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教师被舆论逼得跳桥，竟是因为班上一个突然失踪的学生

明星教师被逼跳桥，一夜间成为罪人。

网友深扒他的污点、校长想息事宁人……

直到一个失踪的学生，带回一个真相。

1

疲惫而炎热的酷暑，H市因为一个人的自杀彻底沸腾。

这个人是程朗，H市著名私立中学俊逸中学的明星教师。

程朗年纪二十五六岁，看上去很年轻，脸上带着一股还未完全褪尽的少年气。

讲起课来神采飞扬，不讲课时沉稳内敛。

程朗带课的班级创造了本科率百分百的神话，因此深受学生和家长的欢迎。

H市的电视台专程对程朗做过采访，程朗有如一阵清风，在电视里鼓励广大莘莘学子努力学习放平心态，取得好成绩。

就这么一位公众形象几乎毫无瑕疵的人，突然自杀了。

平常的自杀案，警察调查之后证据确凿无异议的很快就结案了。

这个案子却不同，由于程朗在H市的形象过于阳光正面，很多家长不愿意相信程朗会自杀。

眼看着舆论就要发酵，市局领导下发了命令，要求分管程朗自杀案的辖区派出所，出一份警情通告，以此平息人们心中的疑惑。

而这个出通告的任务，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接到这个任务之后头痛不已，我宁愿每天在外面跑外勤，也不愿意在办公室里憋警情通告。

尤其还是程朗这种板上钉钉的自杀案。

我回想起当时出警的情景。

凌晨五点，一个晨练的老人在禹江大桥上发现了叠好的衣物和手机。

由于衣物和手机的位置正处于禹江大桥栏杆下，老人担心出事便报了警。

警察出警之后，在禹江下游发现了一具漂浮的男尸。

警察对尸体验了尸，对事发地调取了监控。

监控里清楚的记录了程朗自杀的过程：程朗于凌晨三点来到了禹江大桥，在大桥栏杆边脱掉了衣物仔细折叠整齐，最后将手机压在衣物之上，翻过栏杆一跃而下。整个过程从容冷静，没有一丝犹豫。

随后的流程就很简单了，通知家属将遗体带回家，给家属出具死亡证明。家属无异议便可以结案了。

说起家属，我倒是印象深刻。

程朗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住在上个世纪破旧的宿舍楼里。

这位母亲来警察局认领尸体的时候，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嘴巴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眼神里满是木然。

失去了相依为命的至亲会这么无动于衷吗？

我觉得该找个时间，再去看看程朗的母亲。

2

程朗的死持续在网上发酵，由于程朗长相帅气又年轻，对程朗死亡的猜测，多了很多烂俗的情感纠纷。

随着一张照片的出现，这个猜测被推到了高潮。

那是一张程朗和一个少女的合照。

少女十六七岁的年纪，梳着一个马尾辫，和程朗站在阳光下笑得灿烂。

网上对这张照片的猜测五花八门，猜测最多的就是程朗在和学生谈恋爱。

我一看到照片，就知道这张照片没什么故事。

照片里程朗和少女看着靠的很近，实则程朗只是微微侧身，中间和女生隔着两拳左右的安全距离，二人的肢体没有任何触碰。

另外我曾去学校调查过，程朗名气斐然，很多学生慕名来找程朗合照。

这张照片只是其中一张，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爆出来。

3

七月正值酷暑，室外的空气都热得变了形。

我顶着炎热，出门拜访程朗的母亲。

程朗的母亲名叫李木清，此前我已经给李木清打了电话，电话未打通，我只能直接登门拜访。

李木清居住的楼栋比我年纪还大，楼道昏暗破旧布满灰尘。

这里的原住民大多都已搬走，剩下寥寥几户都是租客。

李木清住在四楼，顶楼。

我一进入楼道，就闻到一种除了陈旧水泥灰尘之外的别的气味。

在炎炎夏日，这种气味更加的明显，那是腥臭的腐烂味道。

我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四楼。

越往楼上爬味道越重，越往上爬我越心惊。

等爬到四楼之后，腥臭的味道混合着一丝诡异的甜味，一股脑的钻进我的喉咙里，我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推开虚掩的门，一具女尸赫然挂在客厅的吊扇之上！

