给他做点吃的。”

但沈墨白却撒娇道,“让保姆做就行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呢。”

余之鸢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别人做的,我怕不合你的口味。”

说完,余之鸢就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顾远舟呆呆地看着余之鸢的背影,有些恍惚。

在一起七年,一直都是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原来她也会这样照顾别人吗?

看来,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趁顾远舟出神的时候,沈墨白坐到他身边低声说。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还想攀高枝吗?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待在这了。”

顾远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杀人犯这个词一直是他生命中的痛,现在却被人当作笑柄般提起。

他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余之鸢告诉他的吧。

顾远舟一头雾水,搞不懂她为何要这样去取悦别的男人。

难道她想借此表明他是个多么糟糕透顶的失败者?

正当顾远舟情绪失控之际,余之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注意到顾远舟眼角的泪光,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急忙迈步想要安慰他。

却被沈墨白的一声轻咳打断了。

她稳了稳心神,语气平静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沈墨白轻笑着回答,“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你家厨房的油烟太浓,熏到了吧。”

接着他转向顾远舟,“已经很晚了,你差不多该离开了,别耽误我和之鸢处理事情。”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了,他们晚上还有什么要处理的?

顾远舟心里跟明镜似的。

反正他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他拿起包准备离开,却被余之鸢拉住了手臂。

“太晚了,我送你一程。”

顾远舟强忍着泪水,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

他现在脆弱得像玻璃,仿佛一碰就碎,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用麻烦了。”

“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沈墨白没等顾远舟回应,就开口了。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出门就能打车,有什么危险。之鸢,我劝你别对一个管家这么操心。”

他故意强调了“管家”这个词。

听到这话,余之鸢立刻改变了态度,对顾远舟说,“也是,那我就不送你了。”

顾远舟心想,还以为她有多坚持,原来也不过如此。

临走前,他当着余之鸢的面在日历上划了个叉。

只剩下最后一周了。

面对余之鸢疑惑的眼神,顾远舟只是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远舟发现自己竟然上了微博热搜。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和余之鸢的亲密合照,看起来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评论区也是炸开了锅。

“这是谁啊?长得比我们墨白哥哥差远了!”

“难道这才是正牌男友,那我嗑的算什么?!”

“我是恒悦酒店的工作人员,上次见过这个男生,听说他是余之鸢家的管家。”

“管家?管家还离得这么近,不会是想上位吧。”

一时间,网上都是对顾远舟的指责。

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为了走捷径不择手段。

甚至还有人说他是男小三。

顾远舟深吸一口气,关掉了手机。

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这些恶意的言语,心里难免感到失落。

明明是他陪了余之鸢七年,怎么现在成了别人口中人人喊打的小三呢。

但他心中还留有一丝希望,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余之鸢应该会为自己辟谣吧。

她真的忍心让他活在这些污言秽语之下吗?

顾远舟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余之鸢的电话。

“顾远舟!你在搞什么!那些照片是不是你泄露的!你知道这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顾远舟被她吼得一愣,小声辩解。

“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还在狡辩!你现在马上回家,不要出门!也不要被记者拍到。”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顾远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大众遗忘。

但谁知三天过去了,谣言愈演愈烈。

甚至已经有人挖出了他的过去。

“这不是顾强的儿子吗?那个杀人犯的儿子。”

“我也说看着眼熟,他好像是我高中同学。听说他爸爸因为过失杀了他妈妈,他是个孤儿。”

“当初的确是余之鸢保护了他,他不会以为是人家对他有意思,开始死缠烂打吧。”

“杀人犯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人。”

顾远舟看着自己的信息被一点点揭露,他痛苦地捂着脑袋。

那些致命的、尴尬的记忆又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父亲有着严重的家庭暴力倾向,暴力之后又拼命地忏悔。

他的母亲为了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一直忍受着,没有报警。

一次考试,他没有得到满分,就被醉酒的父亲用皮带和衣架抽打。

打到最后还不满足,甚至跑到厨房拿出了菜刀。

是他的母亲拼命保护了他。

临终前,她告诉他要离开这个家,好好生活。

他拼命地跑出去报警,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些过去,但现在有人残忍地揭开了他结痂的伤疤,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感到有些承受不住了。

很快,沈墨白就站出来发声,并晒出了自己的情侣对戒。

“我和之鸢很好,不会被有心人破坏感情,请大家不要再过度关注这件事。”

