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你的赛博格队友

发布时间：2025-05-31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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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当AI化身“赛博格队友”，人机协作将如何重塑未来工作？哈佛与宝洁联合实验揭示：AI不仅令单人效能匹敌传统团队，更能打破专业壁垒，让新手像专家一样思考，甚至还能改善工作情绪。研究呼吁企业超越“效率工具”思维，以组织变革拥抱人机共生的新范式。文章来自编译。

过去几年间，从顾问、律师到程序员等，我们已经见证了AI能提升知识工作者个体的生产力。但知识工作大多并非纯粹的个体行为，而是要靠团队协作才能完成。团队不仅是成员的简单集合，团队还提供个人难以企及的关键优势——包括更高绩效、专业知识共享，还有社会关系等。

如果将AI当作团队的一员会发生什么？去年夏季，我们在消费品巨头宝洁公司开展了一项预注册的随机对照试验，对776名专业人员进行了研究。

研究结果已发表于最新工作论文《赛博格队友：生成式AI重塑团队协作与专业知识的现场实验》。鉴于项目规模，这项研究由哈佛大学数字数据设计研究所协调，法布里齐奥·德尔阿夸、查尔斯·阿尤比、卡里姆·拉哈尼主导，联合希拉·利夫希茨、拉斐拉·萨顿、莉拉赫·莫里克、本人及宝洁团队（韩毅、杰夫·戈德曼、哈里·奈尔、斯图尔特·陶布）共同完成。

为了对AI应用场景进行实测，我们在宝洁支持下复现了其产品开发流程（该公司并未干预结果或数据）。来自欧美地区的专业人员，必须在一天的工作坊当中，为其实际服务的业务部门（涵盖婴儿护理、女性护理、理容和口腔护理）开发产品创意、包装设计和零售策略等。提出最佳方案的团队会把方案提交给管理层审批，所以这项任务是存在实际利益关联的。

实验对象分为商业专家与技术研发专家两类，这些人在宝洁平均都有超过10年的工作经验。我们随机从这两类专家各抽取1人组成团队：半数团队可使用GPT-4或GPT-4o，半数不可使用；另外再随机抽取专家独立工作，其中半数可以访问AI。所有AI组均接受培训并可获取提示词模板（可修改使用）。这样的设计可以将AI与协作的独立效应与联合效应隔离开来。我们从方案质量（每方案至少两位专家评审）、耗时和参与者情绪等多维度评估了结果，发现了一些有趣现象。

AI提升绩效

未使用AI时，团队表现显著优于个人（标准差为0.24，这个结果让强调团队价值的教师和管理者倍感欣慰）。但运用了AI的个体表现与未用AI的团队表现持平（较基线提升0.37标准差），这意味着AI能复现人类队友的效能——单人+AI即可达到过往双人协作的效果。

AI团队整体表现最佳（提升了0.39标准差），但与个体使用AI的表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在观察质量最好的前10%的顶尖方案时，AI团队输出此类方案的概率显著更高，表明人类团队协作的价值比个人光靠AI单打独斗的价值高。

用了AI的组工作效率显著提升，耗时减少12-16%，且产出的方案比不用AI的组更详尽，更完整。

专业壁垒消失

未使用AI时，受试者在解决问题时存在明显的专业烟囱：研发专家倾向得出技术导向的方案，商业专家侧重市场思维。当两类专家在无AI条件下协作时，跨职能合作能输出更平衡的方案（团队协作再次胜出！）。

但AI在此领域再显威力。无论是团队还是个人，研发专家与商业专家在AI辅助下均能输出整合了技术-商业双重视角的平衡方案。如下图所示，AI条件下专家界限几乎消失，团队亦呈现出类似的效应。

此效应对产品开发经验较浅者尤为明显。在没有AI的情况下，此类员工即使在团队中的表现也相对欠佳；但有了AI助力之后，其表现一下子就达到了包含有资深成员的团队水平。可见AI有效弥合了职能知识鸿沟，让大家突破了专业训练局限来思考与创造，让新手也能像专家一样行动。

AI改善工作情绪

最意外的发现是AI对工作情绪的影响。技术变革（尤其是AI）往往跟满意度下降和压力上升相关联，但本研究却显示出相反的结果。

相较于无AI组（团队或个人），使用AI者的积极情绪上升、消极情绪下降。AI用户报告的兴奋感、活力和热情更高，焦虑与挫败感更低。使用AI的个体组的情绪体验与人类团队组相当甚至更优。

尽管我们通过预注册随机对照试验开展严谨研究，但此类研究仍有局限。比方说：更大规模的团队写作或更长期的AI协作可能会产生不同结果；本研究结果或许是下限——实验是基于性能弱于最新模型的GPT-4/4o，受试者的提示词经验有限，且聊天机器人本来就不是为团队协作而设计的。论文对此有详述，但抛开限制，更关键的问题是：这些发现有何重要意味？

研究意义

企业大都将AI视为效率工具（如升级版计算器或表格），刚开始的时候这种看法是合理的，但随着模型的进化，以及用户将AI更多用于批判性思维和复杂问题（而非日常事务），这样的认知就慢慢显得局限了。只是关注用AI来提效的企业，不仅会因为员工担忧被替代风险而阻碍了AI经验的共享，更有可能会错失重构未来工作的机遇。

企业需要转换自己的认知框架：AI有时候更像是队友而非工具。虽然不是人类，但AI却能复现团队协作的核心优势——提升绩效、共享专业知识以及制造积极情绪。这种“队友视角”将推动企业重新思考对AI的定位，重新思考如何调整团队结构、培训体系甚至专业的边界。至少在现有AI工具下，AI增强了人类能力，使专业知识大众化，让更多员工能实质性地参与到专业任务当中，甚至开辟出职业的新路径。

最激动人心的启示或许是：AI不仅自动化了既有的任务，更改变了我们对工作本质的认知。未来工作不仅与个体适应AI相关，更要求企业重构团队协作与管理架构的底层逻辑。这一挑战不仅需要技术方案，更需要全新的组织思维。

译者：boxi。

网址：AI，你的赛博格队友 https://m.mxgxt.com/news/view/143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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