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阿敏:从偷税风波到260亿遗产,60岁再唱《思念》震撼全场
毛阿敏的人生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电视剧,有让人热血沸腾的高光时刻,也有让人揪心不已的低谷煎熬。这个从上海弄堂里走出来的普通姑娘,用她的人生经历给所有人上了一课——人生没有永远的顺风顺水,但跌倒了还能爬起来的人,终究值得敬佩。
1963年春天,毛阿敏出生在上海杨浦区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毛金富是染化厂的电工,母亲徐成第在纺织厂当挡车工,家里还有两个哥哥。那时候的上海弄堂里,家家户户都挤在十几平米的房子里,毛阿敏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躲在厕所里偷偷练声。邻居们经常听到她清亮的嗓音在楼道里回荡,有街坊开玩笑说:"这丫头要是当歌星,我们家电视机都可以不用买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玩笑后来竟成了真。
1985年对毛阿敏来说是人生的分水岭。当时她在上海染化七厂当电工,每天穿着蓝色工装上下班。厂里要参加市里的文艺汇演,领导知道她爱唱歌,就把她推了出去。没想到这一推不要紧,毛阿敏在汇演中拿了第一名。当时在场的一位部队文工团领导眼睛都看直了:"这姑娘的嗓子,搁我们团里都能当台柱子!"就这样,22岁的毛阿敏脱下工装换上军装,成了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的独唱演员。
命运的齿轮开始飞速转动。1987年南斯拉夫国际音乐节上,24岁的毛阿敏穿着红色旗袍登台,用《绿叶对根的情意》征服了全场观众。这是中国流行歌手第一次在国际大赛获奖,消息传回国内,整个文艺界都轰动了。老百姓们围在收音机前反复听这首歌,有年轻人把歌词抄在日记本上,更有工厂女工把这首歌当成了工间操的背景音乐。当时有个上海纺织女工回忆说:"我们厂里三百多人,有一半人能哼两句《绿叶对根的情意》,毛阿敏那会儿在我们心里就跟大明星似的。"
真正让毛阿敏家喻户晓的,是1988年央视春晚的《思念》。这首歌原本是给日本电视剧配的曲子,但毛阿敏一开口,愣是把这首歌唱成了中国人的集体记忆。那年除夕夜,全国有超过89%的家庭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传唱"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有出租车司机边开车边哼唱,结果差点追尾;有建筑工人在工棚里用搪瓷缸子打拍子,把水泥板都震得嗡嗡响。也就是从这时候起,毛阿敏成了老百姓口中的"歌坛大姐大"。
但命运总爱给人出难题。1990年代初,文艺界的演出市场乱象丛生。很多歌手演出拿钱都是"税后价",说好由主办方代缴税款,实际上很多人睁只眼闭只眼。毛阿敏也卷进了这场风波。1994年到1996年间,她在江苏、浙江等地演出的65场演出中,有54场存在偷税漏税问题。最夸张的是浙江义乌的一场演出,合同上写的是2万元收入,实际到账6万元,差价全被中间人拿走了。税务部门查账时发现,她名下的81万元收入根本没缴税。
1998年的那个秋天,35岁的毛阿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税务机关找上门时,她刚结束一场商业演出。面对81万元的罚款通知,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歌星第一次尝到了走投无路的滋味。有知情人透露,当时她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整宿整宿地哭,手里攥着女儿的照片不肯撒手。更雪上加霜的是,丈夫解直锟突然带着家里的全部积蓄去了国外,留下母女俩在上海的出租屋里相依为命。
那段时间的毛阿敏就像变了个人。她剪短了头发,素面朝天地去菜市场买菜,为了省两块钱能和摊主磨蹭半天。有次在超市看见促销的速冻水饺,她一口气买了十袋往家扛。邻居们看着这个曾经穿名牌、住豪宅的明星如今过得这么拮据,私下里都唏嘘不已。但毛阿敏自己却说:"钱没了可以再挣,可信誉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转机出现在2000年。当时电视剧《渴望》正在全国热播,剧组找上门来请她唱主题曲。37岁的毛阿敏接下这个活儿时,心里直打鼓:"我这嗓子还能行吗?"没想到这一嗓子又唱红了。《思念》的旋律响彻千家万户,有观众打电话到电视台点名要听她唱歌,说:"听着毛阿敏的嗓子,就像回到了年轻时候。"这一年她补缴了全部税款,有记者问她后不后悔,她只是淡淡说了句:"该还的账总得还。"
2003年,毛阿敏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个贵人——商人解直锟。这个男人和她父亲是老乡,见面时提着两盒稻香村糕点就来了。有朋友提醒毛阿敏:"这人看着老实,你可得看紧点。"可毛阿敏却看中了他骨子里的实在劲儿。两人结婚时没办豪华婚礼,就请了几个亲朋好友吃了顿家常饭。解直锟私下里对朋友说:"阿敏这人太不容易了,我要让她后半辈子踏实过日子。"
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2021年冬天,68岁的解直锟突发心梗去世,给毛阿敏留下了260亿的资产和一双儿女。处理后事时有个细节让人动容:解直锟的遗嘱里特别注明,要把毛阿敏演出穿过的演出服都捐给上海博物馆。有记者问毛阿敏为什么这么做,她说:"这些衣服陪我走过风风雨雨,现在该让它们发挥余热了。"
现在的毛阿敏依然活跃在舞台上。2023年央视春晚上,60岁的她穿着当年那件经典演出服,再次唱起《思念》。当"轻轻的我将离开你"的旋律响起时,台下观众席上有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突然站起来鼓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个画面被摄像机拍下来后,在网上引发了热议。有网友留言说:"看着毛阿敏唱歌,就像看见我们这代人的青春。"
回看毛阿敏这大半辈子,就像坐过山车似的。从弄堂里练声的穷丫头,到红遍全国的歌星,再到跌落云端又重新爬起,她的人生比任何一部电视剧都精彩。有专家分析说,她两次偷税漏税其实反映了整个90年代文艺界的乱象:"那时候很多明星都有类似问题,但毛阿敏作为公众人物被推到了台前。"不过更多普通老百姓觉得:"她能爬起来就是好样的,谁还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
如今走在上海街头,随便问个出租车司机都知道毛阿敏。有司机师傅说:"她现在很少露面了,但每次电视上出现,我还是觉得特别亲切。"在南京路步行街的音像店里,《思念》的CD依然摆在显眼位置。店老板说:"现在年轻人喜欢听流行音乐,但像我们这个年纪的,还是觉得毛阿敏的嗓子最对味。"
毛阿敏的故事告诉我们: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那些曾经犯过的错、摔过的跤,最终都会变成成长的垫脚石。就像她自己说的:"歌者的价值不在于永远站在山顶,而在于每次跌倒后,都能唱出更辽阔的声音。"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当60岁的她再次站在舞台上时,依然能让我们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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