由于天气炎热，女尸已呈高度腐烂现象。甚至尸体的一部分因为腐烂，已经从尸体上脱落，如同一团团黑臭的烂泥。

不出所料，这具高度腐烂的女尸正是李木清，法医检验之后尸体死亡的时间是六天前，死因是窒息。

我算了算时间，六天前，正是李木清从警察局认领尸体的那一天。

悲痛到麻木的母亲，在儿子死亡后，沉默又决然选择追随儿子而去。

我在案发现场转了几圈，这是一套八十年代典型的职工宿舍，面积五六十平的小两居。

李木清居住的房间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墙上也没什么装饰。

程朗的房间温馨许多，墙上挂着很多奖状、照片，床头柜上放着精心养护的绿植。

据我了解，程朗自从工作之后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独自一人租房子住。

但程朗的房间收拾的干净利落，连床铺都叠的一丝不苟，看上去就像程朗还住在这里。

这就是母亲对孩子的爱吧。

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程朗和李木清的案子公安做了并案调查。

尽管警方极力封锁消息，但是李木清自杀的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

舆论彻底被点燃，儿子和母亲相继自杀，各路媒体闻着味儿就来了。

想象力丰富的网民已经讨论出这件事的N个版本，其中最火的是灵异版本，说程朗和其母亲都被一个恶鬼缠上了，说的有鼻子有眼，唬住了不少人。

李木清年轻时也是一位教师，丈夫早年因意外离世，李木清独自一人将程朗拉扯长大。

李木清所居住的这栋楼是曾经任教的学校分配的职工宿舍，楼道里没有监控，无法得知李木清死亡当日有没有人进入过该楼栋。

根据现场侦察和尸检结果，初步鉴定是自杀。

但在对李木清房屋内部进行指纹采集时，警方却意外发现了除了李木清和程朗之外第三人的指纹。

而且这枚指纹存留时间很短，覆盖在李木清和程朗的指纹之上，极有可能是李木清死亡之后留下的。

如果有人在李木清死亡之后进入过现场，那他/她为什么不报警？

警方第一时间调查了这枚指纹，在比对了指纹库，和李木清小区的业主以及程朗的同事都无果之后，这枚指纹成了无头悬证。

带着重重疑问，我重新走访了学校，询问了程朗的同事和学生。

并且这一次，我还走访了李木清退休前的几个同事，结果依然是无懈可击的。

程朗和李木清就像是完美的两个人，从来都克己复礼，不给旁人带来麻烦。

这种完美给我一种怪异感，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毫无缺点不被人指摘的人？

5

李木清死后第三天，事情终于有了突破口。

程朗自杀前将手机进行了出厂设置，并且进行了某种操作让数据完全没法恢复。

李木清的手机却不同，或许是李木清不懂操作，她的手机只进行了简单的格式化。在

技术科同事的努力下，李木清的手机内容被恢复了一部分。

李木清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通讯录里只保存了程朗的号码，手机相册的照片寥寥几张，几乎全是程朗。

唯有一张不同，那张照片里程朗和一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在李木清身旁，三人望着镜头，笑的平和而幸福。

我激动的差点把手机扔到了地上。

他仔细的看着照片，总觉得照片上那个女人有些眼熟。

我灵光一闪，将之前网络上曝出的程朗与女学生的照片拿出来比对。

比对以后，李木清手机照片里的女人，和这个女学生竟然有七分相似，只是年纪不相同。

没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两个女人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照片都有了，要调查一个人很简单。

照片里两个女人的身份很快被查了出来，网上曝光的那张照片中的女孩是程朗的学生，名为姜芹。

姜芹无父无母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名为姜月。

姜月正是李木清相册中的那个女人！

拿到了身份信息，我马不停蹄的前往学校调查，却得知姜芹已在半个月前退学。

我又去了姜月的工作单位，被告知姜月在半个月前离职。

二者离开了H市，下落不明。

这个时间正好和程朗自杀的时间吻合，姜月和姜芹离前脚开H市，后脚程朗就自杀了。

真的是太巧了！

我不相信巧合，这世界上所有的巧合，都有原因。

6

我拿着姜芹的照片去俊逸中学走访，得到的回答很统一，说是姜芹突发疾病，不得不退学。

这个理由也站得住脚，侧面解释了姜月为什么突然辞职，也许是带姜芹去别的城市看病去了。

没想到在姜月同事那里的，我得到了不一样的回答——

姜月在一家国企做财务，待遇还不错，勉强能供的起姜芹上这所中学。

在姜月同事的口中，姜月是一个勤恳、节俭的人，性格开朗爱笑。

除了工作，姜月几乎全身心扑在姜芹身上。

姜月在单位里，有一个关系要好的同事名叫薛琴。

薛琴年纪四十岁左右，是个热心肠的大姐，看见我来访非常热情。

“姜月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问。

薛琴点了点头“有的，听说已经订婚了。”

我掏出程朗的照片说“是他吗？”