顾远舟看着图片上的戒指,更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那戒指,是他看了很久的。

现在戒指有了,却戴在了别人的手上。

他觉得自己既得不到亲情,也得不到爱情。

顾远舟想不通,为什么越是努力,越是与幸福擦肩而过。

都说吃苦的人有福,吃亏的人有福,都是骗人的。

他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幻想,余之鸢应该快发声了吧。

告诉大家他不是第三者,他们有过长达七年的感情。

但当他看到余之鸢工作室的声明后,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追求余之鸢女士七年,余之鸢女士没有同意。被拍到的照片都是他找角度摆拍,希望大家不要被带乱了节奏。”

顾远舟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余之鸢,这些都是你默许的吗?

几分钟后,电话响了。

是余之鸢打来的。

“晚上我们谈谈。”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给顾远舟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顾远舟看了一眼手机,真是命运弄人,今天正好是他们的恋爱七周年纪念日。

也是他该离开的日子。

到家后,余之鸢已经坐在沙发上,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顾远舟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要谈什么?”

听到顾远舟平静的语气,余之鸢瞬间爆发。

“你为什么要去招惹沈墨白呢?!你想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招惹他?!现在他进了医院,你满意了?”

顾远舟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什么医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看到顾远舟这副样子,余之鸢拿出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

“这是你吧,你把他推下水,要不是周围有人,他就死了。”

顾远舟拿起照片,照片里的人确实很像他,无论是身形还是穿着。

但不是他。

因为这几天,他一直在酒店,根本就没出门。

“不是我,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余之鸢冷笑一声,“误会?我看你就是爱说谎,当时送领带你说谎,现在还在说谎。怪不得你爸爸不爱你,你上学的时候也没少撒谎吧,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妈妈如果知道自己保护的孩子是个撒谎精,也会后悔吧。”

顾远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眼前的女人像恶魔一样,肆无忌惮地说着最恶毒的话攻击他。

眼泪在那一刻彻底决堤,眼中的所有光芒都在此刻熄灭。

他曾经认为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如今却对他恶语相加。

她说过会永远保护他,说过当他永远的依靠。

可打脸来得这么突然。

顾远舟后悔极了当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

那些曾经倾注的真情,此刻仿佛变成了利刃,直刺自己的心房。

他心想,或许一了百了,活着又有何意义。

然而,他耳边回荡着母亲临终的叮嘱,要他坚强地活下去。

他匆忙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面色苍白地开口,“余之鸢,我们就此别过吧。”

虽然是他提出的分手,但他比谁都明白,谁才是真正想要逃离这段关系的人。

余之鸢艰难地转过头,不再去看他那破碎的表情。

“我先走了,你就留在这里,哪儿也别去,我会安排你离开。”

话音刚落,余之鸢便匆匆离去。

她离开后不久,几条微博迅速登上热搜。

余之鸢家的管家因嫉妒而陷害沈墨白落水,情况危急。

余之鸢怒不可遏,大声斥责管家。

配图正是他们刚才争吵的偷拍照。

评论区里,对顾远舟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太恶毒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种人就该被送进警局。”

“真恶心,能不能快点消失。”

“真是无语,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差点以为他们是秘密情侣,看余之鸢的样子,应该不是,可能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顾远舟关掉手机,不愿再看那些刺眼的评论。

他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余之鸢精心策划的。

难道只是为了给沈墨白一个交代?

自己究竟算什么,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吗?

原本以为能在七周年纪念日这天,过得稍微体面一些。

却没想到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他拿起笔,在日历的最后一页,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一切,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顾远舟在心里默念:余之鸢,你再也无法伤害我了。

第二天,余之鸢早早起床,她得尽快安排顾远舟离开。

在车上,她给顾远舟打了电话,想让他先收拾一下。

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但以往总是秒接的电话,现在却无人应答,只有嘟嘟嘟的忙音让人心烦。

余之鸢愤怒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焦虑。

就在她分心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但来电显示却不是顾远舟,而是沈墨白。

“之鸢,能来接我一起吃个早餐吗?”

听着沈墨白那矫揉造作的语气,余之鸢心中无名火起。

她没心情理会他的要求,只是冷冷地回答,“我会彻底和顾远舟断绝关系,你也要答应我,那些热搜赶紧处理掉,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相关的消息!”