薛琴拿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肯定的点点头说“是的。”

“姜月的妹妹生了什么病？”

薛琴表情突然怪异了起来。

“我不太清楚。”薛琴说。

我看着薛琴欲言又止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薛琴说谎了。

“知情不报是违法的。”我故意恐吓薛琴。

薛琴左顾右盼坐立难安，内心十分纠结。

“她没病。”

薛琴蹦出三个字。

“姜芹没法上学，是因为她怀孕了。”

怀孕了！

这可和俊逸中学的说法不一样。

“有证据吗？”

说出这件事之后，薛琴轻松不少。

她神秘的凑近我的耳边说：“我在姜月的包里，看到了小芹的化验报告，百分百怀孕了。”

“我猜姜芹是因为这件事才被学校退学的。太可惜了，姜芹成绩多好啊。为了培养姜芹，姜月花了多少心思，现在全白费了。”

薛琴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就是他们班哪个兔崽子干的，估计叫什么锐？”

“什么锐？”我问。

“不知道啊，记不清了。”

“那你怎么知道叫什么锐？”

“有一天一个老奶奶过来闹的，说姜芹勾引她孙子。嘴里一口一个我们小锐，我们小锐。我猜就是这个人。”

“出了这种事，女方没去找男方，男方还来找女方的麻烦？”我觉得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薛琴拍了一下大腿，终于有人能和她八卦这件事情了。

我回到了所里之后，联系了姜芹班主任，要了一份班级花名册。

姜芹的同学里，没有一个名字里含“锐”字的。

难道是乳名，大名里没有？

或者这个小锐不是姜芹的同学，而是别的班级的？

这可就难办了。

医院的就诊记录里也没有姜芹的名字，估计是用了假名，毕竟未成年怀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7

我正焦头烂额之际，姜芹的班主任突然联系了我，表示学校很关注这次程朗的事情，希望能找我去学校里谈一谈。

俊逸中学的态度本就有问题，存在刻意隐瞒事实和知情不报的嫌疑。

我正头痛无处击破，俊逸中学竟然主动联系了我。

我当然不会拒绝，当即就出发去了学校。

我去了学校里之后发现不仅有班主任，还有俊逸中学的校长在等着我。

之前我走访的时候见过俊逸中学的校长，记得他叫李学忠。

李校长面色凝重，礼貌的站起身与我握手。

我照常拿出了录音笔和记录本，班主任见状退出了房间。

我有些讶异，这次的谈话，成了李校长和我的单独谈话。

我观察着李校长，李校长面上不显，头上已出了一层汗。

我给李校长递了一张纸巾，笑着说：“最近的天气太热了，空调都不顶用了。”

李校长也笑了笑，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

李校长这种人我见过很多，身处高位考虑的事情很多，说话前得先在脑子里过三四遍。

“中国人有句古话，死者为大。”李校长斟酌再三，开了口。

“关于程老师这件事情，其中有些事关乎着程老师的隐私和名誉，本着尊重程老师的出发点，我们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披露出去。但警方对程老师的事情很重视，最近这么热的天，一直很辛苦的在外面跑，调研。

我就想着把这些事告诉警方，希望对警方有所帮助。并且希望警方在可以的情况下，对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进行不公开处理。”

李校长打了一套官腔太极组合拳。

“公不公开要看事情的性质。”

我公事公办的说道。

李校长无奈的笑了笑。

“石警官最近也调查到了啊，一个叫姜芹的同学。姜芹在差不多半个多月前，因为突发疾病，从学校退学了。姜芹同学的成绩一向很好，我们对此也是很痛心。”

“这件事情，和程老师是有些关系的。”

“什么关系？”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们也知道，程老师外形靓丽，在我们学校深受学生的爱戴。我们学校呢，又都是高中生，这个年纪的学生本就是容易怀春。所以学校里其实很多小姑娘，对程老师是有那种少女怀春的心思的。”

“这个姜芹也不例外。只不过跟其他同学不同的是，她和程老师发生了实际的关系。”

实际的关系？

我心里犹如海啸过境。

程朗是姜月的男朋友，他能和姜芹有什么关系？

再结合着薛琴说姜芹怀孕了，难道……

我皱了皱眉，按下心中所想，听陈校长继续说下去。

“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有一段时间我们发现，这个姜芹总是被人捉弄。就是小孩子之间那种小打小闹嘛，撕作业本啊藏书包啊泼水啊，这种小孩子间会用的手段。”

“我们学校是严禁出现校园霸凌的，对这个事情很重视。我们老师第一时间找相关同学了解情况，才知道这些欺负姜芹的都是女同学，她们嫉妒程老师和姜芹走的太近，就故意捉弄她。”

“通过同学的叙述，我们了解到，这个姜芹和程老师之间，可能是存在一些交往过密的情况。”

“这件事情有什么证据吗？”我问。

“我们调出了学校里的监控，程老师和姜芹平时的接触确实要比其他同学多。其实在此之前，我们曾经收到过一封举报信，举报程老师和姜芹之间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李校长拿出了一封信，我接过来看了看，信是打印出来的，没有署名。

信纸脏兮兮的布满了折横，看着像从某个角落里被翻出来的。

内容就是说程朗师德败坏，和自己的学生乱搞男女关系。

“一开始我们以为这是恶作剧，这个举报信太过随便。程老师的人品我们有目共睹，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直到后来姜芹身上发生了校园霸凌，我们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经过我们的询问，姜芹自己呢，也是承认了这个事情。”

李校长说着，掏出了手机视频给我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姜芹身穿校服，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一直止不住的哭。

一个老师在姜芹身边安抚姜芹的情绪，另外一个老师在姜芹对面，等着姜芹情绪平缓了就问一些问题。

在问道是不是和程朗在谈恋爱的时候，姜芹的情绪突然再次失控。

大声对着问话的人喊：“是！是！我们就是在搞对象！”

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皱着眉将视频连续看了几遍，最后将手机还给李校长说。

“姜芹在这个视频里精神状态是存疑的，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

李校长点点头说：“是的，姜芹同学因为爱慕程老师极力维护他，在老师们的反复询问下才说的实话。”

“程朗呢？你们应该也和程朗进行过谈话吧，他对这个事情怎么看？”

李校长顿了顿说：“程老师当时我们也跟他谈过这件事，他没有承认这个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产生了很恶劣的影响，他不管承不承认，都要对这个事情负一定的责任。”

我皱着眉头，李校长说的这句话极具诱导性，但是我没打断校长，而是听他继续说。

“石警官也曾经是学生，应该知道老师和学生之间是很忌讳发生这个事情的。除了这件事情，其他方面程老师都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所以我们希望他主动辞职。

我们如果辞退他的话，对他以后的就业可能会有不好的影响。这是当时程老师上交的辞职信。”

李校长说着，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里面是程朗手写的辞职信。辞职信没写具体离职原因，我看了一眼，把辞职信放回了档案袋中。

“至于姜芹呢，可能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情绪上特别不好。没办法进行正常的学习，还影响到了别的同学，所以我们在跟她的监护人谈了之后，让她先回去调理心理状态。如果调理好了，我们很欢迎姜芹继续回来学习。”

“不知道程老师是不是受这件事情的影响，姜芹同学离校没几天，程老师就做了那个决定，实在是很遗憾。”李校长叹了一口气。

看李校长说完了，我合上了笔记本说：“可以看看上述你所说的那些事，涉及到的监控视频吗？学校里应该都有备份保存的吧。”

“有的。”李校长点点头。“该说的我和石警官都说完了，监控一会我让班主任老师带着您去调，我等会还有个会，教育局那边的，没办法不去，实在不好意思。您后面要还有什么问题，随时问我。”

李校长站起身递给我一张名片，和我握了握手之后准备离开。

“李校长。”我喊了一声。

李校长转身看着我。

“姜芹有一名名字里有‘锐’字的同学吗？”

李校长表情一滞，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这个恐怕你要问问姜芹的班主任老师，这么多个班级我没办法知道每一个同学的名字。”

李校长抱歉的笑了笑。

我冲李校长点了点头，李校长便转身离开了。

8

姜芹的班主任姓周，是程朗死后才被调过来任班主任的。

她带着我去到监控室，看了事发一段时间的监控。

监控里可以看到姜芹情绪很不稳定，原本好好的在上课，突然站起来大喊大叫摔东西。

在讲台上讲课程朗立马停住了讲课，从讲台上走下来，耐心的安抚姜芹的情绪，姜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程朗还揉了揉姜芹的头。

我又把监控往前拉了一段时间，看到了姜芹被霸凌的那段时间。

姜芹书包里经常被同学塞东西，书本被恶意拿出来丢掉，被同学故意恶作剧绊倒。

其中有一个女孩尤其讨厌姜芹，在这短短十几分钟的视频里，她捉弄姜芹的次数最多。

我拧紧了眉头。

“为什么少了一个人？”我突然问周老师。

“什么？”周老师表情茫然。

“视频里有三十八个学生。”我如鹰般的眼神落在周老师身上。“而你发给我的同学名单上，只有三十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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