她不是没有想过花钱撤热搜,但投资方的力量太过强大,远非她所能对抗。

经过几番较量,她终于认清了现实。

沈墨白的语气中透露出轻蔑,“只要你和他断了联系,我自然会履行承诺。”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早餐?”

余之鸢心中的怒火不断翻腾,他们高高在上,可以轻易地摧毁一个人。

他们让另一个无辜的人卷入这场纷争,遭受网络暴力。

现在却若无其事地问她要不要吃早餐。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她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她心里想,要是不是为了顾远舟,她跟那人多待一秒都觉得反胃。

突然间,余之鸢在另一辆出租车里瞥见了个眼熟的身影。

她正想追上去看个究竟,可红灯偏偏这时候亮了。

没办法,她只能停在那儿,眼睛紧紧盯着那倒计时的秒数。

等绿灯一亮,那辆出租车早就不见了。

余之鸢心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只要顾远舟一天不走,她心里就一天放不下。

可刚才那身影,简直跟顾远舟一模一样。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顾远舟白天从不出门,刚才那人肯定不是他。

但转念一想,她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为了躲避狗仔队的追踪,顾远舟已经三年没在白天露过面了。

她曾经心疼地问他,后不后悔。

顾远舟总是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想到这儿,她又给顾远舟打了个电话。

可电话那头,从之前的无人接听变成了已关机。

微信消息,也是从昨晚就没回过。

一股莫名的恐慌迅速笼罩了余之鸢,她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而去。

她看了看导航,最快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但她等不及了。

她赶紧给物业打电话,希望物业能进屋看看顾远舟在不在家。

过了一会儿,物业小心翼翼地回了电话。

她知道余之鸢的脾气,没什么大事,她是不会让物业上门的。

“余女士,家里没人。”

余之鸢紧紧握着方向盘,才没让自己失控。

没人?!

这么说,刚才那身影,真的是顾远舟,他要去哪儿?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七年来,顾远舟不管去哪儿,都会提前告诉她,还会发定位,就怕她担心,他一直这么体贴,从不给余之鸢添麻烦。

所以余之鸢才能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

但现在顾远舟竟然一声不吭地走了,这让余之鸢有点生气。

生气之下,更多的是担忧。

但物业接下来的话,才是真的让她心如刀绞。

“余女士,家里东西几乎都没了,您是要搬家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余之鸢猛地踩了刹车,心脏怦怦直跳。

仔细想想,顾远舟最近确实有点不对劲。

冷静下来后,她把油门踩到底,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她缩短到了三十分钟。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顾远舟,过去对他的伤害全都涌上心头。

她有点后悔,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下车后,她跌跌撞撞地上了楼,深呼吸几次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手不停地颤抖,连平时熟记的密码都输错了三次。

当房门打开时,没有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屋里冷清清的,好像从没人住过。

余之鸢一进屋,就瞅见桌上那本满是红叉的日历,触目惊心的红印子,让人心里发毛。

有那么几天,红叉还特别用力,仿佛要划破纸张。

她没空细想这日历背后的故事,急匆匆就往卧室奔。

一打开衣柜门,她愣住了,顾远舟之前收拾好的衣物全不见了,只剩下几件她的裙子,孤零零地挂着。

情侣间的东西全没了,连她那份也一并消失了。

余之鸢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这一幕她难以接受。

她又给物业打了个电话。

“给我查查这几天的监控!”

物业被她这冷冰冰的语气吓了一跳,这种业主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不到二十分钟,监控录像就送到了余之鸢手里。

录像里,她看到顾远舟把行李往车上一扔,然后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连小区都没多看一眼。

她心想,顾远舟那时候肯定是失望透顶了。

才会对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一点留恋都没有。

物业管家见她情绪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余女士,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余之鸢不耐烦地挥挥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管家如释重负,赶紧溜了,生怕惹祸上身。

余之鸢盯着监控录像发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转身翻遍了垃圾桶,果然找到了那枚被扔掉的戒指。

余之鸢呆呆地拿着戒指,不停地在手里摩挲。

七年了,顾远舟从没摘下过这枚戒指,哪怕后来买了更贵的首饰,他也舍不得换。

他说这戒指代表他们的初心,对他意义非凡。

可现在,他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余之鸢有点生气,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扔掉。

等她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问他还敢不敢这么做。

可没几秒,她又泄气了,上哪儿找顾远舟去?

他倒是聪明,知道把行李带走,自己出去租房子。

余之鸢攥紧拳头,心想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告诉他以后不许这么偷偷摸摸地走。

她站起身,想找顾远舟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他以前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只要找到他留下的线索,就能顺着痕迹找到他。

可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她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都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时,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本日历上。

她凑近一看,才发现日历最下面有一行小字。

【再见,再也不见。】

余之鸢用尽全力捏着日历,把纸都捏皱了。

可那几个字还是那么显眼,刺眼得很。

她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情绪极其不稳定。

她低吼道,“顾远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又拨了顾远舟的电话,还是关机。

余之鸢身体紧绷,焦虑迅速蔓延全身,她彻底慌了。

小区的监控有限,查不到顾远舟的具体去向。

她越想越急,给自己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

让她帮忙查查东川街的所有监控,还给她一个车牌号,希望她能帮忙查查这辆车去过哪儿。

等消息的时候,余之鸢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来走去。

三十分钟对她来说就像三十年,脑海里全是顾远舟的忍耐和付出。

电话终于响了,余之鸢急切地问,“怎么样,查到了没?!”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余之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都有点颤抖,“没找到吗?”

“查到了,这辆车最后去的地方是国际机场。”

国际机场

手机从她手里滑落,余之鸢也差点站不稳。

他不是出去租房子,而是要彻底离开她。

余之鸢蹲下身,双手紧抱脑袋,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滴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刺耳至极。

她感到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个重要的事物,经过一番搜索记忆,她终于记起来了。

就在昨天,是他们相恋七周年的纪念日。

她曾经对他许下承诺,七年之内,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

然而,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她用最伤人的话语去攻击他,让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甚至在上面撒盐。

余之鸢不敢想象,顾远舟当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低下头,痛苦地低声咆哮,“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远舟,这不是我的本意,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当初,投资方以顾远舟的身世作为要挟,如果她不同意和沈墨白炒作,就会揭露顾远舟的身份。

而这个投资方,正是沈墨白的亲舅舅。

她别无选择,只能妥协,并在心里默默发誓,一旦合同期满,她就会立刻退出娱乐圈,然后和顾远舟一起远走高飞。

但是沈墨白察觉到了她对顾远舟的感情,开始让投资方不断地对她施压,迫使她尽快与顾远舟断绝关系。

她不愿也不忍心说出分手的话,于是她想逼迫顾远舟提出分手。

她认为,顾远舟一定不愿意和她彻底断绝联系,只要还能保持联系,她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然后重新找回顾远舟。

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用拳头一下一下地砸着桌子,手上已经渗出了血迹,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砸着。

她以为自己的决定是为了他好,却不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将他推向绝路。

当余之鸢抬起头时,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她望着日历,一遍又一遍地责怪自己。

为什么自己这么迟钝?如果她能早点发现顾远舟的异常,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

她想给顾远舟的朋友打电话,但在拿起手机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她不知道该打给谁,在这座城市里,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重新办一个电话号码给顾远舟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余之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道,“远舟,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一切,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顾远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余之鸢这么快就回家了。

他本想挂断电话,但最后改变了主意。

顾远舟轻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就是这句话,让余之鸢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我在家,你发个地址给我,我马上就去找你!”

顾远舟看了看时间,应该刚刚好。

他把机场的位置发给了余之鸢。

当余之鸢赶到机场时,远远地就看到了顾远舟的身影,他正准备进行安检。

她急忙给顾远舟打电话,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行动。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但顾远舟并没有停下脚步。

他只是语气温和地说,“以前总是我看着你的背影,这次,也该轮到你看着我的了。”

说完,他无视了余之鸢拼命的呼喊,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余之鸢的视线中。

他计算得非常精确,安检结束后正好是登机时间,余之鸢来不及阻止他。

余之鸢痛苦地蹲在角落里,眼角再次滑落了一滴泪水。

顾远舟,这就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吗?

顾远舟一踏出飞机舱门,聂源已经在出口处等候多时。

他鼻子一酸,差点儿泪洒当场,多年未见,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聂源一见到顾远舟,就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嘴里不停地安慰:“远舟,你辛苦了,以后我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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